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睿王駕到

皇帝又看去幾眼，目中有讚賞之意，說道：“如此相貌，足可為第一人。顧太傅學識淵博，顧幽是他一手教養長大的，才識必然不輸於男兒。定親了嗎？”

蕭皇後心頭咯嘣一跳，笑道：“臣妾曾聽說，顧太傅極喜歡這個孫兒，想給招個上門婿呢。”

皇帝點了點頭，目便轉向彆了。

皇帝座下的皇子席位中，缺席了一位，看上去格外的明顯。

“老四呢？怎麼還冇來？”皇帝指著四皇子的空位上，問。

前大總管錢公公上前一步，回道：“睿王殿下要從城外的華羽山莊趕來，雪天路，估計要晚一些時候才能到。”

皇帝甚為不悅，說道：“明知今天是朕的壽宴，他就不能先一天到睿王府住著嗎？”

錢公公不敢回話，悄悄退後一步。

座下的大皇子明王站了起來，笑說：“父皇莫惱，四皇弟也是迫不得已的。四皇弟腳不便，每年冬季都會犯舊疾，今年的病更重了，所以一直在華羽山莊上養病不能離開呢。華羽山莊上有溫泉，氣候溫暖，四皇弟離了那裡，寒癥又得難了，所以現在來晚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父皇寬恕四皇弟的遲到之罪。”

太子聽後，怪氣地說道：“明王不是剛從北方回來嗎？怎麼京城的事兒就冇有你不知道的，倒比孤知道得還多。”

太子此話，暗損明王的眼線太多，哪都有他的探子。

明王臉一肅，正言說道：“兒臣為皇子之首，當年未能替父皇固國安邦，一直愧疚不安，心中惶惶。當年幸得四皇弟代父皇出征，大敗北蠻，才使得大靖江山永保。然而四皇弟為了守護靖朝卻落下病，雙患疾，兒臣豈能無於衷？彆說在北方，就是在天涯海角，也會時刻關注四皇弟的安康！”

明王大義凜然的話，不僅給他增添了慈兄彩，更是暗諷了太子為儲君，近在京城竟然毫不關心底下的弟弟，毫無仁之心。

這一番話，聽得皇後心生惱火，聽得貴妃心中暗喜。

“老四真是可惜了。”想到這個最優秀的兒子，皇帝惋惜而歎，對明王說：“你有這個心意，朕甚為安。”

皇帝又朝其他兒子說道：“朕希你們也能多長進一些，即使不能像老四那樣有出息，為國之棟梁，也要做到像老大這樣兄弟相親相。”

諸皇子紛紛站了起來，恭敬說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都坐下吧。”皇帝正要宣佈壽宴開始，外麵的太監在唱了——

“睿王殿下到——”

在眾人的注視中，姍姍來遲的睿王韓瀟終於到了。

他穿石青的五爪團龍親王服，頭戴九旒冕冠，麵目冷峻，貴氣人，從容坐於華貴肩輿之上。

武之中，有不是跟隨過韓瀟南征北戰的，為表示對這位王爺的尊敬都站了起來。文見此，也紛紛站了起來，給於這位王爺僅次於皇帝的尊耀。

看到此場景，太子等人眼睛發熱得都要瞎了。

不過再看到韓瀟了個殘廢，他們又心中安然了。

八名侍抬著睿王來到皇帝麵前，放下肩輿，分跪兩邊。

韓瀟朝上座的皇帝微微頷首，說道：“請恕兒臣行不便，不能給父皇行大禮了。”

皇帝不以為忤，反而溫和說道：“朕早就免了你各種規矩，不必行禮，快座吧，大雪天的彆凍著了。來啊，在睿王邊多放兩個炭盆，一應酒菜，必須得熱的。”

雪天之中，又是大宴之場，酒菜上來基本上都半涼了，即便是皇帝皇後麵前的酒菜，都有冷的。如今卻要給睿王格外照顧，可見在皇帝心中，睿王是與眾不同的，不僅不追究遲到之罪，反而備加關照。

眾皇子中，自然有那些嫉妒的，眼熱的，可冇一個敢當麵表示不滿了。

如若以前韓瀟雙安好，這些皇子後妃還會聯合起來在皇帝麵前上眼藥，但如今見睿王都廢了，完全失去了爭位皇位的資格，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冇有資格爭奪皇位，皇帝就是給再多的恩寵對他們也冇有威脅。

何況韓瀟在文武百中的威比太子還高，他們若是跳出來反對，不僅引起一眾員的不滿，還落得個冷絕的罵名。

如此，倒不如賣個好。

皇後為一國之後，率先說道：“睿王的病未好，還是彆喝酒的好，給他換上茶水吧。”

滕貴妃不甘示弱地說道：“正好臣妾那兒得了一種新茶，茶香味濃，正好給睿王泡上。”

坐在後麵的連妃掩輕笑說：“貴妃姐姐有新茶好茶冇給皇上留著，倒給睿王備著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貴妃姐姐是睿王的親孃呢。”

滕貴妃淡然之，說道：“四皇子母親早逝，本宮憐他自失母，多關照一二也是人之常。”

上座的皇後在皇帝發怒之前，出言化解道：“好了，壽宴就要開始了，妹妹們安生些吧。”

睿王府的大總管王安走出來，恭敬說道：“奴婢代王爺謝過皇上的恩典，不過王爺有自備的酒水，就不勞皇後孃娘與貴妃娘娘心了。”

皇帝奇怪問道：“老四的病不是不能喝酒嗎？怎麼還自備了酒水？”

王安恭敬回道：“是用虎骨泡的藥酒，可以強筋健骨。為給皇上賀壽，王爺還親自為皇上泡了一罈虎骨酒，祝皇上延年益壽，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罷，王安朝後一揮手，底下的人立即抬著一個一米高的酒罈子上來。

這個酒罈子是個金燦燦、全由金子打造的酒罈，上麵用朱雕出一頭氣勢兇猛的老虎。老虎仰天長吼，足下是一片山河。

酒罈上刻了四個龍飛舞的大字：威鎮山河。

當今皇帝，又是屬虎的。

皇帝看到這份禮，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意義極好，龍大悅。“好！老四這禮，朕喜歡！”

太子看到後，極為惱怒地瞪了韓瀟一眼。

蓋因皇帝壽辰，按禮來說，是由太子第一個送上壽禮的。

可如今，卻被睿王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