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枚突然被cue,還是在這種闊太雲集的場麵,就怕萬一說錯了什麽話,惹人不高興,訕訕一笑,“我們家阿雋有老爺子做主,定是能找到好姑娘的。”
說到葉雋的婚事,有相的太太接話道,“你們家阿雋,那不是與白家的姑娘早就訂好親了嗎?”
十幾年前,葉家和白家生意上合作,兩家人來往也比較多,那時候葉雋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跟在白微時後,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隻有白微時,哪怕一個眼神,他就能乖乖聽話。
後來兩家人就打趣,說是阿雋這小子隻有白家的姑娘能治得了,這命裏注定的一降一,天生一對,幹脆就現在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來得了。
這是打趣時的玩笑話,但當時不知怎麽的就傳了出去,說是兩家訂了娃娃親。
後來白家兄弟分了家,葉白兩家生意上合作的機會了,兩家人之間來往的也漸漸了。
當年的玩笑話自然也就沒人再提。
說起來,阮枚有十多年沒見過白家姑娘了,隻記得小時候長得像個洋娃娃,貴氣漂亮,雖然隻比葉雋大了兩歲,卻總是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很是可討喜。
阮枚笑著想說這都是大人之間的玩笑話,還未張開口,孫蕓扶著的手重重拍了一下,“白家姑娘那可是家世好,人品好,長得也好,還有才華。聽我們家南南說,前幾時還舉辦了攝影展,拿了世界級的大獎。”
一邊說,眼神一邊往秦蕭那邊瞟。
“能找著白家姑娘那樣的兒媳婦才真的有福氣,不像有的人,喜歡拿著魚眼睛來冒充珍珠,還以為旁人是真心羨慕呢,豈不知那都是場麵話,哄人高興罷了。”
白太太林靜怡也在,本來是安靜坐在一旁聽話,現在,周沈兩家打仗,莫名其妙扯到自家兒上,臉上的表就有些不好看了,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我們家是開明家庭,可不時興包辦婚姻。”
言下之意,白微時的婚事全憑自己做主,不管是之前半真半假的玩笑,還是現在兩家有聯姻的需要,終究是要看孩子的心意,兒若是不喜歡,憑他葉雋再有出息也沒戲。
阮枚聽出林靜怡話裏的意思,雖然不太高興,但是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抿了一下,幹笑了一聲。
“哼,白家姐姐再好也沒戲,我二哥有朋友了,我見過二哥的朋友,可漂亮了,比迪士尼公主還要漂亮。”
正廳裏響起清脆的聲音。
葉筠雙手叉腰,板著小臉站在餐桌前。
本來是進來拿蛋糕吃的,聽見有人提起二哥,就站著聽了一會,聽人家誇二哥,比誇還高興。
但聽了林靜怡說的話,可把氣壞了。
理解的是,居然有人看不上的二哥。
拜托,那可是天底下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本來答應葉笙不把這個說出去的,但是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
絕對不能讓世上最帥的二哥落下風。
阮枚心裏本就七上八下,一團漿糊,一會兒不能確認秦蕭相冊裏的姑娘與那天看見的是不是一個人,一會又胡思想那姑娘怎麽跟兩個孩子都這麽糾纏不清。
聽見葉筠的話,嚇得臉都白了,生怕再說出點什麽,誤了葉雋的名聲。
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葉筠的胳膊,拉著往外麵走,裏大聲道:“你二哥沒有朋友,你看錯了。”
葉筠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雖說才十二歲,高已經與阮枚大差不差,站著不,阮枚若不下重手,還扯不。
使勁將阮枚的手甩開,不滿道:“我二哥就是有朋友,不信二嬸去問葉笙,也看見了。”
