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痛恨順武帝,可該有的規矩不能廢。
墨老夫人率先跪了下去。
八位嫂嫂和墨涵玥見狀,也跟著跪了下去。
赫知冉不想跪,可又不能表現得太另類。
幸好古人的服擺寬大,扯了扯擺,遮擋住自己的,蹲在了所有人的後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測查,護國公墨玖曄勾結外賊,私吞糧草,夥同朝中大臣做出多件謀反之事。
當今聖上仁慈,念在墨家先輩忠心報國,免去墨家死罪。
現抄收墨家所有財,奴仆全部發賣,墨家人流放西北……”
幸虧墨家人早有心理準備,才不至於被這樣一道不公的聖旨搞到崩潰。
甚至,連喊冤都免了。
因為們心中清楚,皇上誠心整治墨家,即便求喊冤也無濟於事。
單單從派來的抄家之人就能看得出,皇上本不想讓墨家人好過,否則,不會將曹仁這個小人派來。
墨老夫人接過聖旨,帶領著一眾眷剛剛站起。
曹仁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吩咐開始搜查,甚至聲稱連耗子都不要放過。
至於眼前這些眷,自然是要搜。
看著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的人兒,曹仁眼中就閃過了一抹邪之。
“嗬嗬,念在與墨玖曄同朝為的份兒上,你們這些眷的,就由本將軍親自來搜。”
所有人聽到曹仁的話,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
們雖然都是寡婦,可也是清清白白的,怎麽可能讓一個大男人在自己上上下其手?
墨老夫人也被氣得夠嗆,沉聲道:
“曹大人這樣做於理不合,雖然我墨家獲罪,可這些眷也不是隨意可以侮辱的。”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抱了必死之心。
人的清白大過天,寧願去死,也不會在此讓人侮辱了去。
曹仁本沒將墨老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墨家如今就是秋後的螞蚱,即便現在不死,也會死在流放的路上。
“老太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將軍親自搜,那是抬舉你們,你若是不願意,本將軍不介意讓所有差一起上。”
墨老夫人子剛烈,哪裏能聽得這樣的汙言穢語?
“曹仁,今天我就和你拚了。”
墨老夫人說著,拔掉頭上的簪子,朝著曹仁撲了過去。
曹仁畢竟是武將出,哪裏能被一個人給嚇到?
借此機會將人除掉,也許還能到皇上的嘉獎。
眼看著曹仁已經做出了反擊的架勢,赫知冉一個箭步上前,利落的將墨老夫人拉到了安全的位置。
的這一舉,使得曹仁踢出去的一腳撲了個空。
曹仁怒視壞他好事之人。
隻見此梳著婦人發髻,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致的眉眼,一水藍素雅的將其襯托得更加白皙。
還真是個秒人,他竟不知,護國公府竟然會有如此絕。
曹仁打量了赫知冉幾秒,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
“嗬嗬……不知道你是墨家哪位的孀啊?”
若是可以的話,曹仁打算來個梁換柱,將這個絕子弄到自己府中。
看到這樣的臉,赫知冉就是一陣反胃。
不過,依舊保持著冷厲的眼神看向對方。
“大膽曹仁,你竟然枉顧朝廷律例,調戲犯家眷。”
“呦嗬……小娘子還辣,本將軍就調戲你了,你能耐本將軍何?”
赫知冉麵不改。
“朝廷律例規定,員執行公務時,不得傷害未判死刑的家眷,更不允許調戲犯家眷。
你現在公然調戲於我,就不怕被皇上置嗎?”
曹仁當然清楚朝廷的這條律例,隻不過,他一直認為墨家都是眷,們本不懂這些,自己即便為所為,也沒人敢把他怎麽樣。
沒想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子,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跟自己講朝廷律例。
這讓他多有些心虛。
不過,曹仁依舊沒有死心,想著眼前隻不過是一個小子,隻要自己嚇唬一番,就得害怕。
“伶牙俐齒在本將軍麵前沒有用,本將軍今日就將話放在這裏,隻要你從了本將軍,搜的事可以商量,否則,就別怪本將軍不憐香惜玉。”
赫知冉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無恥之人。
此刻,已經將手裏的匕首換了迷你手槍。
隻要曹仁敢手,絕不會手。
雖然已經做了這樣的準備,可赫知冉首先選擇的還是理智。
畢竟還有墨家那麽多眷在場,一旦開槍將曹仁打死,必然會牽連到們。
“曹仁,我奉勸你一句,墨府流放,我們這些眷的娘家人肯定會去送行。
我相信你也懂得紙包不住火的道理,但凡我哪位嫂嫂見到娘家人,將此事說出去,你可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還有,雖然墨家被抄家流放,可我們的母族都沒有牽連。
我父親再不濟也是位尚書,他送行的時候若是看不到我,再聽說我死在你的手裏,你想想我父親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一席話擲地有聲,說得八位嫂嫂愈發的有底氣起來。
“曹仁,我大哥若是送行時沒有看到我,定會為我報仇的。”
“我爹也同樣,你若是繼續一意孤行,我現在就撞死在這裏。”
曹仁看著墨家一眾眷在那裏義憤填膺的樣子,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他萬萬沒想到,這些眷竟然一點兒不害怕他。
尤其是那個最漂亮的,說父親是當朝尚書。
雖然人家沒明著說是哪位尚書大人,可他心裏清楚的很。
墨家隻有一位夫人是尚書的兒。
那就是昨日墨玖曄的新婚妻子,戶部尚書赫淵明家的嫡。
赫淵明可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員,他一個小小的四品武將如何與人家抗衡?
還有墨家那幾位寡婦,們的娘家也都是在朝為之人,不乏比自己職大上一些的。
思來想去,曹仁決定這次認栽。
不過,他卻不想丟掉氣勢。
“哼!本將軍念在你們守寡多年,甚是可憐的份兒上,今日就放你們一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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