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月當時得臉通紅,要換了裳。
梅香嗔怪,“作甚要換掉?這樣不好看?我看貴仁喜歡的很。”
細月小聲回道,“好看是好看,我隻是個丫頭,穿這樣,不像個樣子。”
梅香笑了,“胡說,你是我的大丫頭,我讓你穿的,誰還敢囉嗦。你不用擔心,你是穿給貴仁看的,別人心裏都清楚,沒有人會編排你的。”
王媽媽也在一邊幫腔,“細月姑娘,這一好看得呢。都說人靠裝佛靠金裝,再好看的人,若是衫襤褸,也襯不出來。這樣一捯飭,人立刻好看了三分不止。”
連鈴鐺和如月也在一邊說好看,青蓮拉拉細月的子,“細月姐姐,你就穿上吧,阿娘的子多的很,白放在那裏都壞了,我個子小又穿不上。鈴鐺姐姐和如月姐姐又沒定親,也隻有你能穿了。”
眾人都勸,細月也隻能穿上了。
黃茂林回來看到細月的子,仔細瞄了兩眼,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回到屋裏後忍不住笑,“都說細月長得不好看,這一用心打扮起來,也不差嘛。”
梅香斜睨了他一眼,“你可別假裝認錯了人!”
黃茂林立刻過來拱手作揖陪笑,“大放心,我眼神好的很。再說了,大神仙一樣的人,豈是細月能比的。”
這些日子細月去水玉坊做飯,又換回了以前那些灰撲撲的裳。
等黃茂林的豆腐坊漸漸走上正軌之後,梅香先把王聚財了回來,讓他跟著王媽媽學做飯。細月一個姑娘家,雖說是奴,也不能總待在水玉坊裏。
王聚財跟著王媽媽學了一陣子之後,梅香把他打發到水玉坊,換回了細月。
過了一些日子之後,黃茂林終於把兩樣臭豆腐都研製出來了。他先往酒樓裏送,等眾人漸漸接了之後,街坊們也開始來買。
臭豆腐卷好賣,因為能做菜。那街頭小吃油炸臭豆腐,一時半會的沒有什麽銷量。也隻有幾家酒樓裏訂了一些,當做小食給客人們嚐鮮。
水玉坊各樣豆腐的銷量穩步提升,縣城裏的人是有數的,眾人能吃的豆腐也隻有那麽多,不是東家就是西家。
黃茂林的豆腐賣得多,自然會影響旁人家的生意。
自來同行是冤家,慢慢有人開始抵。
方法無非就是兩種,一是自己降價,二是傳一些謠言。因水玉坊狗頭關係,一一般人也不敢隨意造謠。降價這種伎倆對黃茂林不管用,你降價你的,我該什麽價還是什麽價。水玉坊的豆腐品相又不差,好不容易有了名氣,如果跟著降價,豈不自毀長城。
升鬥小民們不管那麽多,誰家便宜去吃誰家的。但周邊的這一塊兒已經被黃茂林拿下,各家各戶也不會為了每天個一兩文錢跑大老遠去買豆腐。黃茂林的大主顧一是酒樓,二是那些豆腐攤子。
酒樓那邊,黃茂林和各家掌櫃簽了長期的契約書,不管外麵是漲是跌,酒樓裏的價格是死的,一文都不會變。至於各家豆腐攤子,黃茂林也願意讓一些利。
這樣打了一陣子價格戰之後,小作坊先撐不住了,家底薄的也不行,最後隻剩下了幾個大作坊。
黃茂林開始把價格調回到原來的水平,剩下的幾個大作坊也開始紛紛恢複價格,理由就是今年的黃豆貴,本高。
升鬥小民們見漲了價格,剛開始會比較抵,甚至不吃。過了些日子後,發現跟魚蛋比起來,還是豆腐更實惠一些。
幾個大作坊心照不宣,聯手死了一些小作坊,幾家一起把剩下的份額一搶而空。
因水玉坊有獨家品種,雖是後來,卻穩占鼇頭。那幾家大作坊的掌櫃心裏有數,這是縣丞大人親姐姐的產業,人家又一向規矩,誰也找不到什麽錯,暫時都默認了這個格局。
經過了這一價格混,縣城裏豆腐行業漸漸趨於平穩,黃茂林終於搬回了家。
黃茂林搬回家之後,仍舊每日過去,並把消息放出去,要招兩個學徒,夥計暫時不招了,讓王家父子頂著。
忙過了這一陣子,黃茂林終於有功夫多陪一陪妻兒了。
黃茂林首先把接送慧哥兒的任務攬了過來,每天早上,爺兒兩個一起吃早飯,黃茂林先把慧哥兒送到學堂,自己再去水玉坊,晚上再去把慧哥兒接回來。
每天這一送一接,爺兒兩個一路走一路說閑話,父子越發深厚。
梅香提醒黃茂林,“豆腐坊裏都妥當了,趕把明輝兄弟兩人也接過來吧。”
黃茂林跟梅香抱怨,“我才歇了兩天,你又指派我出去幹活。”
梅香黃茂林的臉,“早日都置妥當,以後咱們才能清清靜靜一起過日子不是。”
黃茂林像個小孩子一樣,趴在梅香懷裏,“我可羨慕泰和了,整日吃吃睡睡,什麽都不用幹,還一直讓你抱著他。”
梅香哈哈笑了,“你別羨慕他,我也抱抱你。”
兩口子每回在一起的時候,丫頭們都很有眼的把青蓮帶走。
黃茂林聞了聞梅香上的味兒,“等事都忙完了,豆腐坊那邊給阿爹和茂堅哥,油坊給明輝哥,我就隻管坐在家裏等著天上掉錢。”
沒想到這黃茂林的頭,“那敢好,我陪你一起數錢。”
兩口子一起在屋裏親親熱熱的說話,青蓮在院子裏和丫頭們一起踢毽子。
