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涼亭,初一指了指,“過去坐坐?”
“行啊。”
涼亭里有兩盞小夜燈發出幽幽亮,初一坐在夜燈邊上,看到有飛蛾一次又一次地撲扇著翅膀沖過去,跌倒、重來。
抬眸,對上季君菱皎潔目。
風吹起的頭發,初一手將臉頰的頭發挽到耳,再看向季君菱的時候,眼里帶著笑:“可能是沒遇到對的人吧。”
“你倆不是很早就認識了嗎?”
季銘遠早年間是不喜歡和孩子住在一起的,而且季巍在西北,季延在黑龍江,回來的次數鮮。
不過即便如此,季君菱也從季銘遠的口中聽到了一個人。
初一。
季銘遠對初一的喜程度頗高,不止一次當著全家人的面對季甫說:“小娃漂亮吧,喜歡吧,喜歡就把娶過來做小媳婦兒啊。”
面對季銘遠的逗弄,季甫見的沒忽視,甚至說:“以后再說。”
沒有正面回絕,就是一種答應。
季君菱心里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從此以后,死死地記下了“初一”這個名字。
以為是什麼樣的人,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雖然是位,但不過朝夕,而且笑起來的模樣單純無害,角那兩抹梨渦更襯的乖順萬分,比起,更的形容詞是甜。
甜甜,最主要的是因為甜。
一個人太甜,說明被一直溫善待著。
也就是說,
沒有太多的花招。
好欺負。
連季朝夕都被輕松趕走,眼下這只小白兔一樣的初一,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季君菱臉再度掛上了人畜無害的溫笑意。
初一說:“是很早認識,不過后來我離開了南城一段時間,再回來之后和季大哥也見過幾次。”
“季大哥?”季君菱對這個稱呼表示好奇。
初一哎呀一聲,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習慣了這麼他,改不過來。”
“他不介意嗎?”
“介意啊。”初一裝作不經意地把手放在石桌上,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似無奈般嘆了口氣道,“所以他總讓我他哥哥。”
話到這里,再不明事理的人都應該讀出了話里的意思了。
哥哥……
這樣的稱呼平常實在,一般在床上,男人才會這樣著人。
季君菱臉僵住,“是嗎?”
初一:“是啊。”
“他惡趣味的。”
“有嗎?”初一眨了眨眼,一臉單純模樣,“我覺得還好的,我還喜歡的。”
季君菱咽下心里的苦,“那后來呢,和他見過幾次,然后呢?我聽說你們沒談,直接結婚的。”
初一:“嗯,直接結婚的。”
“都沒談直接結的?”季君菱不可思議道,“可是最甜的時候了啊。”
初一想了想,說:“反正確定了結婚對象是他,那麼也無所謂了吧,而且是最甜的時候這句話不怎麼對,我和他現在也很好,沒有人說不可以婚后的吧?”
季君菱思忖片刻,“確定了結婚對象是他?”
“心里確定的。”初一笑著,視線眺遠方,遠黛青山在暗夜中只能看到大概廓,的眼里淌著月溫,緩緩道,“雖然見過幾次,但覺得他太好了,心里有種和他共度余生的想法。”
季君菱心想何止是你呢,連我也是。
我在心里有過千萬次和他共度余生的畫面,可我的位置讓我無法向他闡明我對他的意。
而且他向我時,眼里沒有一的緒波。
他不,一直知道。
他甚至,是厭惡的。
手段毒辣、心思慎,將朝夕趕出家門,家里的長輩們被偽裝出來的善意給蒙騙,但季甫從始至終都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知道,不是個好人。
但他沒有拆穿的偽善。
他保持清醒,也一貫冷漠。
季君菱心里燃起一微妙的來,以為他天生冷面,缺失,但在明明可以穿的時候,他選擇了漠視。
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他的心里,是有一個位置的。
季君菱篤定在季甫的心里是不一樣的,所以在面對出國深造和留在國兩個選擇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
但沒想到,在被課程折磨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晴天一聲雷,得知了季甫回國的消息。
原本想馬上回來的,可是正好是考試周,要是回來,這一年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糾結許久,放棄了。
見季君菱走神了,初一了的名字。
“季君菱。”
回神,“我君菱就好。”
初一扯了扯角,沒應答。
兩個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些東西,便起往回走了。
都見到家門了,初一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
來電人是季甫。
角揚了揚,接了起來,“干嘛呀?”
季甫:“外面風好像有點大,我給你拿了件外套,你現在在哪里,我來找你。”
初一:“我都到家門口了。”
話音落下,就看到了出家門正左右張的季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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