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的嫁妝都已經裝好了,三十六抬,齊齊擺在院子裏。那嫁妝厚實的很,裳料子塞的箱子裏手指都不進去,頭麵首飾都是真材實料。除了這些,還有二十畝田地的陪嫁,這都是用常家的聘禮買的。
梅香今天打扮得異常鮮亮麗,金釵玉鐲,寶石花鈿,錦緞紅,杭綢披帛,手裏還拿了一把團扇,整個一富貴娘子的裝扮。
玉茗和婉忙得團團轉,梅香一直陪著葉氏。
葉氏心裏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小兒終於要出閣了,嫁的人家又好,終於對當家的有了代。
難過的是兒即將要離開,兩個兒媳婦要心家事,平日裏都是蘭香陪著。這個兒子溫,一向又,忽然間要離開,葉氏覺自己的心又被掏空了一塊。
強打著神,和親朋們說話。梅香知道葉氏的心思,故而一直陪著。
等常家接親的隊伍來了之後,葉氏開始有些焦躁起來。
明朗兄弟二人守在大門口,旁邊還有方孝俊和慧哥兒等人助陣,常大郎被一行人為難的焦頭爛額,最後隻得塞了個大紅包進來,求慧哥兒給開門。
慧哥兒年紀小,輩分也小,笑嘻嘻收了紅包,看向兩位舅舅。
明盛衝眨了眨眼,慧哥兒立刻把門打開了。
等蘭香拜別親人的時候,葉氏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梅香也有些容,但顧不得難過,趕去安葉氏。
常家的接親隊伍吹吹打打把蘭香接走了,葉氏沒有太多時間悲傷,又忙著去招呼各路親朋。
三日回門的時候,梅香又去了,黃茂林因為太忙,吃晌午飯的時候才過去。
蘭香梳起了婦人妝,頭上隻了一支金釵,上穿的全新的紅,臉上白裏紅,氣看起來倒是不錯。
葉氏和梅香母兩個把蘭香拉進房裏問了一堆的私房話,直問的蘭香麵紅耳赤,連連擺手告饒。
葉氏了小兒的頭發,“這有什麽害的,你既已嫁人,夫妻人倫之道關乎子嗣,自然要認真對待。”
葉氏是個寡婦,也不好跟兒說太多。梅香不一樣,拉著妹妹的手,傳授了一堆自己的經驗。
蘭香紅著臉埋怨,“姐姐真是的,平日裏看著倒好,怎地說起不正經的話來卻這麽多。”
梅香點了點的額頭,“這哪裏不正經了,你聽了我的話,保管妹夫對你言聽計從。”
葉氏在一邊笑著點頭,“聽你姐姐的沒錯,你看他們夫妻多好,誰不羨慕呢。”
蘭香點了點頭,“我都知道了,姐姐不要再說了。”
梅香怕說多了妹妹害,也就打住了話題,開始問婆家的一些事。
吃過了回門宴,姐妹兩個各自攜夫歸家。
妹妹初初嫁人,自然不好總是回來,且常家有婆母呢。梅香不一樣,上無婆婆管束,自己當家作主,又生了兩子一,在家裏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怕葉氏心裏難過,天天往回跑,隻等葉氏慢慢適應了小兒出嫁了的事,梅香這才減回娘家的次數。
葉氏歎大兒的心,自己掏私房錢,給梅香打了兩樣首飾,當然,兒媳婦們也有。
秋收的時候,黃茂林比春天還要忙碌。他的人脈越來越廣,糧店的客戶越來越多,這一季秋收,他囤了更多的糧食,再也不是縣裏最小的糧商了。
等秋收過完,黃茂林和明朗分了比春天更多的銀子。
明朗得了銀子就給了葉氏,韓家仍舊是葉氏當家,的小事是兩個兒媳婦在持。好在葉氏一向寬容,兒媳婦們怎麽做,從不去計較太多。
黃茂林得了銀子回去就給了梅香,梅香數銀子數得眉開眼笑。
得了這麽大一筆銀子,梅香自然是高興的。可還沒等高興兩天,紀大人那個吸鬼又開始心眼子。
從過完年到現在,紀大人家裏已經辦了四場酒席,這回,他老母生了場大病,為了慶賀老太太死裏逃生,他又要辦酒席了。
縣城裏的人給紀大人取了個綽號,紀長手,紀大人兩隻手真是又長又利,誰家但凡多掙了些銀子,他那狗鼻子馬上就能聞到了。
秋季稅收過後,衙門裏一幹人自然都得了些好,紀長手自然忍不住要出手了。
除了衙門裏的人,如黃茂林這些借著秋生發了筆小財的人,一個都沒跑掉。
以前黃茂林假裝小商人在偏院裏吃飯,後來紀家下人認識他,把他帶到了主院,那意思就是你送的禮得再厚一些。
黃茂林背地裏跟梅香痛罵這紀長手,“真真不要臉,撈這麽多銀子,也不怕噎著他!”
