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說:“邕州到底是賊寇行,阿兄你小心些,去邕州的時候多帶上一些人去,調查的時候也最好喬裝打扮。”
“這事到底事關重大,是在調查過程中或會出現的麻煩,若沒有銀子,很多事都行不通。所以我會給義兄一筆銀子來做打點,晚些時候我讓明月送來。”
翁鳴雋接過紙條,看向上邊的信息,再聽這麼一說,思索了一下后,應道:“那待我回云縣后,便立刻著手。”
畢竟是用來調查這事的銀子,翁鳴雋倒也沒有什麼意見。
“那這事,便拜托阿兄了。”
翁鳴雋記憶極強,待記下了紙條上的所有信息后,也就把紙條放了碳爐中。
紙條緩緩被碳火蔓延,他隨而抬眸與笑道:“你我兄妹,莫說這些客氣話。”
事說完了,翁璟嫵也就離去了。
晚間用膳時辰,謝玦尚未回來,便讓人留了飯,隨而與阿娘、阿兄一同用了膳。
晚間用了膳后,翁璟嫵與阿娘在主屋中說了好些己話,大概快亥時了,柳大娘子便起說要回屋了。
把阿娘送出屋子,在廊下瞧著阿娘回了西廂后,正要轉回屋時,便見謝玦從月門了院子。
四目隔著昏暗的院子遙遙相對,謝玦腳步略一頓,昏暗之下很好的遮掩了他眼底的復雜之。
走過庭院,出現在了燈火明亮之時,眸已然恢復了一貫的斂,好似無事發生。
翁璟嫵尚未察覺出不對勁,聲問:“夫君可用膳了?”
的調子,如同的模樣一樣,看上去都很是溫。
可這溫之下,到底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是假意?
觀閱了一日怪力神書籍的謝玦,面上雖不顯,但卻滿是沉沉的心思。
但見著個大肚子,卻也就收起了這些心思,上前扶住的手臂,道:“尚未。”
轉與他一同并肩屋中,問:“那是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都。”
或是覺得回得過于敷衍,又道:“那就先用膳再沐浴吧。”
后邊的明月聞言,便也就安排了下去。
約莫小半刻,便有人送來膳食。
謝玦吃了個半飽便去沐浴了。
翁璟嫵略困乏,就先上了榻。
睡意襲來之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響,睡意一時略減。
閉著眼假寐間,謝玦已經上了榻,但久久未覺到他躺下。
納悶間,忽然聽到低低沉沉的嗓音落耳中。
“阿嫵,我知你還沒睡。”
翁璟嫵:……
一時也不知該睜眼,還是該繼續閉著眼。
猶豫了兩息,半張眼眸對上瞧著的謝玦,掩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困乏之意:“我正要睡著,夫君怎把我喊醒了。”
謝玦的眸黑黑沉沉的,似乎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幾息后,謝玦開了口:“先前你說,若是我想紓解,你便用旁的法子來給我解決,現在可還作數?”
本還有五分困意的翁璟嫵,遲鈍了兩息之后,眼眸圓睜,被他的話驚得瞬間不困了。
在翁璟嫵遲疑間,他卻已然朝伏下了,緩緩下沉,二人不過就相隔半臂距離。
他那目有幾息落在的上,然后盯著的眼睛,眸幽暗深邃,意思逐漸明朗。
他的離還有一掌距離的時候,能覺得到他呼出的細微氣息落在了的臉上。
若是不再制止,他便會吻到的上。
是容他繼續,還是阻止他?
腦中還未做出決定,便先作出了反應。
手撐在了他的口之上,輕輕一推,佯裝赧:“那夫君且先躺下,容我來便好。”
謝玦沉默了一瞬,也沒有說話,直起了,隨而在旁躺下,閉上雙眸以此遮掩眼底的異樣。
方才,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吻下去的那一瞬,眼底不再是,只有遮掩不了的抗拒。
,或許早已不是與他剛婚的那個阿嫵了。
曾問過他,若是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夫君可會繼續走從戎這一條路。
或許那時,便知他將會戰死。
或許,便是真的重來了一回。
如那些個怪力神書籍所言,斗轉星移,倒流。
腦海中思緒萬千之際,一雙弱無骨的手忽然的落在了他腹上,他驀然繃。
緩緩睜開眼,向了坐在里側,正抬眸瞧他,眼尾泛著然的子。
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都無法改變是他妻子的事實。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拒絕。
而是再次閉上雙眼,他現在只想暫時把一切雜念都拋開。
呼吸漸重,結滾,耳廓更是因忍耐而一片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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