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旺說著,指向眾人詢問:“你們誰信?誰信這兩人是赫氏傷的?”
這個時候,住在客棧裏的幾家人也循聲趕來。
眾人聽到彭旺詢問,紛紛搖頭表示不信。
別說他們不信,就連何誌遠自己都不信。
他一方麵是找不到真正的兇手,另外也想趁機讓墨家人不好過。
誰知,人家彭旺本不吃他這一套。
開弓沒有回頭箭,何誌遠的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就要堅持到底。
“爺,您說做不到,可您看看這麽多人,隻有墨家最痛恨我們,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閉!”彭旺的耐心徹底被他給消耗,大吼一聲,何誌遠頓時沒了聲音。
周老八上前。
“頭兒,我先去看看他們是否還有氣。”
“嗯。”彭旺也是這個意思,這倆人現在是生是死還是要搞清楚的。
周老八探了兩人的鼻息,轉頭。
“頭兒,他們沒死。”
的確沒死,墨玖曄覺得讓他們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下手的時候極其注意分寸。
他昨夜悄悄出來,直接去了草棚,找到何家兄弟後,點了兩人的道,然後將人帶到角落,挑斷了他們的手筋和腳筋。
至於臉上的,也是墨玖曄故意而為之,從他們手腕上取的抹在上麵。
目的就是讓他們看上去更恐怖些,嚇唬一下李家與何家人。
既然人沒死,彭旺出於職責也得象征的救一救。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赫知冉。
“赫氏,這裏隻有你一個人懂醫,不如你去給看看?”
經過這兩天的接,彭旺知道赫知冉是個有主意的,即便自己吩咐做事都沒什麽底氣。
盡管這樣,他也必須要赫知冉去救治。
何家人本沒有請郎中的銀子,他可不想自掏腰包。
哪怕赫知冉把人給治死了,也無所謂。
赫知冉剛剛已經仔細觀察了兩人的傷口,不得不說,墨玖曄挑人手筋和腳筋的手法還真是厲害。
傷口大小就如同前世微創手的刀口般,甚至都不用針。
而且兩人能活到現在,說明墨玖曄避開了他們的脈。
救治這兩人並不難,隻要將傷口的止住,然後慢慢調養即可,甚至還可以將他們斷掉的筋接好。
可覺得自己沒這個義務為仇人治療。
“彭爺,我不擅長治療外傷,您還是另想辦法吧!”
反正這倆人也死不了,隻不過手腳已經廢了,即便是活著,也一輩子都得做個廢人。
眼看著彭旺有發飆的跡象,赫知冉連忙補充。
“彭爺,您總不至於要強人所難吧?”
彭旺……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若是再繼續,還真有些強人所難。
無奈之下,彭旺隻好揮揮手讓赫知冉離開。
熱鬧也看夠了,赫知冉趁著這個機會回到了客棧的前院。
兩位嫂嫂已經做好了早飯,滿滿的一大鐵鍋白粥,外加一道小菜。
赫知冉主喊來了方家人和謝家人一起用餐,再次到兩家人的千恩萬謝。
不知道彭旺那邊兒究竟如何理的何家兄弟傷一事,反正差們回來以後,草棚那邊兒的人都已經消停了。
差們回來,看到墨家帶著方家與謝家在那裏吃這白米粥,頓時就覺自己的白麵饅頭不香了。
不過,看到大鐵鍋裏麵的粥已經見了底,差們才悻悻的走遠了些。
吃過早飯,周老八就過來喊赫知冉一同去集市。
赫知冉計劃采購的資比較多,便推著那輛木板車。
走到客棧的門口,就看到李虎等在那裏,而且李虎看自己的眼神還帶著一森之意。
赫知冉假裝沒看到。
“周爺,咱們走吧!”
周老八也沒再說話,與李虎兩人並排走在前麵。
繞過一條街,人流越來越多,赫知冉知道,集市就快到了。
周老八頓住腳步,指著前方說道:“這裏就是集市,我們需要買一些幹糧,你跟在後麵,順便買你需要的東西。”
赫知冉可不想跟著兩個差一起購。
空間還有不抄家前在墨家搬進來的糧食,若是跟著他們一起,就沒有拿出來的機會。
於是,赫知冉眼珠轉了轉。
“周爺,您看我要買的東西比較多,跟你們一起恐怕會耽誤很多時間,不如我一個人去買,咱們約定個時間和地點頭?”
周老八猶豫了。
赫知冉是流放犯,一旦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會有逃跑的可能。
犯人逃跑對於差來說可不是小事,回到京城是要到責罰的。
赫知冉看出了周老八的猶豫,打算將道理掰開碎的仔細講一講。
“周爺,我若是不想跟著夫君一起流放,憑我爹的能力,一定會想辦法把我留在京城的,我不至於傻到流放的時候逃跑。
更何況,墨家人還都在客棧,我不可能拋起他們獨自離開。”
周老八也覺得赫知冉說得非常有道理,不過,他膽子小,仍舊有些擔心。
就在這時,李虎開口了。
“八哥,我覺得赫氏所言有道理,若是敢逃跑,回去我就打斷墨玖曄的。”
表麵上,李虎是在向著赫知冉說話,可赫知冉卻聽出了其他的門道。
估計李虎是想讓自己故意回不去,一方麵幫著李兒除掉了眼中釘,還能趁機折磨墨玖曄。
這讓赫知冉不得不對李虎真正份起疑。
他極有可能是了誰的指示,表麵上做著差的工作,實則是別人放在這裏監視墨玖曄的眼線。
如果真是這樣,李虎這個人不能留了。
雖然心中想著這些,赫知冉麵上卻一點兒沒有表現出來。
“周爺,我真的不會跑。”
“八哥,別猶豫了,咱們辦差事要。”李虎再次催促道。
周老八艱難的點頭。
“也罷,就相信你這一次,午時以前,咱們在這裏匯合。”
赫知冉目的達,頓時鬆了一口氣。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遲到。”
與兩位差分道揚鑣,赫知冉就推著木板車直奔集市。
集市上很熱鬧,人來人往賣聲不斷。
赫知冉時間有限,對於這裏的熱鬧氣氛隻是隨意看了看。
街道邊的各種店鋪都開著門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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