說起青蓮,梅香又忍不住和黃茂林抱怨,“這縣城裏,連個像樣的學都沒有。唯一有一家,我聽玉茗說,那學堂裏的先生跟個老學究似的,整日就會講什麽三從四德,教出來的學生都呆板的很。”
黃茂林連忙反對,“那可不能去,那哪裏是教學生,簡直是教奴才了,把如花似玉的孩子們教的跟個木頭似的,就知道一味聽從男人的話,挨打挨罵不還手。你不曉得,我在外麵聽到很多這樣的事。那有些父母愚蠢無比,恨不得把自己的兒糟賤到泥土裏去。你自己教讀一些書,明一明事理就行。明兒你再去問一問舅媽,看清溪都在學什麽,讓青蓮跟著一起學,大不了咱們給舅媽送束脩。”
梅香笑了,“你這些話可不能到外頭去說,這世道還是對人不公,都希人老老實實,咱們自己心裏清楚都行了。我問過玉茗了,清溪這會子也隻是讀書寫字,再學一學規矩,出了門大麵上不錯就行,在家裏並不拘束。”
黃茂林歎了口氣,“還是我沒本事,要是能在府城或是省城紮,那裏的學風氣才好呢。學生們除了讀書寫字,還會騎馬箭,聽說還會一起辦文會,文會上還喝酒。咱們縣裏這些人,畫虎不反類犬,學了個四不像,就會約束孩子們。”
梅香黃茂林的頭,“誰說你沒本事了,你本事大著呢,你看我們娘兒幾個如今過的日子,平安鎮誰也比不上。”
梅香坐在榻上,黃茂林躺在梅香懷裏,翹著二郎,“等泰和大一些,我帶你們去府城裏玩。”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青蓮衝了進來,見阿爹躺在阿娘懷裏,連忙跑過來,“阿爹。”
黃茂林坐了起來,抱起兒親了一口,“阿爹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青蓮雙眼發,“真的?我想吃醬驢!”
梅香了兒的頭,“一個小丫頭,口味也不知怎的這樣重,居然喜歡吃醬驢!”
黃茂林抱著兒,“好,阿爹這就帶你去買醬驢!”
青蓮想了想,“給大哥買兩隻醬豬蹄兒,給阿娘買二斤點心!”
梅香笑了,“我可吃不了二斤,你這是給自己買的吧!”
青蓮嘿嘿笑了,“給阿娘買的。”
黃茂林問梅香,“你在家閑著也無事,帶上泰和,咱們一起去可行?”
梅香想了想,“那你等等我,我換裳。”
說完,梅香起,出去細月,“你也換裳,跟我一起上街,如月也去,都趕去收拾好。鈴鐺去告訴貴仁,準備準備跟我們一起去。”
丫頭們都了起來,梅香換了一玫紅,頭上隻了一金簪子,耳朵上什麽也沒戴,泰和那小手可厲害著呢,戴什麽都要被他扯掉了。
一家四口帶著貴仁和兩個丫頭一起出門了。
先去了鹵菜店,黃茂林買了一些醬驢,給兒子帶了兩隻豬蹄兒。掌櫃的細心,把醬驢切了一部分,又給了幾牙簽兒,“姑娘邊走邊吃也行。”
青蓮高興的瞇起了眼睛,黃茂林把兒抱在懷裏,青蓮自己吃一口,喂阿爹阿娘吃一口,很快就把那切碎了的醬驢吃完了。
一家四口又去了點心鋪子,買了些普通的蛋糕,又買了一些貴一點的餅。
等走累了之後,黃茂林帶著妻去了一家茶樓,在樓上要了個雅間兒,一家子一邊喝茶一邊看外頭大街上人來人往。
青蓮到了縣城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和父母一起逛街,一路高興的小都沒閑過,嘰嘰咕咕說東說西。
等到天快黑,一家人又一起往學堂裏去,在門口等了一會之後,和明盛打過招呼,帶著慧哥兒一起回來了。
過了幾日之後,黃茂林又開始忙碌了,他要把油坊搬到縣城裏來。這是韓敬平生前一手創建的作坊,葉氏對油坊的非常深厚。
其實把油坊放在平安鎮也可以,但黃茂林還是決定搬到縣城裏來,能不能多賺錢不說,至能讓葉氏心裏有個安,這是和韓敬平之間唯一的聯係了。
葉氏如今早不再乎油坊裏的那點收了,但仍舊十分關心油坊。
三兩天的功夫,黃茂林把韓明輝兄弟和油坊裏的東西全部搬了過來。
黃茂林先在那邊照看了一陣子,往酒樓送貨的時候,也推一推自己家裏榨的油。
黃茂林直接在門口掛了個韓家油坊的牌匾,葉氏親自過來看了看,指導韓明輝兄弟一些自己多年賣油的經驗,並看著他們兄弟榨出了第一槽油。
回去了之後,葉氏和梅香也時常在外頭給自己家的油坊拉生意。
縣裏一些宦人家和富戶,個個都是人子。吃豆腐吃油,自然不會去別家。三班六房的衙役們,也時常來照顧水玉坊和油坊的生意。花花轎子眾人抬,水玉坊自然是風生水起,油坊也漸漸站穩了腳跟。
葉氏和梅香投桃報李,那些人家家裏有產業,也時常去顧生意。
一眨眼,又到了端午節,明盛忽然間要做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以前看新聞裏的德班,宣揚的那些個糟粕思想,作者真想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拖過來痛打一頓!
