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也握拳抵在鼻尖,“是,我早前也忽略了。”
溫印繼續道,“我猜,在道通往緩步臺之前,一定還通往別的什麼地方,而且,不會離賞梅閣太遠,因為老鼠跑不了那麼遠,它要吃食。李裕,這是離院,我們遇到老鼠的地方很近,我想應該離院中的另一地方。”
李裕愣住,轉眸看。
溫印是很聰明,的猜測是有道理,他們今日的注意力一直在往前探路,途中并沒有仔細查看,很有可能,還有另外一條分支是通往離院中的另一的。
或者說,離院中的另外一,也有一道暗門通往道中來。
這是說得通的。
李裕輕嘆,“阿茵,離院里很有可能還有一暗門,也能通到道中。”
溫印深吸一口氣,“是啊,而且這暗門應當不是封死的,否則不會有老鼠,我猜,是在一不起眼的地方。要盡快找到,不然也會不安穩。”
李裕知曉溫印的擔心不無道理,“等我同安潤將道的另一端探完,再看看旁的痕跡。”
溫印點頭。
“阿茵,先別想了,先去洗漱吧,太晚了。”李裕提醒。
溫印也才反應過來,一開始想事就有些廢寢忘食,他們道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是子時了,眼下從道往返,再到這個時候,隔不久都快拂曉了。
溫印起去了耳房中,李裕也沒睡,而是認真看著溫印畫得這幅圖。
越看,眉頭皺得越。
如果溫印的方位沒錯,最后緩步臺下的道,即便轉了多彎,但大致的方向是通往城中的,不是城外……
李裕良久都未出聲。
方才溫印去耳房前,叮囑過他燒了這張手繪的地圖,李裕照做。
紙張不大,李裕揭開燈盞。
很快,紙頁就化為灰燼……
溫印去了耳房很久,再久些李裕都要去耳房看了。
溫印折回床榻的時候,眼中微訝,“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李裕是在等。
“你怎麼了?”李裕見有些不怎麼舒服的模樣。
溫印一語帶過,“沒事,就是有些不太舒服,早些睡吧。”
等溫印上了床榻,李裕湊近,“溫印,你沒事吧?”
見李裕張,溫印奈何,只好如實道,“沒事,就是,每月都有幾日不舒服。”
李裕尷尬:“……”
溫印嘆道,“我去小榻那邊睡吧。”
起,李裕握住的手,支吾道,“不是,不是不舒服嗎?別去了,小榻那邊冷。”
溫印看他。
李裕將‘按’回被窩里,低聲道,“這里我睡暖和了。”
溫印愣住,李裕手起錦帳,“我去小榻”
溫印嘆道,“寶燕在那邊值夜。”
李裕:“……”
李裕自覺退了回來,平靜道,“那,睡吧……”
言罷,李裕也側躺下。
溫印沒控制住想笑,因為兩人是面對著面側躺下的,李裕一時有些尷尬,“睡了……”
李裕轉向后,心中不由唏噓一聲。
他,他對月事也不悉,但也猜到是。
李裕不知道說什麼,忽得,后的人靠近他,像前一晚一樣,將頭靠近他頸后,也手搭上他腰間。
李裕整個人僵住,溫印沒睡迷糊……
后,溫印的聲音傳來,“睡了。”
不舒服,但莫名覺得,抱著他睡會很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因為今晚在道時兩人一直在一,也興許,都快拂曉了,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沒想那麼多,遵循自己覺得舒服的。
李裕僵了很久,直至后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李裕才知曉睡了。
李裕沒有彈。
良久之后,李裕才翻,溫印已經睡,他翻,的頭就稍稍往下搭了些。
睡夢中,溫印翻背對著他,也蜷一,是腹間不舒服。
李裕從后抱,掌心上腹間,輕輕替了,睡著了,未必知曉,但李裕了很久,等他停下的時候,迷迷糊糊開口,“還要……”
李裕知曉沒醒,但應當是舒服。
他將頭靠在頸后,繼續輕輕了。
他好像,真的已經習慣同一了……
***
翌日醒來,溫印覺得睡了一晚,仿佛沒有早前那麼不舒服。
但今日是第二日,按照以往的經驗,溫印窩在小榻上懶洋洋看書,黎媽給燉了糖水,清維和寶燕幾人同一道說話打發時間。
從昨日起,太醫就沒有每日來賞梅閣問診了,黎媽陪著李裕去梅苑里散步。
早前主苑其實并無多景致,苑子也不算寬敞,但賞梅閣就在梅苑中,出了賞梅閣就是大片的臘梅樹,很是賞心悅目。
李裕其實并不知曉他是什麼時候來離院的,但就算從他醒開始算起,也沒好好在離院中逛過。
“殿下慢些。”黎媽提醒。
“我沒事,黎媽。”李裕應聲。
不知是不是昨日探過道,心中有了希翼的緣故,即便昨晚睡得晚,今日神已然很好。
而黎媽也見他面漸漸有了紅潤,不似早前那般臉煞白。胡師傅說藥十天半月左右會過,眼下差不多過半,人也能披著大氅在梅苑中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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