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印看得正神。
“你記不記得早前我們在道的時候,發現了一只老鼠……”李裕話音剛落,溫印一哆嗦,“忽然提老鼠做什麼?”
李裕不由笑了笑,又手把的頭按回自己肩膀上,“不是嚇唬你,就是忽然想起來了。”
溫印唏噓,“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李裕看,“道已經封了,但是忽然想起那個時候你有老鼠,所以道一定有別的出口,你早前不是讓元寶和銅錢去查出口了嗎?有知道出口在哪里嗎?”
溫印笑,“道都沒了,怎麼會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李裕道,“想起來了,正好問起。”
溫印道,“有,元寶和銅錢真探出來了,你猜猜在哪里?”
李裕手攬上肩膀,“我猜猜,老鼠,肯定是通往吃的地方,廚房?”
溫印搖頭。
“倉庫?”
溫印再次搖頭。
李裕嘆息,“那我上哪里猜去?告訴我?”
溫印暫時合上手中的話本子,輕聲道,“我們都沒去過離院周圍,一直以為這周圍荒無人煙,但元寶銅錢說,這通往附近的村落,隔了一座山,所以幾乎不會有往來,但道是去那邊的,但比去京中近很多,老鼠是從那邊的村落農戶家來的。可惜了,我還想去看看,但道下被炸毀了。”
李裕輕嘶一聲,“通往附近的村落,真沒想到……可口在哪里。”
溫印笑,“記得遇到老鼠那里嗎?”
李裕有印象,離口不遠。
溫印輕聲道,“元寶和銅錢說,那里有個放火把的位置,其實是個機關,只要按下去,就會有門打開。但年久了,被老鼠鉆開了,所以們發現了。”
“原來如此。”李裕應聲,不管如何,道的事算是有始有終了。
李裕收起思緒,轉而看,既而笑了笑。
“笑什麼?”溫印問。
李裕湊近,“笑你以前還沒收話本子,不讓我看。”
溫印依舊理直氣壯,“小孩子家家看這些話本子不好。”
當初就不應當讓他看。
李裕好笑,“那你怎麼能看?”
溫印篤定,“李裕,我比大。”
李裕穿,“誒,以前沒看吧……”
溫印看他:“……”
李裕好奇,“永安侯會讓你看?你肯定是看的,黎媽們肯定不會給你帶,誰幫你帶的?”
溫印如實道,“我哥。”
李裕詫異,“溫兆竟然給你買話本子?”
溫印嘆道,“我哥說了,多看看,以后就有一雙火眼睛,看得出哪些套路,見招拆招,沒那麼容易被騙。所以,多看書是有用的,只是要審核,把握尺度。溫兆審得可嚴了,就是單純的話本子。”
李裕笑,“有多單純?”
溫印手推開他,“比你單純……”
李裕湊近,“我不信。”
溫印往后躲,他往前蹭,“昨晚不是一起看喜冊了嗎?”
溫印:“……”
他攬上,蠱道,“要不試試,你在上面?”
溫印:“……”
等大監端了茶水往上,剛從閣樓的階梯冒頭,就見兩人擁在一。
大監趕下了階梯,還沒加冠呢……
等加冠了,還不知道是不是更鬧騰。
大監笑了笑,早些有小殿下也好呀……
夜深了,又是一場春雨。
閣樓能聽到風雨聲,也能見屋檐下的檐燈在風中輕輕晃了晃。
溫印額頭涔涔汗水,他鼻尖抵上鼻尖,“阿茵,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親我,是在這里?”
溫印眸間早就失了清明,“我忘了……”
他間輕咽,“我記得。”
“溫印。”他重新吻上間,“我們之間,我都記得……”
溫印的聲音噎回間。
閣樓外春雨綿綿,屋中,能聽到雨水拍打窗欞的聲音。
溫印指尖扣他,聽他在耳邊一遍遍喚著的名字,也輕聲道,“李裕,我你。”
李裕微滯。
這是,第一次說句話……
李裕闔眸,重新吻上雙。
春雨夜里,心底也似是被春雨潤澤著。
長夜漫漫,好似剛剛開始。
但在一的時,永遠正當好……
***
轉眼,又至三月下旬。
何相宮,“陛下呢?”
利安笑道,“陛下今日有事,恐怕何相要明日再來。”
何相笑了笑,應好。
天子一向勤勉,從未懶,新婚過后也一日沒落下過朝事,其實比早前的天家更勤于政事,偶爾懶,也沒什麼不好。
何相笑著搖頭。
……
京郊三十余里,李裕叮囑,“路上注意安穩。”
溫印看他,“還沒走,就開始擔心了?”
李裕輕嘆,“怎麼能不擔心?”
溫印笑道,“我是婁長空,別擔心。”
李裕擁,“婁長空,中秋見。”
溫印也靠在他懷中,“中秋見。”
李裕輕聲道,“去到何,都讓彭鼎跟著你,別跑,他跟著你,我才放心。”
說到這里,溫印松手看他,“還沒來得及問你呢,怎麼又是彭鼎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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