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住的是一棟紅磚墨瓦的平房,古樸又極年代。
傅硯將車停到小院門口。
他扶著外婆從車上下來,然後將後尾箱打開。
後備箱裏放滿了各種對心髒好的補品,還有昂貴的進口藥。
當然,最搶眼的,是一束豔滴的玫瑰花。
初傾看到後尾箱裏的東西,眼眶微微泛起紅。
這男人,雖然外表冷,但對,真的很上心。
他不會說什麽甜言語,但每次,他都會用行,來填補空缺的心。
他是真的很壞。
明知道他越這樣,就會愈發讓離不開他。
“你不要對我這麽好——”
話沒說完,就被他梆梆、冷冰冰的打斷,“我送給外婆的,你別自作多。”
初傾,“……”
傅硯將花拿下來遞給外婆,“外婆,好看嗎?”
外婆看看初傾,又看看傅硯。
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老糊塗。
看得出來,家傾寶和男朋友鬧別扭了。
“好看好看,小傅你太有心了。”外婆接過花,拍了拍傅硯強勁有力的手臂,“傾寶不懂事,你別跟計較,外婆很看好你。”
傅硯薄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外婆放心,我不與小姑娘一般見識。”
初傾,“……”
進了屋子,傅硯一直耐心的陪外婆說話,老人家很囉嗦,像查戶口一樣問東問西,但不論外婆問什麽,傅硯都耐著子回答。
一點也不像那些有錢的貴公子般瞧不起年齡大,又無權無勢的老人家。
初傾好幾次想話進來,讓外婆別問太多,但外婆理都不理,該問還是問。
比如:他會不會一直對家傾寶好?家裏有幾口人,每個月工資多?和家傾寶談了多久了,有沒有吵過架?若是以後家傾寶到欺負了,會不會一直站在那邊?
初傾簡直聽不下去了,索進到廚房,幫徐姨做飯。
“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在廚房,等下被油煙味熏到了,快去陪你外婆和男朋友。”
初傾一邊削土豆,一邊回道,“我不去。”
“小傅家條件不錯吧,多好的一個孩子,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初傾,“現在你們都向著他,我在家裏沒地位啦!”
徐姨笑著搖搖頭。
徐姨炒了兩個菜,突然接到家裏人打來的電話。
“初傾,我家老頭在地裏摔了一跤,我得回去看看,他沒事的話我馬上過來做飯。”
“沒事,徐姨你趕回去看看徐叔,我來做飯就好了,這幾天你就留家裏照顧徐叔吧,我照顧外婆就行了。”
徐姨猶豫了片刻,點頭,“好好好,到時我沒上班的天數,你在我工資裏扣就行。”
“沒事,不扣你工資。”
徐姨離開後,初傾接任了廚房的工作。
爸爸出事前,十指不沾春水。
後來了為了讓自己盡快獨立,學會了做飯。
初傾將土豆削好皮,拿著菜刀切土豆的時候,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可能是太過喜歡一個人,從腳步聲,就能分辨出那是誰。
傅硯過來了。
他停留在廚房門口,高大拔的子倚在門框上,低頭點了支煙,吸上一口後,下頜微抬,緩緩吐出煙霧。
深不見底的漆黑狹眸,隔著那縷青白煙霧,灼灼沉沉的朝看了過來。
他氣場強大,即便什麽都沒做,單單隻是一記眼神,就能了方寸。
傅硯看著初傾的背影,深眸微微瞇起。
冬天這邊全都供了暖,家裏溫度適中,初傾了外套,穿著件黑高領,下一條闊,彎腰切菜時,後麵一截細白的小腰了出來。
男人的眼神,愈發幽深。
即便初傾沒有回頭,也能察覺到他落在上的目。
灼熱得幾乎能將燃燒。
初傾被他那樣的目看得心慌意,一個不小心,菜刀切到了自己手指上。
“嘶……”疼得倒口氣。
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一隻大掌朝過來,接著,傷的那手指,被男人含進了薄裏。
初傾睜大眼睛,腦海裏幾乎一片空白。
指尖上那痛意,像是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呼吸,了一片。
溫熱的,瞬間從指尖,蔓延至的四肢百骸。
豔的小臉,一點一點被紅暈浸染。
“你……”
話沒說完,男人便鬆開的手指,他將水吐進垃圾筒,然後拉著的手放到水龍頭下衝洗。
替理好傷口,他眉眼幽沉地盯著,“就這麽不想看到我?”
初傾,“……”
“我站在那裏,你切菜都切不好了?”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吧?
用那種灼熱的眼神看著,能抵抗得了嗎?
“我不留下來吃飯了。”
他轉,朝廚房外走去。
初傾的心髒,倏地一。
看著他的背影,指尖不自覺的蜷,“我又沒說不讓你留下來吃飯!”
男人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得更快了。
初傾看著他快速消失在視線的背影,眼眶,一陣酸與難。
不知道傅硯怎麽跟外婆說的,吃飯的時候,外婆並沒有多問初傾什麽。
初傾食不知味,隻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不一會兒,隔壁鄰居過來串門。
鄰居是個大嗓門,一進來就大聲嚷嚷,“不得了了,前麵路口出了車禍,一輛大車與一輛越野車相撞了,聽說越野車的車主傷很嚴重,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得了!”
聽到鄰居的話,初傾心髒,狠狠一跳。
前麵路口?
越野車?
若是傅硯離開的話,必須經過前麵路口的。
他是帶著怒氣離開的,會不會一個走神,就出了事故?
因為爸爸是出車禍走的,每次聽到車禍,初傾就會渾繃,泛涼。
臉慘白,瘋狂地朝外跑去。
傅隊,你千萬不要出事!
初傾一口氣跑到前麵路口,隻不過,路口哪裏有車禍的痕跡?
就在疑不解時,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你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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