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接。

初一靠在他上的半邊子繃，連脊背都是僵的。

他察覺出來，笑了笑：“張什麼？”

初一佯裝鎮定：“沒張。”

他沒再追問，抱著的力度又大了幾分。

車子往前駛去，初一無意瞥了眼前面，發現并不是回家的路。

季甫似乎已經睡著了，初一低聲問坐在前排的許如清：“這是要去哪兒？”

許如清轉了過來，低了聲音，說：“晚上有個宴會需要季部出席，現在去工作室換件服。”

但帶了過去……

初一：“我也要去？”

許如清說是的。

初一瞅了瞅自己上穿的服，覺得不妥。

許如清眼尖，立馬說：“那邊也準備好了你的服。”

初一便沒再說話了。

只不過心底有點兒不舒服，他什麼也沒說，突如其來的就給做了決定。

沒一會兒，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季甫似有察覺，睜開眼，懷里的人仍舊乖順地依靠在他的上，他心頗好，問許如清：“幾點了？”

“六點十分。”

“下去吧。”

聞言，初一快速地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懷里突然空地，有種不適。

初一已然推開車門，站在車外，半彎著腰，眼神清淡地看著他：“不出來嗎？”

季甫手了太，低聲道：“馬上。”

他推開車門。

許如清也從車上下來了，和他說：“那邊已經準備好服和造型師了。”

“嗯。”

·

到了工作室之后，那邊有人拿了條子過來。

黑長，兩邊有帶飄落，子最彩的地方在腰間，鏤空掐腰設計，襯的的腰細的不堪一握。

換好服化好妝之后，兩個人下樓。

坐回車上，初一忍不住，問他：“我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穿著黑西裝，襯衫紐扣一不茍地扣好，白襯領子抵在脖頸上，影婆娑，他側臉影中更多了幾分斯文敗類之意。

初一的視線從他的側臉緩緩下移，最后定在他脖頸突出的結。

“我不喜歡這樣。”突然開口。

季甫似乎是沒反應過來，遲遲的一聲：“什麼？”

“你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初一收回目，盯著自己的膝蓋。

季甫默了默，“是我不好。”

“以后提前和我說一聲可以嗎？”知道他這麼多年一個人做主慣了，但他做主，是做他的主，不是做初一的主。

而且關于這個話題，他們之前也討論過一次。

結婚和都是這樣，兩個格不同的人走到了一起，為了適應對方而不斷改變，如果沒法做出改變，那麼只能各奔東西。

他們這段婚姻太草率，沒想過那麼多，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私底下仍舊有一堆東西需要磨合。

初一以為自己不愿意磨合，但到頭來，為主磨合的那個人。

季甫斂了斂眸，似乎在思考。

幾秒之后，他說：“這次是我做錯了，以后不會了。”

語氣認真，態度誠懇，但初一總覺得，他沒有聽進去。

算了。

·

車子最后在別墅區里停下。

別墅外面的馬路兩旁停滿了車，車里看去，別墅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下車之后，初一問他：“你到底帶我到了什麼地方？”

季甫抬起手，示意挽上。

初一挽上，之后又抬頭看他，求個回答。

季甫回：“讓你找回場子的地方。”

初一蹙了蹙眉，心里存著疑。

季甫拍了拍的手背，低聲安：“別瞎想別擔心，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心底仍不安心，總有種不安的預。

進了別墅，里面燈影惶惶，有樂隊在臺下配合默契地彈奏著輕音樂。

所有人都穿著正裝，手上舉著高腳杯，臉上掛著笑。

穿過人群，季甫給遞了一杯香檳。

初一接了過來，抿了一口。

就聽到他在耳邊說：“我很好奇，你的酒量到底是多？”

“…… ”

無聊的問題。

雖然無聊，但也老實坦白，“啤酒三瓶。”

季甫挑了下眉，“紅酒呢？”

“……一杯？”

他深吸了口氣，于是手拿過手里的香檳，一飲而下。

初一：“你干什麼？”

“喝果。”酒量這麼低，季甫是不敢讓酒了，他拿了杯西瓜給。

初一不太愿：“香檳又喝不醉。”

“拿著。”他態度強，“再喝不醉也有度數，我今天凌晨三點才睡，沒什麼力，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想照顧你。”

“老年人。”初一接過西瓜，嘟囔了句。

季甫聽到，笑了：“我是老年人？”

初一：“不是嗎？你比我大了五歲。”

“行。”季甫又笑。

初一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笑，這很好笑嗎？

兩個人在這邊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