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收回思緒,“在想事。”
李裕怕想起溫兆,他特意不提起了,背上的人卻忽然低聲道,“魚寶寶,你一直背我吧。”
李裕:“……”
李裕輕聲,“好。”
“背到天亮。”
李裕:“……”
李裕奈何,“好。”
溫印好奇看他。
只是在他背后,看不清他臉,追問,“真背嗎?”
“嗯,”李裕輕聲,“你不是想嗎?你想,我就背……”
溫印也輕聲,“我真不沉嗎?”
“……”李裕如實,“沉。”
溫印笑,“你會不會說話啊?”
李裕奈何,“那,到底是沉還是不沉啊?”
“哪有說孩子沉的?”溫印反問。
李裕當即從善如流,“不沉。”
話音剛落,趴在他背后的溫印,手了他的頭。
他愣住。
“聽話的魚寶寶。”說這句,他知曉酒意濃了。
他沒吱聲,繼續道,“你一直做魚寶寶好不好?”
他剛想開口,又低聲嘆道,“可魚寶寶怎麼不吐泡泡呢?”
李裕頭疼,知曉是喝多了。
“溫印,我們回去吧。”雖然散步消食最后了他背著走,但大抵天晚了,酒意上頭,他怕著涼。
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輕嗯了一聲,“聽你的。”
李裕心底莫名怔了怔,又很快,臉微微漲紅。
……
年關要守歲,但溫印這幅模樣很難守歲。
“我去洗漱,神一下。”溫印去了耳房,李裕留在屋中隨手翻了翻冊子。
年關要有長明燈。
屋中的案幾上就亮著長明燈,一直到年關后的那個晨間,長明燈都不能熄,溫印在耳房中,他在案幾這一面翻書,一面照看著。
溫印去了些時候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他見沐浴了。
喝多了酒的人不能單獨沐浴,沒有旁人在真的有溺水的可能,溫印應當沒洗太久,頭發還是的。
在侯府的兩日都是李裕替的頭,李裕從手中接過巾,溫印也沒說旁的,就安靜坐在小榻,讓他頭。
“稍后怎麼守歲?”問起。
“你想怎麼守歲?”他都聽的。
“牌九吧。”
“兩個人?”李裕意外。
“兩個人也可以,三家牌,還算不到牌。”
也是,李裕應好。
“輸得人腦門上得紙條。”溫印突發奇想,守歲難熬,得添些籌碼。
說完,李裕半蹲下,湊近認真看。
溫印:“……”
溫印往后,“怎麼了?”
李裕認真道,“看看你腦門夠不夠大,能不能到守歲的……”
“李裕!”
最后,事實證明,兩人的腦門都夠大,等兩人的腦門都得都沒,溫印在看李裕腦門哪里還可以再一條,李裕說不下了,想躲,笑著按他在小榻一側的時候,正好年關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是守歲了。
這麼快……
兩人都不由扯下額頭上的紙條,靜靜看向窗外良久。
是真的守歲了。
溫印看著窗外的煙花,溫聲嘆道,“李裕,新年好,大吉大利。”
說完,才轉眸看向他,他已手攬上頸后,將帶到他跟前,安靜吻上間。
第060章 親過了
溫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間暖意溫而和,如和風細雨,輕輕沾了慕, 又不似晨間朝,淺嘗而止……
許是窗外一接著一的煙花綻放又熄滅, 周而復始的落在眼底余暉里;又許是眼前的年虔誠闔眸,親的時候, 畔只有干凈清澈的暖意,讓人容, 似冬雪初霽, 又似春和景明。
還像, 話本子里說的一樣,畔是櫻桃的味道,櫻桃意似佳釀般緩緩滲四肢百骸里,腦海中也漸漸空白,不想旁的事。
旁的煙花聲,竹聲,都似漸漸遠去, 也忘了推開,其實,也不需要推開, 就在長明燈側, 他的手已經松開,但兩人間還湊在一。
長明燈的燈映在側頰上,剪影出兩道綺麗人的廓。
清麗的廓映在地上, 一不, 似寧靜雋永, 但仔細看,修長的羽睫輕輕眨了眨,而后也緩緩闔眸。
燈應在臉頰上有些刺眼,緩緩闔眸,也就不那麼刺眼了。
反正這樣的夜人,煙火的明艷也只是點綴,早前就見過了,即便闔眸,聽到聲響,煙花也會落在心底。
也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結束,酒意下,每個呼吸都似春燕掠過心底,在平靜的湖面掠過漣漪。
沒有驚濤駭浪,也沒有風起云涌,就似簡單的春日細雨,楊柳依依。
也不知這樣的和風細雨有多長,等他松開間,也才慢慢睜眼,就在近,他安靜看著,眸間有赧,也有青.,還有張。
酒意越漸上頭,不知道自己原本就生得好看,眼下臉頰上帶了一抹淡淡的緋紅,眸間含韻,看他的時候,修長的羽睫輕輕眨了眨,似春風過他心底。
他看的時候,指尖會不覺蜷起,也溫聲問道,“還想,再親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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