門裏門外,安安靜靜。
眾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
全都是整齊一致的看著喻。
哪怕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辦法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孩居然有常人所不及的高超的針灸之。
甚至於讓莫明真都恨不得拜在的門下。
刷刷刷刷……
一共三十幾銀針,但是喻隻用了十幾秒鍾的時間,就全都拔了下來。
拔針的時候還不是直接拔下的手法,而是先在針上輕頓一下,讓針尖更加的滲進骨之中,隨即借著那輕頓的力道帶出針來。
十幾秒間,莫明真是眼睛都沒眨,等喻拔完針,他立碼衝上去接喻手裏的銀針,“我來收吧,喻丫頭辛苦了。”
簡直太神奇了。
果然喻讓他先看拔針口訣是對的,否則,他隻看喻拔針還是看不懂看不會。
這會子,他已經學會了喻的拔針手法。
至於紮針的手法,明天就可以在老爺子上一試了。
不過,他的手法絕對比不上喻那麽快那麽練。
“謝了。”喻覺得累了。
雖然施針拔針的時間加起來一共也沒有多時間,但是,那前前後後的合計起來的時間,必須全神貫注,來不得半點馬虎,整個人的神經也是高度繃的。
所以,特別的消耗心力。
十幾秒鍾的拔針時間,比跑步一公裏都覺得疲憊。
莫明真親自為收好了針,這才道:“喻丫頭,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他憋了半天了,要是不問,今晚上會憋的睡不著覺。
“你問。”
“除你之外,我們所有看診的醫生都一致認為蘇老爺子這病是見不得風的,為什麽你一看到老爺子就要求房間通風?”
喻微微一笑,“你們所有人都以為老爺子這是肺病,對不對?”
莫明真點頭,“難道不是?”
“不是,老爺子這病看起來是肺病,其實不然,他這是髒綜合癥。”
“所以,你剛施針的時候不止是施在了心髒,還有頭部,所對應的就不隻是肺部,而是所有的髒了?”莫明真被稱為中醫聖手,對中醫的造詣可以說是相當深了。
所以,這遇到喻為老爺子診病,這麽好的學習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對頭。”喻說著,就打了一個哈欠,困了。
這個點,已經淩晨了,是到了睡覺的時間了。
“喻丫頭的醫真的是讓人折服,現在,還是去休息吧,這裏,給我們就好。”莫明真看喻的眼神,絕對不是看一個小孩子的眼神,哪怕喻不收他這個徒弟,他也還是以喻的徒弟自居的。
“那行,我先回去了,這裏就給你了。”也不知道蘇木溪還會不會回靳家了,所以喻轉頭就看蘇木溪,“幹媽,你還回家嗎?”
“那裏清靜,這裏人多,你要是回去,幹媽就回家陪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我自己的公寓也可以的。”
“不行,最近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否則,你要是掉頭發我都要……”
“木溪。”可,蘇木溪還沒說完,就被靳承國打斷了。
蘇木溪看了一眼靳承國,一付才想起來的表,隨即對喻道:“你是個孩子,最近T市不安全,還是跟著我吧。”
喻看看蘇木溪,再看看靳承國,便明白了,幹爹幹媽一定是向墨靖堯立了保證書的,不能讓出任何的差錯。
這是因為夏曉秋前後兩次襲擊,然後,墨靖堯不放心了。
他自己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把帶在邊,就選了能讓他信任,又有能力保護的靳承國和蘇木溪。
聯想到這些,喻心裏暖了,“好,我聽幹媽幹爹的。”
都這麽關心,也不能任的給人家添。
是好姑娘。
蘇木溪便轉頭看蘇源,“大哥,那這裏就給你們了,我先帶小回家休息,明天我們再過來。”
“好。”蘇源看著喻,其實很想留下來一直守著老爺子的,不過看喻一點也不擔心他父親的樣子,再想到喻已經吩咐莫明真留下了,也就沒有強求,“明天見。”
蘇木溪牽著喻的手走出了老爺子的房間,走廊裏全都是蘇家的人,每一個看著喻都是不住的道謝。
喻一一頷首致意。
至於蘇木溪,此時已經再不是來之前那樣的眼圈通紅,擔心至極的樣子了。
更不是把喻初初帶回家時張的蘇木溪了。
此時又恢複為那個從來都是雍容華貴的貴太太形象。
上了車,一眼看到扶手上儲格裏的熱牛,滿意的端了起來,“承國,給你滿分。”
靳承國黑臉了,“說晚了。”
“你才說晚了。”
喻眼看著兩個人要掐架了,不由得笑道:“幹媽,幹爹沒說錯,你的確說晚了。”
“什麽意思?”蘇木溪舒服的喝著熱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來的時候,車上就放熱飲了,也沒見你表揚一下幹爹。”
“有嗎?”蘇木溪一臉的不能相信。
“我有拍照,連你和之前放的熱飲一起拍照的照片,你要不要看?”靳承國一臉的委屈。
“……”喻服了,靳承國來時放上熱飲的時候,原來是留了後手的,這是早就猜到蘇木溪會不承認了。
回程的路上,比來時的氣氛輕鬆了許多,至蘇木溪不再哭了,就是還象是有些不敢相信今晚發生的一切似的,時不時的問一句喻,“我爸明天下午真的能醒?”
“能醒。”喻是絕對篤定的語氣。
蘇木溪這才喟歎一聲,“小,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
“幹媽,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氣。”終於到被喚作媽媽的人寵著的覺了,真好。
回家了。
回程開的慢,到靳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喻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半山別墅區888號的方向,這才隨著蘇木溪和靳承國進了別墅。
這個時候,墨靖堯一定離開了。
畢竟,出去已經超過兩個小時了。
他就算是再想流氓,也不至於在別人家的房間裏還等著吧。
那他就是超級超級大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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