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殺我?”
我茫然了,是不是我聽錯了?我這是在發夢嗎?
但咽微微的痛楚,提醒我本不是發夢,一切都真實發生著。
他剛才他一劍很輕,只是稍稍劃破皮,但自己為什麼覺那麼痛?是因為握劍的人是他嗎?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殺了你?”他冷冷地說。
我努力從他的聲音找到一些蛛馬跡,但什麼都沒有。
我盯住他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睛看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但很可惜他的雙眼除了冷漠,還有殺氣,濃濃的殺氣。
他真的要殺我嗎?我不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那咽微微的痛楚,讓我不得不考慮如何。
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他手里,但我手無寸鐵,拿什麼與他對抗呢?
我悄悄用手抓起一把泥,試圖將泥土撒到他的臉上,遮住他的眼睛。
“你的泥快,還是我的劍快?”
他的目沒有毫移,依然落在我的咽上,但他怎麼知道我的手在?
“你的手比我的泥快?但你為什麼要殺我,我想不明白?”
我臉慘白地問他,聲音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我不相信他殺我,他現在這樣是為了什麼?想嚇唬我嗎?他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到了這個時候,你問為什麼重要,還是想怎樣逃命怎樣?你的警惕那麼低,就是十條命都會丟?你我怎——”
他一把將劍收起來,然后猛地將我拽起來,雙眼視著我,我們離得近,我已經到他紊的氣息。
“與其想著怎樣逃命,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扼殺我的劍,從一開始就不讓我靠近。
在這樣的曠野,你居然能睡得那麼沉?你以為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你的師姐,個個都是你的師傅?”
“只要你踏出無量山,就沒有人能保護你,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他的劍已經鞘,但他的聲音依然在曠野里回,他并不是要殺我,他是想告訴我隨時都要保持警惕嗎?
咽的傷,如果是這樣,他這個警告實在太深刻了。
“你似乎還沒有從花蝴蝶那里接教訓,不會反思的人只會原地踏步,下次你遇到他,你一樣難逃他的毒手?并不是每次都有人來救你,奇跡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他的聲音依然是又冷又,銀的面、銀的劍鞘發出森冷的芒。
“你才會重遇他,我這輩子都不會遇到他。”
我低聲嘟囔著,我記得花蝴蝶已經慘死在某樹林,我遇見他?那不是咒我死嗎?
他可能聽到我的話,角微微揚了揚,但吐出的聲音依然冰冷。
“如果你再掉以輕心,你遲早會到他。”
說完他冰冷地轉離去,他離開后我整個人轟然倒下,剛才真是嚇壞我了,但并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他要殺我的驚嚇。
知道他是為了提醒我要提高警惕,我的心竟涌上那麼一甜,也許在他心目中我并不是那樣可有可無,他是在關心我的,不是嗎?
我再次笑著睡,快天亮的時候,我再次被冰冷的劍嚇醒,但這次他的利劍不是抵住我的咽,而是膛。
“你依然沒有吸取教訓。”
他冰冷的聲音帶著恨鐵不鋼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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