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幫我勸勸吧，求你了。”

蔣蘊好笑，這人不說頭、不說尾地就來求。

什麽都不知道，那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葉雋靠過去，握著蔣蘊的手，對電話那頭說，“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別來煩你嫂子。”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蔣蘊，“怎麽覺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葉雋起，走到吧臺，倒了半杯威士忌。

“司家給司卓安排了一個聯姻對象，下個月應該就宣了。”

蔣蘊不懂，“那他我勸黃小艾什麽，勸接這個現實？”

知道黃小艾很喜歡司卓，不是因為他的家地位，純純就是喜歡他這個人。

所以，是接不了司卓被家裏安排？

葉雋一口將酒喝了，坦言道：“他大概是想讓你勸繼續和他保持關係吧。”

一開始，蔣蘊沒太聽懂，可等琢磨過來，是真想罵人了。

“意思就是他該結婚結婚，然後讓黃小艾繼續做他的人？”

葉雋眼看著蔣蘊眼裏的火幾乎要燒出眼眶了，當即表明立場，“我也覺得他這麽打算很渾蛋，所以，你別幫他。”

“嗬嗬。”蔣蘊笑了笑，從地毯上起來，隨手扯掉頭上的發帶，朝帽間走去。

這聲“嗬嗬”，讓葉雋上起了一的皮疙瘩。

“你做什麽？”葉雋跟了過來。

蔣蘊語氣平淡，“換服去找黃小艾啊，你兄弟都求到我這裏來了，我能不幫忙嗎？”

“你是在說反話吧。”葉雋不信。

但看蔣蘊換服，他也跟著換了，準備和一起。

蔣蘊沒攔著他。

知道黃小艾現在住在哪裏，讓葉雋按著導航走就是了。

路上，葉雋時不時看一眼，一直都很平靜。

但越是這樣，他越是心慌。

媽的，自己不做人也就算了，還來連累他。

在心裏把司卓罵了個狗淋頭。

越罵越生氣時。

“雋雋。”

蔣蘊突然側過，喊了他一聲。

“嗯。”他偏頭看。

蔣蘊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靜靜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看到心裏去。

“怎麽了？寶貝，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不許騙我。”

“好。”葉雋手了的臉。

“你那個時候是不是也這麽想的？你和白微時結婚後，讓我繼續做你的人。”

葉雋一秒都沒有猶豫，“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你那時是怎麽想的？”

他默了片刻，倏地提高了聲音。

“你這多有點沒事找事了，知道我沒有這麽想就行了，還問那麽多做什麽？”

蔣蘊問他這個問題並非想生事，隻是想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

如果葉雋曾經也像司卓這樣打算過，那絕對不會和他再在一起。

後麵一句不過是隨口多問了一句，他倒生氣了。

“你為什麽生氣？你在心虛什麽？”

葉雋目視前方，眉心皺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下頜線繃得死。

“你說呀。”

葉雋被得，手掌重重砸在方向盤上，吼道：“我決不允許自己同時和兩個人在一起，那個時候我知道我隻要和白微時在一起了，就會失去你，所以我才一直拖著不和有進一步的發展，我裏說著是在等，其實就是我舍不得你，我就是對你一見鍾，行了吧。”

他一口氣把心深最為的心事全部宣之於口，暴了他那時所有的口是心非和自欺欺人，莫名生出恥。

整個人紅了一隻大蝦。

蔣蘊轉過臉，看向窗外，忍不住笑。

“你不是在給自己曾經犯下的錯洗白吧？”

葉雋無力地往後靠了靠，他就知道他把心剖開給看，還是不會相信。

幹脆就擺爛了，“隨便你怎麽想。”

話音落下，蔣蘊的手了過來，抓著他的手，與他十指握。

“好啦，我知道啦，知道雋雋早就喜歡我了。”

葉雋反手握住的手，“以前的我不懂什麽是邊界，我以為我與白微時之間清清白白的，我自己清楚就行了，從未在乎過你的，我……”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知道你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以後也不會再犯的，對不對？”

蔣蘊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聲音的。

葉雋沒說話，隻是將的手握得更了。

再多的承諾都是虛的，往後的歲月裏，他隻需要用實際行證明就是了。

蔣蘊目落在他的臉上，

車子飛速前進，城市的霓虹過他英俊的側臉，影悠悠的，蔣蘊看著他這樣認真且隆重的表，心也跟著晃起來。

……

路上，蔣蘊給黃小艾發了消息。

到了家樓下，蔣蘊沒讓葉雋跟著一起上去。

“我在下麵等你，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嗯。”蔣蘊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他從車裏下來了，站在車前正看著。

看見回頭，他朝揮了揮手。

不知怎麽的，蔣蘊心裏一，又跑了回來，勾著他的脖子，在他上親了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嗯。”葉雋笑著，眼裏亮晶晶的。

……

黃小艾現在住的這套公寓，是父母買給當做考上大學的禮。

蔣蘊對黃小艾的家庭條件多了解一些，和司卓家肯定是沒法比，但也是中產家庭。

父母很好，是在中長大的孩子。

父母的影響，也是一個對抱有極大幻想的人。

司卓這麽打算，肯定是傷了的心。

蔣蘊歎了一口氣，摁了門鈴。

“學姐。”黃小艾開了門。

換了鞋，進去屋裏。

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麵積不大，東西很多，卻收拾的井井有條，都著的可可。

“學姐喝點什麽？”

“白水就行”

黃小艾戴著黑框眼鏡，依然遮不住眼眶的紅腫和眼下的青痕。

倒完水，黃小艾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蔣蘊來找的理由是有個戲要與談，並未提到司卓。

“學姐，你說的那個戲文總一開始就問過我，我拒絕了。”

蔣蘊笑笑，“沒事，目前我負責這個戲。”

喝了一口水，“你知道這個戲的班底有多強吧，隻是我對二號的演員人選不是很滿意，想重新選演員，這個角很出彩，戲份也很多，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的。”

黃小艾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