阿彌陀佛,作者要戒嗔戒躁,親們不要跟作者學
日常小廣告,想要六百個預收,還差六十個!謝在2020051216:18:382020051319:13: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貝拉1個;
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coty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橘子味的貓10瓶;蒙太奇、晚晴5瓶;香蕉牛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您提供大神青雲上的賣油娘與豆腐郎
莫名其妙穿越到古代,渣爹狀元郎,娘親下堂婦,她是個嫁不出去的不孝女? 陳小暖頭一抬,正合我意! 且看她如何點石為金,家財萬貫! 某男:做我的女人,要啥有啥! 陳小暖:......這是啥人.......
相府嫡女,一朝為後,母儀天下。卻在中秋之夜遭夫君與庶妹聯手設計,捉姦在床。廢黜皇後之位,打入冷宮。得知真相,原來母親之死另有蹊蹺,原來夫君娶她不過為利,原來情深似海的姐妹全是演戲。相府之中,嫡女重生。為了不重蹈覆轍,為了母親安危,她開始讓自己變得心狠。鬥姨娘,鬥庶妹,鬥一切不讓她好過的人。墨千塵說,隻要你主臥登上皇帝寶座,我便替你報仇雪恨,但我絕對不會愛上你。冷雲歌說,隻要你替我報仇,我便傾儘一切,助你登上皇帝寶座,你放心,我也不會愛上你。墨千檀說,雲歌,其實你早已在路上不小心遺失了你的心,然而,你的心裡住著的人,從來不是我。當我即將君臨天下,為何我卻感覺不到歡喜,彷彿一顆心被誰帶走?當你君臨天下,我也隻能埋葬對你所有的愛,尋一處梅花盛開的地方,度過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一朝穿成太子妃,秦箏沒拿到宮斗劇本,也沒來得及體驗一把太子妃的驕奢生活。因為,亡國了。宦官手捧三尺白綾道:“娘娘,城破了,您體面些去吧。”秦箏:“……”這是什麼開局?為了不被逼著自絕,秦箏只好到她那半死不活的太子夫婿榻前,裝深情哭一哭拖延時…
第三十年,明月夜,山河錦繡,月滿蓮池。 永安公主李楹,溫柔善良,卻在十六歲時離奇溺斃於宮中荷花池,帝痛不欲生,細察之下,發現公主是被駙馬推下池溺死,帝大怒,盡誅駙馬九族,駙馬出身門閥世家,經此一事,世家元氣大傷,寒門開始出將入相,太昌新政由此展開。 帝崩之後,史書因太昌新政稱其爲中興聖主,李楹之母姜妃,也因李楹之故,從宮女,登上貴妃、皇后的位置,最終登基稱帝,與太昌帝並稱二聖,而二聖所得到的一切,都源於早夭的愛女李楹。 三十年後,太平盛世,繁花似錦,天下人一邊惋惜着早夭的公主,一邊慶幸着公主的早夭,但魂魄徘徊在人間的小公主,卻穿着被溺斃時的綠羅裙,面容是停留在十六歲時的嬌柔秀美,她找到了心狠手辣、聲名狼藉但百病纏身的察事廳少卿崔珣,道:“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案子。” 她說:“我想請你查一查,是誰S了我?” 人惡於鬼,既已成魔,何必成佛? - 察事廳少卿崔珣,是以色事人的佞幸,是羅織冤獄的酷吏,是貪生怕死的降將,所做之惡,罄竹難書,天下人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按照慣例,失勢之後,便會被綁縛刑場,被百姓分其血肉,屍骨無存。 但他於牢獄之間,遍體鱗傷之時,卻見到了初見時的綠羅裙。 他被刑求至昏昏沉沉,聲音嘶啞問她:“爲何不走?” 她只道:“有事未了。” “何事未了?” “爲君,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