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條們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這項目的前景,即便是做了,也拿不到什麽大錢,反而可能會因為周期長把人就此給拖住了。
也有人持觀態度,沒有立刻表態。
蔣蘊也覺得,自己這種依靠“帶”關係進來的人,說服力不是太大,便說給大家時間考慮,下午下班前給到回饋就是了。
眾人自然是應下了。
做完這些,書將帶去了一個坐北朝南的三麵落地大玻璃的辦公室,除了比周的小一點,從豪華程度看與他的不相上下。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有點不安地問張助理,“我是個新人,坐這樣的辦公室不太合適吧?”
張助理笑,“你是新人,但你的項目很得咱們周總重視啊,怎麽說也是大項目的項目經理,這辦公室很合理,不要多想。”
蔣蘊雖是沒再多說,收了這辦公室,但很難不多想,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另一個意義上的趙玲?
雖然那個姓梁的連葉雋的一汗都比不上。
不知不覺歎了一口氣,隻能安自己,隻要把這件事做好,一切就能“名正言順”了。
心理建設完畢後,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開始搜集資料。
一上午也沒有人過來找,表示想要加項目組。
說不失是假的,中午休息時間,默默打開公司的八卦群。
這個群是實名製才能進去,一般人進不去,那個時候想知道公司的人是怎麽說的,丁悅給用科技手段塞進去的。
因為屏蔽了消息通知,一點開,滿屏的聊天記錄。
隨手劃拉了一下,“白微時”三個字一閃而過。
就像是發了敏詞一樣,心立刻就“咚咚咚”地跳了起來,將手機平放在桌麵上,開始一條一條地往上劃。
【活久見,我剛才接待了萊茵集團的董事長,白微時。】
【就是和咱們葉總傳過緋聞的那個“白”。】
【什麽緋聞啊,人家本就是青梅竹馬。】
【但是葉總現在不是有……青梅敵不過天降啊。】
【我覺得葉總的朋友更漂亮,就那蔣什麽的。】
【漂亮是漂亮,但是出不行啊,拿大小姐的範可不是有漂亮就行的。】
【照我說,葉總和蔣長不了,豪門也不是傻子,不要門當戶對的當媳婦,去要一個來曆不明的漂亮人。】
【咱們要不要賭一把,看葉總最終會選誰?】
【好啊,賭注怎麽說。】
……
賭注還未討論完,有人扔了一張實況照片在群裏,看時間就是剛剛發生的事。
照片裏,葉雋和白微時一起從總裁辦的電梯裏出來。
白微時的頭發長長了不,紮了一個低馬尾,一黑高定套裝,薄施黛,揚起的臉上盡是自信的微笑。
葉雋低著頭正往外步,看不清表。
【小說中的男強強設定,照進現實了。】
【怎麽覺霸總邊站這樣的人就特別和諧呢,不是很漂亮,但勝在有氣質,走在一起就讓人覺,總裁與夫人又要去收購新公司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那個蔣雖然是超級大,與葉總站在一起俊男也很般配,但也隻是養眼而已,沒有那種豪門夫婦的極致迫。】
“不止沒有豪門夫婦的覺,還會讓人產生那方麵的浮想聯翩,那方麵是哪方麵,姐妹們懂得吧。”
一個酸的都能腐蝕空氣的聲音在手機裏傳出來。
【哈哈,姐妹,你就是嫉妒,承認不丟人的。】
【就是,我選,我寧願當蔣蘊,白家大小姐再牛掰,那葉總還不是被蔣拿下了,誰能拿著人,誰才是勝利者。】
【這我就不能茍同了,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
【話說,還要不要打賭了。】
……
話題又回歸到賭注上麵了。
蔣蘊將手機往桌麵上一丟,朝後靠在椅靠上,心裏像是被一細繩子纏住了,絞的不了,一口氣堵在口上,有些想吐。
本是說好了下午下班之前,有意向參與項目的,可以來找聊聊,結果隻來了幾個比還要新的新手村原住民來找。
這幾個人也很坦誠,各有各的理由,就是沒有一個是看好這個項目的。
其中一個李小萌的大眼睛姑娘直接給蔣蘊說,如果不參加這個項目,可能下個月實習期結束就徹底結束了。
還有幾個是想提前轉正,放手一搏的。
蔣蘊閉了閉眼,有總比沒有強,不管這些人什麽原因,都收了。
不過還是寄希於上午的那幾個當麵表示出興趣的老員工,希他們下班之前能來找。
結果一下午連洗手間都不敢去,等到下班時間,也沒再進來一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覺,是那些人看見白微時出現在公司裏,所以心裏有了別的想法。
雖然也覺得自己的揣測有些暗,但是,群裏那些人說的話不是想忽略就能忽略的。
“咚咚咚”有人敲門,蔣蘊欣喜地抬頭,張助理站在門口,朝笑得一臉和善,“蔣經理,你還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嗎?周總說,你這邊的事現在由我跟進。”
蔣蘊想了想,估計那些人是不會再來了,悶聲道,“你下班吧。”
“好的,蔣經理有什麽事隨時與我聯係。”張助理正準備轉,又被蔣蘊住了。
“你往後就我的名字吧,不要什麽蔣經理。”
張助理是最會察言觀的,見蔣蘊不像是開玩笑,點頭道,“好的,蔣小姐。”
他雖然可以聽話不喊經理,但是也不敢直呼有百分之五十概率當上未來老板娘的人的大名。
蔣蘊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隨他去了。
打開一個專業設計師的網站,找到自己上午在裏麵發布的招募信息,到現在還沒有人回複。
心裏更煩了,雙手撐在桌麵上,垂著腦袋發呆。
“蔣經理,我能進來嗎?”
“說了你別這麽……”擰著眉頭抬眸朝大門看,原來是葉雋站在那說話。
沒吭聲,腳一蹬,坐在椅子上轉了個方向,留了半個後腦勺給門外的男人。
“你怎麽回事,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他大長幾步到的麵前,抓住椅靠輕輕一轉,就將人轉了回來,雙手撐在大班椅的椅靠上,俯下,近距離凝視著,“怎麽了?”
“心煩!”
蔣蘊將臉別過去。
心煩到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可知是煩到什麽程度了。
葉雋在麵前蹲了下來,雙手環著的腰,“煩什麽?”
蔣蘊回過頭,睜著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煩什麽你心裏沒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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