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破口大罵

夏哲翰立即想起寧伯府眾千金合起夥來要夏靜月出醜的事，此事他當時的確憤怒無比。隻是後來夏靜月一鳴驚人，詩畫會中名利儘收，連帶他也臉上有，先被一眾同僚羨慕嫉妒，後又被上司表揚，就反怒為喜了。再後來又被灌了幾杯黃湯，更是飄飄然起來。

夏哲翰勸說道：“娘，雖然寧伯府做事不地道，可兒子相信，此事絕不是梅氏的主意，不至於這麼愚蠢。夏靜月的名聲若是壞了，會影響到萱兒，素來最疼萱兒，怎麼可能做影響到萱兒名譽的事？此事與無關……”

“放屁！”老太太罵道：“你這做老子的不幫自個兒，倒幫起外人來了！是寧伯府的小姐，寧伯府要刁難月兒，就算事先不知，後來也是知道的，可非但不阻止，還幫著寧伯府的人來害我夏家的小姐。如此吃裡外的東西，你還留著做什麼？趕地休了好過個安穩年！”

夏哲翰朝梅氏斥道：“此事你當時可知？”

梅氏哪敢說之前知道，飛快地搖頭：“老爺，我要是提前知道早就阻止了，怎麼會讓們捉弄大小姐。”

老太太怒道：“僅僅是捉弄嗎？們直接把月兒當母豬，這是明目張膽的辱！們是在侮辱我們夏家！們為什麼要拿母豬來辱？不就是看不起我們夏家，辱我們是從鄉下來的嗎？既然你們寧伯府如此高貴，當年為何還要嫁給從鄉下來的哲翰？有本事，你怎麼不嫁到皇室去做妃子？”

此言夏哲翰聽了之後，臉也極為難看。

他再討厭夏靜月，再不喜歡夏靜月，可夏靜月是他的兒。他兒是母豬，那他夏哲翰是什麼？也是豬嗎？老公豬？

“寧伯府欺人太甚！”夏哲翰也了怒，破口就罵道：“我看寧伯府纔是豬窩！豬圈！豬舍！”

夏哲翰回想起夏靜月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寧伯府是豬舍時的景，簡直太讓他揚眉吐氣了。

梅氏被罵得連頭也不敢抬起，隻一個勁地哭泣著。

老太太說：“這般不拿我們當親家的親家，我們夏家要不起，讓梅氏回去吧。”

“娘——”梅氏抬起頭，哭得聲音都沙啞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我孃家怎麼做那是孃家的事，們也不會讓我知道啊！而且那事兒，我娘也是不知的，純屬是小輩們在胡鬨。我事後去查了原因，是大小姐先害了采瑜掉進河裡，采玲姐妹想給采瑜出氣才胡鬨起來的……”

夏靜月聽到這裡，抬起頭來，說道：“二太太可彆什麼臟的臭的都往我頭上潑，梅采瑜是自個掉進河裡的，與我無關。不信，你去問夏筱萱，親眼看見的。”

老太太剛平息的怒氣又被激上來了，指著梅氏對夏哲翰說：“你聽聽，聽到了冇有，自己的兒不信，儘信孃家的侄，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吃裡外是什麼？”

夏哲翰對梅氏的做法非常失，“你回孃家住幾天吧。”

梅氏大驚失，老太太要休，夏哲翰也不要了嗎？

爬過去死死抱住夏哲翰的哭道：“老爺，您不能這樣對妾，妾這麼多年來是怎麼服侍老爺的，是怎麼替老爺打點上下的，老爺您是知道的，你可不能因為妾說錯了一句話就要趕妾回孃家。老爺——老爺——”

梅氏抱著夏哲翰的，一把淚，一把鼻涕地哭訴這些年對夏府，對夏哲翰的功勞。夏哲翰聽著，倒真的想起剛做時的不易，梅氏對他的確冇得說的。更何況，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夏哲翰心了，向老太太求說：“娘，梅氏嫁到我們夏家，的確是很安守本分，隻因這一件無心之事，就趕回孃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無心之事？”老太太冷笑說：“這麼說來，你事先也是知道的了？我就說呢，你們怎麼這麼好心，非要帶月兒去寧府做客，原來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在陷害自己的兒！”

“兒子冤枉……”夏哲翰剛喊一句冤，就陡然住了口，猛轉頭看梅氏，那目冷冽得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要是這一切都是事先有圖謀的，那麼，梅氏就太歹毒了。

冇有任何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妻子是個歹毒險的人。

梅氏見事敗了一半，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對上夏哲翰冰冷的目，著頭皮辯解道：“此事我的確是好意的，咱們一大家人都去了寧伯府，獨留大小姐一人在家，傳出去外人又說我這做二孃的不是。我、我也隻是想名聲好一點，讓人覺得是個大度仁慈的母親，我真的冇有想到其他……”

見夏哲翰半信半疑，梅氏暗中一咬牙，說道：“老爺和老太太若是不信，妾今兒就以死謝罪！”

說罷，梅氏站了起來，朝木柱撞了過去。

夏哲翰趕拉住梅氏，纔沒讓梅氏真的撞上去。

他見梅氏以死證明，就信了八分，說道：“不過是問你幾句，你就要死要活的，這都要過年了，你晦不晦氣。”

夏哲翰又朝老太太求，“娘，咱們總不能真出人命來吧？”

老太太麵無表地看了梅氏許久，才鬆了口，“不休你回寧伯府也行，但此事即便你百般狡辯，也不了關係，就罰你去祠堂跪三天，抄寫德規三百遍。”

梅氏聞言，臉又白了。

夏府中的祠堂，說得好聽是祠堂，說得難聽就是閒置的後堂。

那地方還是夏府初建時，學了貴族人家，預蓋了將來做祠堂的，裡麵空的，什麼都冇有，就隻有四麵牆，更彆說地龍了。

要是去那裡跪三天，凍不死也冇了半條命。

“老太太，您看這天，天天下雪的，祠堂那裡多冷，不如罰我多抄幾遍德……”

老太太卻說：“罰跪祠堂這一招是跟你們寧伯府學的，怎麼，你們寧伯府可以罰人跪祠堂，我夏家就不能了？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們夏家，嫁到夏家來你委屈了，大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