慶賀完紀老太太死裏逃生,縣衙裏又發生了件大事。
因榮定縣這幾年人口賦稅滋生,從小縣城變了中等縣城,按照規矩,縣衙裏多了一名主簿。
新任主簿大人姓汪,是上頭直接派下來的。汪主簿來曆謎,連紀長手都沒打聽出來。
這汪主簿雖然小,排在縣丞和縣尉後頭,但他氣勢卻足得很,且排場也大。剛上任的時候,帶了一堆的隨從。的那兩個保鏢,一看就是練家子出。
汪主簿年紀不大,也就二十郎當歲的樣子,人長得非常俊俏,舉止優雅又帶著些懶散,平日裏總是笑瞇瞇的,但說的話經常能噎死人。
衙門裏議論事,按照常理來說,縣令大人說的話自然是算數的。可汪主簿覺得紀長手說的不對,立刻就能反駁回去,且說的頭頭是道,引經論典隨手拈來,對朝廷的法度也是如數家珍。
紀長手氣了個半死,張縣尉和韓縣丞雖然偶爾也會有意見,但誰也不像汪主簿這樣,邦邦的頂回去。
紀長手看汪主簿這樣子不像是貧寒子弟出,難道是哪個豪門子弟跑這來玩的?紀長手一時有些吃不準,也不敢用強。
雙方這樣僵持了一陣子,紀長手又要辦酒席了,親自下了帖子請汪主簿。
汪主簿欣然前往,紀長手大喜,若真是京城哪家的豪門子弟,把他籠絡好了,說不得以後還能得一份助力。
汪主簿消息靈通,知道這紀長手貌似清廉為,實則貪的很,他也備了一份厚禮。
紀長手就更高興了,以為汪主簿要和他化幹戈為玉帛。
汪主簿吃酒劃拳的本事一流,什麽投壺箭更是不在話下。明朗等人心中都有數,這人怕是來頭不小。
高高興興吃了一天酒席,紀長手正高興著呢,沒過幾天,忽然上頭就來了貶的命令。
這消息對於紀長手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他稍微一想就明白,定是那汪主簿幹的,旁人也沒這麽大的膽子。
他氣衝衝跑去找汪主簿,他正翹著二郎喝著上等雀舌茶,“紀大人來找我有何指示?”
紀長手指著他的鼻子罵,“姓汪的,我好心請你吃酒,你卻背地裏坑我,到底有何居心!”
汪主簿翻了個白眼,“紀大人好沒良心,要不是我及時拉你一把,你這一條道走到黑,到最後就不是貶,怕是要永不錄用了。”
紀長手氣的直哼哼,“你平日裏頂撞我也就罷了,我一直忍讓你,衙門裏有什麽好也從沒了你的,如何就這樣跟我過不去!”
汪主簿放下二郎,起繞著紀長手看了一圈,“嘖嘖嘖,紀大人,您到這榮定縣不到三年,辦了快二十場酒席了,撈的銀子也夠了吧。我要是你,趁早趕溜。你放心,好在你還算懂事兒,沒有擾平民百姓,你這事兒我給你掩蓋了一些,也不是什麽天大的罪,換個地方可要老實一些。”
紀長手恨恨的看著他,“不知汪大人家住何方?”
汪主簿邊的隨從麵部表地回答他,“紀大人,我們公子是哪家的,和紀大人又沒關係!”
紀長手含恨而歸,過幾天灰溜溜的走了。
眾人原以為這汪主簿說不定一步登天做了新縣令,誰知他拍拍屁也走了。
明朗和張縣尉都一頭霧水,這來去如風一樣的汪主簿到底什麽來頭?
最後,還是李先生告訴了韓家眷,“姓汪的這年輕人,怕是京城平公家的子弟。”
韓家眷都好奇,“這種豪門子弟,如何會到這窮鄉僻壤來做個小小主簿?”
李先生笑著解答,“平公家有個規矩,凡家中子弟,必須要到偏遠州縣從微末小做起,若沒做出績,就得一直趴著不許升。這回汪主簿拿下紀長手這個表裏不一的蠹蟲,想來是完了任務,又回京去了。”
葉氏等人都連連稱奇,“怪不得架子這麽大,整日和縣令大人頂,原來是有來頭的。“
汪主簿像一陣風一樣,在榮定縣刮了一陣小旋風,立刻又走了,還把紀長手給兌走了。
汪主簿這種豪門子弟離眾人太遠,也沒人去關注他,走了就走了吧。
家不可一日無主,縣令之位缺了一個多月之後,在冬天剛剛來臨的時候,新縣令胡大人上任,新主簿馮大人後腳也上任了。
眾人被紀長手弄怕了,胡大人一上任,先往他家送禮,哪知胡大人一一退了回來。過了一些日子後眾人才確信,這胡大人是個規矩的,該拿的拿,不該拿的從不手。新主簿來曆普通,辦差事兢兢業業,與同僚們和睦相。WwWx520xs.com
榮定縣縣衙裏,終於不再烏煙瘴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親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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