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種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季繁月到現在還無法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陌生和割裂。
但可以想象到,這種把耍得團團轉的人該有多麽惡劣!
又怎麽會寄希於本對不坦誠的人?
季繁月冷靜下來的眼睛裏布滿疏離,和他拉開一米遠的距離。
“那你想從我上得到什麽?”
薑也白側頭好整以暇的看警惕的作,俊雋的麵容似笑非笑的,“為什麽會這麽問。”
“這不是你們那個圈子的規則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商人也不會做賠本買賣,我上可沒有你想想要的等價的東西來換。”
“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是因為不值得。”他眼底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可我覺得很值得,能為你排憂解難,我樂意之至。
畢竟在公司我被那些老員工欺負的時候,姐姐不也是這樣毫無保留的站出來袒護我的嗎,我現在所做的就是你對我做的那樣。”
季繁月忽略了他說的那些,隻關注一個問題,“所以你不要回報?”
薑也白走近,在季繁月後退時,手圈住的腰肢,把人往邊帶,目玩味的。
“是啊,我不要回報,因為我想要的就在我手上。”
而他手上,是盈盈一握的腰肢。
季繁月猛地推他,先前那個推一下就委屈的小狗,這會兒本推不!
看著男人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意識到這人絕對不簡單,絕對跟無辜單純扯不上任何關係!
“說了這麽多,就是想玩我?”季繁月冷漠的。
心裏邊罵了千百遍髒話,又閉上眼睛做好久的心理建設,終究上沒忍住又罵了一遍。
“你特麽前半生過得是多無聊,才會想出這種轍玩人?
扮無辜裝可憐的時候,你自己就不覺得惡心嗎?
江是吧,江,我先前白瞎轉給你的那些獎金,不用還給我了,麻煩你去醫院掛個號好不好?別顧著練,也練練腦子吧!
哈哈哈或許不用去醫院了,要不要我就地在這裏幫你申請一間病房?神病院跟你的適配度簡直不要太高!
這世界上能做的事那麽多,怎麽你就偏偏惡作劇這套?
我總算知道為什麽吃喝不愁的富人也會犯罪了,就特麽跟你一樣閑的!”
知道錢峰是當年的罪魁禍首的刺激,再加上被薑也白耍著玩的憋屈和暴躁。
讓季繁月這張本控製不住的發泄。
老天爺是多無聊才會接二連三的拿開涮?
薑也白靜靜的看幾近崩潰的發泄,目有輕微的波。
隻是依舊沒有鬆開,也沒有被罵後要生氣的打算。
相反這樣生的人,在他看來實在太有意思了。
好像一幅平平無奇的水墨畫上陡然被人潑上一桶刺目的紅漆。
不覺得是某種破壞,而是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薑也白角帶著笑意,不置可否的低頭,附和說,“你說的對,我就是太無聊,所以才會和你糾纏了三個月,不過這段時間確實很有意思,我會到了前二十幾年都沒能會到的,嗯,別致的快樂。”
搭在腰上的手指挲了幾下。
“所以姐姐,就這麽繼續下去吧,你能帶給我的覺,是別人給不了我的,我很喜歡。”
被他這樣盯著,季繁月突然有種骨悚然的覺。
就跟被當獵一樣。
而他的眼神就如同囚牢!
“薑也白,你放開我!”
季繁月用全的力氣推搡、掙紮。
薑也白如所願的鬆開手,靜靜的看倉皇失措的逃也似的跑了。
手中的那份溫暖,悵然若失。
他低頭,慢慢地將褶皺的袖口平。
一點都不擔心會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
一直跑出神院坐上出租車,季繁月才靠在椅背上重重的息。
渾神經還沒有鬆懈,就拿出手機給林疏棠打電話。
結果那邊響了一聲後,就被掛斷了。
鍥而不舍的打,錢峰的事必須跟說明白。
結果對方直接關機!
疏棠的手機怎麽會關機呢?
又連續打過去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在擔心的無措的時候,進來一個陌生手機號發來的短信:
【繁月,我的手機丟了,現在用的是沈肆的手機給你發短信,我很好,不用擔心。】
季繁月馬上回撥過去這個短信的號碼,對方很快接通了。
“疏棠?”
林疏棠應了一聲,“是我。”
“你的手機怎麽會丟?要我幫你掛失然後補辦號碼嗎,清理路障的隊伍已經趕往涼山了,用不了兩天山路就能暢通,到時候我給你送過去!”
林疏棠的聲音低,似乎在避著什麽人,“不用,我大概能猜出手機在誰手裏。”
手機是從小樹林出來時不見的。
那邊沈肆找了一遍,沒有找到,而要是工作人員撿到,一定會還給。
“大概率是被宋詩蕊拿走了。”林疏棠道,“既然想做點什麽,那我不全豈不是可惜了嗎。
待會兒我故意把手機開鎖碼出去,然後你往我微信發過去這麽一段話。”
林疏棠發給一條短信。
季繁月看見那段話後微微皺眉,“你要把你和沈肆是合約的事故意給?那肯定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啊。”
“在劇組因為沈肆的原因,不敢輕易對我手,可要是我沒了沈肆這層保護傘,在看來,就不存在威脅了。”
林疏棠的聲音很淡,“我就是要看到底想做什麽。”
宋詩蕊的禍心明顯在等一個時機。
與其看躲在暗放冷箭,不如推一把,將計就計。
換在暗看宋詩蕊如何自找死路。
季繁月還是不大放心,“劇組那邊沒你的人,要是真對你做什麽,你這麽應對?
我覺得太危險了,再等兩天我過去陪你一起好不好?”
“來不及了。”宋詩蕊過來了,林疏棠三言兩語要掛斷電話,“先不聊了,我把手機還給沈肆。”
“等等!”季繁月語速很快,“疏棠,我有件非常要的事必須現在說!
你綁架的事是錢峰幹的,你還記得錢峰嗎?他一直都在海市!就在一座民德的神病院裏,是沈肆把他關進來的!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當年的事,我總覺跟沈肆也有關係!”
電話裏,季繁月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宋詩蕊已經站在林疏棠的麵前。
林疏棠的瞳孔微微,神恍惚。
這個衝擊力太大,一時沒反應過來,腦海了一瞬。
漸漸平靜下來,麵依舊不改,用平靜的聲音回複,“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抬頭看麵前虛偽假笑的宋詩蕊,神無恙,“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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