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外瞧了一眼,隨而看向謝玦,聲音得更低:“明月原是有夫有子的,我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準備生了。”
聞言,謝玦沉默地坐了下來,輕點了點桌面,琢磨了半晌后。
他問:“你這婢是何時出嫁?”
翁璟嫵不知他為何忽然一問,但是還是回道:“好像是二十四的年紀。”
謝玦略一琢磨。
若是明月二十四出嫁,回來的時候明月才準備生。
照這麼推算的話,明月應是二十五歲,與明月歲數好似相差,那麼回來的時候也是二十五歲左右。
有一個夢,夢里說要從二房堂弟那過繼個孩子。
如今謝昭不過是十五十六歲,要婚至還要過個幾年,再到生下孩子,也起碼要個五六年。
他戰亡的時候,不過是十九歲,那麼過繼孩子的時候應該也差不多是二十四五左右,也就是說到回來到現在都沒離開過侯府,也并未改嫁……
暗自分析出這個結果,搭在上的手指微微了。
翁璟嫵不知謝玦都想了什麼,見他半晌沒了后話,秀眉輕蹙:“你問我了明月的年紀,可你倒是說話呀?”
謝玦回神,看向,角有細微的弧度。
他道:“明月拖到二十四才出嫁,是你不放人,還是不愿嫁?”
他這麼一問,翁璟嫵也反應了過來上輩子明月二十的時候,就打算放明月出去嫁人的,可誰知明月說什麼都不愿,說要一直陪在的邊。
還記得,知曉驍騎軍有去無回的時候,病倒之后,接著明月也大病了一場。
直到四五年后,費心思給明月尋了一門親,明月才應的。
如此想來,明月,石瑯,總該不會上輩子就相互看對眼了吧?
琢磨了好一會后,翁璟嫵抬起頭,平靜地看向謝玦:“就算他們互相有,那也要等到你們驍騎軍從邕州回來再說。”
謝玦眉梢略微一挑:“你不信我們能平安回來?”
翁璟嫵臉一板,道:“必須平安回來。”
謝玦心下一悅,又聽說:“瀾哥兒與我阿爹還需指著你。”
石瑯換了一干爽的服,把頭發干后回了褚玉苑用早膳。
只是……
他瞧了眼沉悶不悅的侯爺,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太沒有眼力見了,竟把侯爺的客套話當了真,所以惹侯爺不高興了?
可一琢磨也覺得不對,侯爺也不是客套的子,向來說一不二的呀,而且此前也沒一起用早膳。
琢磨來琢磨去,石瑯覺得侯爺心不爽快并不是自己的緣故,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用著早膳了。
早膳后,謝玦帶著石瑯一同進了宮。
外邊的雨時停時下,翁璟嫵的賬本對完了,這幾天也沒有什麼可忙活的,便把明月和繁星喚了屋中做針線活。
聽著雨聲做針線活,倒是更能靜得下心。
翁璟嫵做著瀾哥兒的小裳,瞧了眼明月,想了一會后,忽然笑道:“對了,你們兩個也都是十八的年紀了,也不差不多該嫁人了,可有中意的人,若沒有的話,我可要尋人給你們好好相看了。”
明月想起方才與石校尉眉來眼去給侯爺瞧見了,定然是侯爺與娘子說了。
想到這,面紅耳赤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而打著絡子的繁星則沒有那些的煩惱,的煩惱卻是別的:“我才不要嫁人呢。嫁了人后就不能再待在娘子旁了,再者要是遇上個麻煩折騰人的婆母,還不如不嫁呢。”
翁璟嫵暼了眼,這丫頭還是和上輩子一樣。
這子著實不夠旁人算計,所以當時給繁星尋了一戶家中無長輩,只有一個小輩的尋常人家。
雖然不富裕,但人卻是老實上進的,繁星出嫁的時候,也準備了一份很厚的嫁妝,也保證了繁星嫁過去之后不會苦。
說:“放心好了,就你這傻不愣登的子,我還能給你尋有苛刻婆母和刁鉆小姑的人家不?”
這時明月“撲哧”一笑,繁星卻是惱道:“我才不傻不愣登呢,我這是不與人計較。”
說著看向一旁的明月,低聲道:“明月你怎麼不說話,不說話娘子可要給你相看人家了,到時候可是后悔都來不及了。”
明月聞言,瞪了一眼。
翁璟嫵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
這連繁星都知道這明月心里有人了。
明月扭道:“娘子,奴婢這心里有人了,奴婢……”
翁璟嫵笑了笑,打斷了的話:“我知道,但不該你開口說,等到那人來我面前說才算,知道嗎?”
明月紅著臉點了點頭。
翁璟嫵見此,不免在心底暗暗一嘆,到底是上輩子的造化弄人。
若是上輩子那石瑯能活著回來,或許明月還真不會嫁給別人。
謝玦與石瑯進了宮,把知曉的消息稟告了皇帝,順道把想法說了出來。
—客棧匯集各地之人,是各消息最為集的地方,同時也是有心之人最為方便收集消息且傳遞消息的地方,這踏月樓應是樞紐,與其,還不如先靜觀與其往來之人。
皇帝琢磨了半晌,也認同:“確實不宜,朕便先差衛去盯著。”
說罷,皇帝看向表侄,出滿意的笑容,贊嘆道:“阿玦呀阿玦,你可真能給朕驚喜,要是世家子弟個個都如你這麼能干,這大啟何愁不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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