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否認包養，劉雪意肯定不信，這樣幹脆承認了，劉雪意沒準就信了。

但沒說沈雲蘇，反正的名聲已經不行了，還是別拖沈雲蘇下水了。

劉雪意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怪笑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你有一個能證明你不是葉總人的機會。”

“什麽？”

“你想辦法把我調去總裁辦，如果你願意這麽做，我就相信你。”

蔣蘊眨了眨眼，痛快道，“我當然願意，你等著吧。”

劉雪意眸閃了閃，臉更差了，冷笑一聲，扭頭就走了。

蔣蘊回了總裁辦，推門進去的時候，故意與同事打招呼，觀察他們看自己的眼神。

可每一個人的目都是那麽的清澈坦然。

要麽就是演技太好，要麽就是總裁辦真真是八卦的絕緣地。

坐回工位上，心裏有點煩，為什麽就沒有一天是安生的，總是會生出各種事。

越想心裏越堵得慌，拿起手機，手指了幾下，打開藏文件夾，裏麵隻有一個文檔，《記仇小本》，裏麵記的都是與葉雋認識以來他拉的仇恨。

點開，發現最近一筆是半月前的，容是【葉雋相信白微時不相信我，原諒值負百分之二十】。

手指敲了幾下，將這些天的恩怨記上去，【葉雋第一次與我冷戰，我很生氣，原諒值百分之五十】。

記完這個，想到什麽，退了出來，重新又建立了一個新文檔，《我想要的歲月靜好》。

偏著腦袋思考了一會，鄭重地落下了第一條，【不管我犯了什麽錯誤，葉雋都不會生我的氣，不管我提什麽要求，葉雋都會答應。】

“嗬嗬”，看著自己寫的無理要求，覺得有些好笑。

“蔣蘊，你怎麽還坐在這裏啊？”喬喬一臉嚴肅地衝了過來，跟要打仗一樣。

蔣蘊不解，這是的工位，不坐在這裏，坐在哪裏？

“快點跟我下樓去布置會場，葉先生半個小時後到，下午要開會。”

蔣蘊雖是一腦門子問號，但也快速站起，跟著喬喬往樓下的會議室去。

路上問，“開什麽會？”

喬喬搖頭，“不知道，葉先生就說開會。”

蔣蘊瞬間明白了，哪有開會沒有章程和主題的，他就心不好折騰人唄。

看著喬喬那張與迷茫織的臉，有些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等再看見會議室裏大眼瞪小眼的與會人員們，可憐啊，都是霸總池裏的魚兒。

三點十分，葉雋準時出現在會議室的大門，一黑黑加上黑得發沉的俊臉，跟個黑麵閻王一樣，在會議桌的上首坐了下來。

會議本就是臨時召集的，也沒什麽主題，封譚拿過桌前的話筒，“今天臨時召開會議，葉先生想就公司的未來發展方向聽一聽大家的意見，大家盡可各抒己見。”

來的高管和P5以上的員工們麵麵相覷，這麽“宏大”的命題，本是董事會這種決策機構的事，何時到他們來心了。

即便是想聽取基層意見，那事先也得有個預示，大家也好準備一下，這下可好，現場一片安靜，無人願當那個出頭的鳥。

沉默，不是今晚的康橋，是會議室裏的池魚們。

葉雋抬眼，冷笑道，“我很好奇公司要你們有什麽用，個個拿著上千萬的年薪，房子車子一樣沒虧待了你們，隻是讓你們對公司的發展，口頭出一份力而已，卻一個二個的湊不出來一句話，怎麽，是找著新的出路，打算另謀高就了？”

蔣蘊低著頭，雖然與他之間隔了一個喬喬，也不敢抬頭，眼珠子轉了轉，琢磨葉雋口中的話，應該不是在對指桑罵槐，畢竟在某些方麵還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的。

“還有發展中心，這半年來，有一個拿得出手的項目？科盈不養閑人也不養廢，但凡有些自知之明，現在就去人事部按程序走人！”

他平日裏說話雖然冷淡疏離，尤其是工作的時候可以說是不近人，但很有這樣疾言厲的時候。

底下的人一時之間更不敢說話了，個個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大概是在想，雖然葉總很生氣，但總不能一下把咱們都開除了吧。

“葉總，我有話要說。”第二排的正中位置，劉雪意站了起來，風萬種的了一下的冷棕大波浪，目炯炯的看著葉雋。

葉雋手指上著一黑鋼筆在桌子上輕輕敲著，掀眼皮看，卻沒吭聲。

封譚打開筆記本，對著話筒道，“請講。”

劉雪意這人，上確實不止一把刷子，從自己的專業出發，將各部門的行政開支分析了一遍，條理清晰，句句到位，還有數據佐證。

應該是準備了許久，不是剛剛才想出來的，但是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因為是完全稿說的，可見那些數據都在心中爛了。

葉雋本是漫不經心的姿態，聽著聽著，也不自覺認真了起來。

按照劉雪意的規劃，科盈的行政開支，一年可以節省一個億左右的費用，而且效率還提高了好幾倍。

機會果然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葉雋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就給從P級升到了M級，雖然還是打工人，但M級是管理層了。

眾人都對投去羨慕的目，同時也獻上了熱烈的掌聲。

蔣蘊也探著子去看，給鼓掌。

然而，這一眼看過去，居然看見趙玲也參會了，就坐在劉雪意的斜後方。

最詭異的是，這一看，趙玲也在看，那直勾勾的樣子，本不像是不經意的撞上視線，更像是等了許久，就等著的眼睛自投羅網。

蔣蘊直覺，這人要搞事。

必須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毫不閃避的回看，用眼神示意，安分些，否則，不會放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眼神起了作用，趙玲猛地低頭，收回了目。

蔣蘊眨了眨瞪得發酸的眼睛，心道，這眼神製還有用的，那人應該不會再生事了吧。

這時，會議室的氣氛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張了，劉雪意開了個好頭，也有人陸續起來發言。

其實，葉雋是一個很好的掌舵者，他的手下確實沒養閑人，這些發言的人提出的意見建議都有用的，蔣蘊看封譚和喬喬一直在不停地記錄。

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好像也許似乎，就是葉雋口中那個唯一一個閑人。

這麽想著，下意識抬頭去看葉雋。

心道，要不給他泡杯咖啡，以證明我不是個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