這時,夏蘭芝也過來了,不知道阮枚在張什麽,但看得出來很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個話題。
輕輕拍了拍阮枚的手背,以作安,隨後低聲對葉筠說了一句,“跟我過來。”
“我不!”葉筠很是不服氣,還未替二哥找回場子呢。
葉筠雙手攏喇叭狀,朝著大廳又喊了一嗓子,“我二哥的朋友比宜城所有的生都漂亮。”
“你再多說一句,後天,那誰演唱會的門票想都別想了。”夏蘭芝沒辦法,隻得拿這個來威脅。
葉筠這才不不願地跟著出了正廳,往側廳的休息室去。
阮枚也跟著一起去了。
夏蘭芝又人將葉笙喊了過來。
自己的孩子什麽德最清楚,這個葉筠,最喜歡沒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但是葉笙是個乖孩子,從來不會撒謊。
怕阮枚話聽了一半擔心,所以將兩個孩子找過來把話說清楚。
不一會,葉笙也過來了,瞞著梁寧寧自己過來的。
葉笙一進門,阮枚就著急上前拉住,問葉雋有朋友的事是怎麽回事。
葉笙蹙眉看了葉筠一眼。
葉筠翹著坐在沙發上,收到葉笙的眼神,很是無所謂地說,“二哥有朋友的事,家裏遲早會知道,二嬸問什麽,姐你就說什麽,不要有心理負擔。”
“你坐好了說話,姑娘家的,沒個坐相。”夏蘭芝說著手捶了葉筠一拳頭。
平白挨了一下,葉筠有些生氣,一句話也不說了,抱著手臂在一旁生悶氣。
無奈,葉笙隻得開口,小心翼翼措辭,“那天我和葉筠去看電影,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路邊有一家最近火的冰淇淋店,我們就想去買了吃。可是,張叔叔說這邊不能停車,得先繞一圈……”
“姐,我說你也太囉嗦了吧,就你這個說法,什麽時候能說清楚。”葉筠不耐煩地打斷葉笙的話。
接著說:“那地方不能停車,所以二哥的車停在路邊很是顯眼,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二哥當時沒在車裏,車裏隻坐了一個生,沒一會我看見二哥拿著草莓塔過來了,這一看就是給那生買的啊。就二哥的臭脾氣,如果不是他朋友,他會有那個閑給人家買冰淇淋?哼,他都沒給我買過冰淇淋呢。”
葉筠說完,像是想起什麽,猛地一拍手,語氣興,“最實錘的是,那個生咬了一口冰淇淋,用喂給二哥吃,我二哥居然吃了。二哥有潔癖,嬸嬸你是最清楚的,他都能吃人家口水,你說他們是什麽關係。”
葉筠裏“嘖”了一聲,小大人一般,點頭道,“看來,我很快就要有二嫂了。”
夏蘭芝對葉筠的話半信半疑,也算是看著葉雋長大的,這孩子確實是,從小到大,但凡別人過的東西,他一概都不要。
但還是覺得葉筠話中有誇張的分在。
夏蘭芝問葉笙,“葉笙,真是這樣嗎?”
葉笙想起那天,二哥笑著依在車窗上與那孩說話調,對喂冰淇淋吃,還看見二哥的手去拍那個孩的屁。
印象中,二哥是個不喜歡笑的人,渾上下就像是上了發條,每一分每一秒都繃得的。
那天,是第一次見著二哥鬆弛下來的樣子,他在那個孩麵前,散漫隨,角都沒放下來過,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當時就覺得,二哥一定非常喜歡那個孩,喜歡得不得了。
葉笙點頭,“嗯,是的。”
夏蘭芝心下了然,再看阮枚的臉,慘白一片。
有些不能理解,以葉雋的年紀,談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怎麽阮枚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二嫂,你怎麽了,阿雋有朋友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何況聽孩子們說,小姑娘還長得那麽漂亮。”
阮枚仿佛大夢初醒般,抓著葉笙仔細問了車裏那姑娘的模樣,最後,確定,就是那晚在公寓見著的姑娘。
阮枚心慌得不行,默了一會,像是求救般地抓住夏蘭芝的手,“怎麽才能讓阿雋和那孩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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