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蘇抬搭在餐桌上,揮揮手,淡定地道,“一會算賬,現在別來煩我。”
話音落下,他手機響了,斜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舅舅秦鬱打來的電話。
沈雲蘇坐起來,探著子,手劃拉了一下手機屏幕,按了外放。
“什麽事?”
“你爹剛下了通知,從現在開始,秦沈兩家全麵封殺你,你做什麽了惹得你爹這麽生氣?”秦鬱嗓音低沉。
他比沈雲蘇大不了幾歲,打電話來本是想表示一下關心的,結果語氣中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沈雲蘇懶懶地“嗯”了一聲,不客氣地道,“你就別問那麽多了,總之,雲頂酒店的套房幫我保住就了。”
秦鬱那邊應了。
沈雲蘇長歎一口氣,他爹在家族裏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主,他發話了,往後的日子難過了。
現在,唯一能抱的大隻有他媽了。
日子總要過下去,先猥瑣發育一下。
聽媽媽的話,把蔣蘊追到手,一切也許就有了轉機。
想到這裏,他點開微信“奧斯卡演員群”,發了一條求助信息,【朋友畢業匯演,送什麽既有格,又狠浪漫】。
司卓最先回複,【哪個朋友】。
沈雲蘇笑著罵了一句語音,【滾蛋】。
何小唐“拍了拍”蘇蘇,【這事別整那麽複雜,就送花,送鮮花。】
喬二發了個摳鼻的表包,外帶兩字,【老土。】
司卓“錘”了喬二一下,【你敢說咱們雋哥老土?】
喬二,【關雋哥什麽事?】
何小唐看熱鬧不嫌事大,附和道,【當年白姐高中畢業典禮,雋哥送了一千零一朵朱麗葉,那轟程度可是上了世趨的。】
沈雲蘇很快接話,【我記得,就那個“三百萬英鎊”的玫瑰?】
司卓回複,【其實人家是月季來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跟咱雋哥走,不會出錯。】
沈雲蘇點了個讚,【聽你的。】
司卓補充了一句,【要天氣國進口的。】
沈雲蘇“拍了拍”卓卓,【OK。】
……
科盈集團總部大廈頂層的咖啡廳裏,阮枚與葉雋相對而坐。
“阿雋,如果真心喜歡你,怎麽會不願為你付出呢?”阮枚的手緩緩攪著印花骨瓷杯裏的咖啡,酒紅的中心生出一個小小的漩渦。
葉雋斜斜倚在沙發上,一隻手隨意搭在玻璃桌子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搭在懶散翹起的上,看群裏沈雲蘇他們閑聊。
聽見阮枚這話,他微微坐直了子,將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子上,很是無所謂地道:“我與在一起就是圖個高興,不需要付出什麽。”
阮枚將勺子往杯裏重重一擲,提高了聲音,“和你秦姨家的雲蘇現在是什麽關係,你知道不知道?”
葉雋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他們什麽關係不重要。”
阮枚不理解,“跟雲蘇好了,你也不介意?甚至還要繼續來往?”
葉雋手指挲著咖啡杯,舌尖抵了抵口腔裏的,緩緩開口,“無所謂啊,反正也不是結婚的對象,開心就好,管那多做什麽?”
阮枚本想說他不該私生活太,但注意力被他說不會與姓蔣的姑娘結婚給吸引了過去。
“你不是很喜歡那姑娘嗎?”有點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怎麽會不想和喜歡的人結婚,想當年葉雋他爸,為了喜歡的人,什麽都可以不要。
葉雋漫不經心地回,“我可以喜歡很多人,但是結婚的人隻有一個,那個人不會是蔣蘊,媽,你可以放心了?”
阮枚輕呼一口氣,看著眼前與丈夫一樣擁有俊五,深邃眼神的兒子,目變得複雜。
當年,葉錦程為了與在一起,與所有人翻臉,與全世界為敵。
最後落得一個慘淡收場。
這也是最擔心葉雋的地方,害怕兒子與他爸一樣是個種,如果再上如一般的人,會有什麽後果,想想都不寒而栗。
所幸,葉雋是一個清醒的人。
阮枚的眉眼和下來,抓過葉雋的手,挲了幾下,“希你說到做到。”
葉雋輕笑,“媽,您如果實在無聊的話,要不也去找個人談談?我可以幫你。”
“你這說的什麽渾話!”阮枚重重甩開握著他的手,麵頰因怒氣染上紅暈。
葉雋勾起角,“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說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這個點了,晚上一起吃飯?”
阮枚搖頭,站起整理了一下服,“你爺爺上次被你氣得子一直不好,我得回去照顧。”
葉雋的眉眼冷下來,“他們給你氣了?”
阮枚笑了笑,“有你在,誰會給我氣,不說了,你有空多回老宅看看。”
葉雋點頭,“知道了。”
阮枚走後,葉雋一個人在咖啡廳坐了一會,看著微信“奧斯卡演員群”裏的529條未讀消息,他難得來了興致去翻了一遍。
這時,封譚拿著電腦走了過來,他一直都在另一桌辦公。
“葉先生,晚上與GL的商務餐是否取消?”
葉雋站起,扣上定製西服的第一粒紐扣,扶正微微跑偏的領帶,“照常。”
邁開步子正想走,似是想起什麽,回頭代了一句,“最近三天,買空城裏所有的朱麗葉,一朵不留。”
封譚反應很快,“好,請問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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