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琉璃迷迷糊糊醒來。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褥。
昨晚上明明是在沙發上睡著的,什麽時候爬上江翡的床的?!
好在睡還是原來的樣子,上也沒覺。
夏琉璃剛鬆下一口氣,就聽到敲門聲,快速的整理好服下床。
打開房門,看到岑鏡黎和藹可親的站在門外。
“琉璃你醒了?服給你送來了,你試試合不合,換好服咱們下樓吃飯。”
好像一點都不奇怪自己會在江翡房間的樣子。
夏琉璃想解釋,“阿姨昨晚上是房門壞了……”
“阿姨知道。”岑鏡黎憐惜的了的頭發,“委屈你了,沒被他房間的味道熏到吧?”
夏琉璃,“他房間……沒味道啊。”
很好聞,很高級的香味。
“是嗎。”岑鏡黎鼻尖了,“可我每次進來都會被那單狗的味道熏到。”
夏琉璃:“……”
岑鏡黎帶來的服很合,還將原來的服裝好放在手提袋裏。
夏琉璃下樓的時候,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坐在餐廳吃飯。
岑鏡黎用一個蝦餃逗弄腳邊的金。
“明天我帶粥粥去見朋友,我們粥粥都有對象了,可某人呢,隻知道吃包子,什麽都沒有呢。”
這是江家餐桌文化。
咬著包子的江翡都習慣了,“媽,你損我一天,我能開心一整年。”
岑鏡黎優雅的用餐,盤子裏是江晟夾的糖心蛋,“你開心有什麽用,有本事給我帶回來一個兒媳婦讓我開心開心。”
“人不是在我房間……”
夏琉璃趕輕咳兩聲。
江翡到邊的話迅速收回。
岑鏡黎對樓梯上的夏琉璃招招手,“琉璃快來吃飯,我讓廚房做了你最喜歡的灌湯包。”
夏琉璃禮貌的對江氏夫婦問好,江翡拉開側的椅子拍拍,讓坐這裏。
夏琉璃坐在江翡的邊。
起初渾還有些不自在,不過江家的氛圍很好。
沒什麽規矩。
岑鏡黎總拿江翡開玩笑,江翡每次都氣得不行,嚷嚷著讓江晟管管他老婆。
江晟冷肅的麵容在家裏總是笑著的,還嫌棄江翡氣自己老婆。
夏琉璃笑得肚子疼,又本是自來,沒說幾句話就和岑鏡黎打一片。
江翡了妥妥的氣包。
飯後岑鏡黎和江晟提出要去醫院看夏琉璃的母親。
夏琉璃不好推辭,在車上的時候,提前在微信上和夏父說。
到醫院的時候,司機把後備箱裏的補品都拿了出來,本打算拎上去的。
岑鏡黎和江晟接過東西,堅持要自己拎,他們說,這樣顯得鄭重一些。
夏琉璃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睛突然有點熱,仿佛聽見腔裏有什麽劈裏啪啦的聲音。
五髒六腑都烤得溫暖了起來。
江翡見站著不,抬手撥了下的小腦袋,“還愣著幹什麽,跟上去啊。”
幾句話在邊打轉,“江翡,你爸媽好像跟我想得很不一樣,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然後看他,“也把你教養得很好。”
江翡低頭朝笑,“那你原來是不是覺得所有的富二代都是吃喝玩樂,都是輕浮傲慢的?”
在此之前,夏琉璃的確是這麽想的。
小時候就遇到過家裏特別有錢的男生,看人時鼻孔朝天,裏邊掛的都是車子房子什麽的,輕賤,也輕賤窮人。
再加上沈意的仇人裴昊東,還有田甜被金錢迷昏腦袋的前男友。
後來到了娛樂圈,有不富二代和男藝人給過暗示。
夏琉璃從骨子裏就覺得金錢會讓人變壞!
可江翡不壞,江阿姨和江叔叔也很溫風趣。
讓改變了這種偏見和觀念。
江叔叔說得沒錯,貧窮不是錯,有錢更不是錯。
“傻丫頭,你有這種警惕心是對的,在這個圈子的確花迷人眼。”江翡道,看是眼底有一層朦朧的,“不過大圈還分小圈,我的圈子是裴妄和顧南城,就注定不了多壞的人,可如果我的圈子是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要想一鍋米飯就一粒米不也很難。”
慶幸的是他選對了圈。
才會遇到合適的人。
否則按照夏琉璃這種格,要是他不識趣的來點手段,怕不是要魚死網破!
甚至最後魚不一定死,他這個網要碎得稀爛。
聽到這形容,夏琉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江翡手了手很好的臉蛋,“你是真懂還是假懂?”
夏琉璃怨念地臉,江翡湊到耳邊說,“我是在向你證明,我會和裴妄一樣可靠,認準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改變的那種,你到底懂了嗎?”
聞言夏琉璃麵兒上一陣熱。
原來,他是這層意思。
隨時隨地,可惡。
江家父母和夏家父母見麵,聊得出奇的和諧。
江晟和岑鏡黎似乎提前做過功課,知道夏家父母的喜好,臨走之前還約他們出院後一起打麻將。
送走熱的江家人後,夏父看著滿地都快放不下的補品。
撓撓頭問夏琉璃,“江翡的爸媽這是來看病人的,還是來定親的啊?”
“……”
“琉璃,你和江翡都到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怎麽都沒通知我們一聲?”
夏琉璃扶額,正要解釋。
“是不是怕我們不同意?是不是覺得我們還是封建思想?”
“不是爸……”
“人家都來親家了,這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夏父拍拍的肩膀,語重心長,“我和你媽知道你對江翡深意重,那天我們都看見了,你對江翡……”畫麵太,沒說出口,“總之,你要是喜歡的死去活來,爸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吶,都得人家上門提親了,琉璃,你老實告訴爸爸,你是不是……”
夏琉璃抓頭發,“爸,你想到太多了吧。”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他言又止的看夏琉璃的肚子,“幾個月了?”
“……”
無了個大語。
夏琉璃手,“收住,把你罪惡的思想給我收住!”
“我和江翡還沒談呢,江叔叔和江阿姨知道媽做手,人家是出於禮貌來看媽的,你別瞎說。”
聽到這話,夏父才緩了緩麵,鬆了一大口氣。
好在沒有,否則他非那臭小子一層皮不可!
“我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去片場了。”
夏琉璃跟母親道別,戴上口罩,拎著包溜了。
走遠了,夏父關上門,坐到夏母邊。
夏母靠在枕頭上,氣看起來不錯。
“江家父母都是知書達理的人,江翡那孩子我也喜歡,他要是和琉璃在一起覺也不錯。”
夏父低頭削蘋果,“那還得看他表現。”嘀咕著,“就怕他是一時興頭,到最後傷的還是我們兒。”
這點也是夏母擔心的。
商人重利輕別離。
他們麵對的太多,而琉璃年紀又小,怎麽鬥得過他們。
當初急著給琉璃相親,夏母是擔心自己活不了多久。
現在手功了,夏母心裏激江家的幫助,又忌憚江家的權勢。
夏父把蘋果切小塊喂妻子,“既然江翡那小子要證明,那就讓他證明看,他要真能考上我二話不說把兒綁到他家去!”
夏母聽得想笑,“你對公務員怎麽這麽深的執念?江家那家底,還用得著考公務員?”
“我在意的不是公務員,是江翡有沒有那個毅力,如果他連點毅力都沒有,將來怎麽跟我們琉璃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和人,誰都不會珍惜,其中多點挫折和困難,每每他們吵架,都會想起在一起的不容易,才會倍加疼惜我們兒啊。”
門外邊去而複返的夏琉璃站在門口,忘記拿手機,才不經意間聽到這些話。
原來江翡昨晚上做試卷,是為了考公務員。
是為了討他爸媽的歡心……
他這樣的人何必去討人歡心呢。
夏琉璃低頭,眼圈有點紅,很小聲地咕噥了一句,“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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