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上皇努力去平復自己的心,但我還是看出他很激,那好聽的嗓音帶著一起一伏的音,如他此時的心。
我報了我的出生之年,是哪一日,娘沒有告訴師傅,只是銀狼將師傅抱我回來那天當作了我的生日,每年我生日的時候,他都會趕回來,而我也會眼地等著他,無論是多深夜。
銀狼不送我發簪,也不送我胭脂水,都是帶點好吃的東西回來,然后在山上找一僻靜的地方。
不過此時他已經了師姐的夫君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畢竟是昭告天下了,既的事實了,想起中始終是悶悶的,覺得這個男人從此已經不再屬于我一般,心似乎被割掉了一半,很痛。
而眼前的他似乎陷過往的回憶當中,只是眸子一點點變亮,直至變得璀璨奪目。
“我和寒兒會有一個兒?”
“寒兒真的為我生一個兒?”
他激得語無倫次,又傻傻地笑,俊朗無雙的臉漾起淡淡,似乎是想起與我娘的甜過往,那閃爍的眸子盡是對上蒼的恩,對娘的思念。
“寒兒——”嚨深發出的嘆息是那樣人心。
“寒兒究竟被誰人所囚?我不管是誰,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囚寒兒二十年的人,我要他付上最沉重的代價。”
他的目瞬刻變得凌厲無比,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濃濃的殺氣,比冷佚上的還要強烈百倍,此時他如一頭蘇醒的豹子,全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這種殺氣讓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按銀狼所說,娘現在是在師姐手中,我怕他會遷怒于師姐,如若貍國與濯國合二為一,銀狼一定讓我們母團聚,他一定不會讓娘苦,但說給爹聽,我怕再起干戈。
“你是不是我爹?”我再次去求證,我要他親口承認我才安心。
“應該是吧。”他的臉微紅,剛剛的戾氣和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應該是?如果讓娘聽到這話是不是該生氣?”
“究竟是不是,你不知道的嗎?”我有點惱怒。
“時間上是吻合的。”
他的臉微紅,似乎跟我說這些難為的。
“只是你娘當年對我總是若即若離,有時對我——但很多時候都是冷冰冰的,冷漠而疏遠,有時在我邊也總是心不在焉,似乎心事重重,我總以為心里有人。”
“記得有一年,我在花園舉行宴會招待連祺與宮霸天,我竟然發現與兩王都是相識,甚至那晚還夜會了連祺,雖然對我說與連祺只是君子之,但這個心結,我始終是解不開。”
“每次想到的心可能在別的男人上,的也是旁人,我就焦慮難,但我沒有勇氣去求證。”
“連祺死了之后,也就離宮而去,甚至沒有留下片言只語,我能想到的就是連祺的死讓心灰意懶,你娘對誰都很溫,但對我卻不是如此。”
“的心總是在游移飄忽,我雖然很努力,但始終是抓不到,但即使知道的心也許不在我上,我還是不舍得放手,但終是離我而去,多個日夜我黯然神傷。”
“你說你娘親口跟你說很你爹,但這句話你娘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次都沒有,對我總是淡淡的,淡得我心慌,淡得不知所措,我怕只是自作多,空歡喜一場,如果你真是我兒,那該多好?”
他手輕輕著我的臉龐,眼里竟是濃得化不開的疼。
“賊——”
冷佚看見他的手落在我的臉上,滿殺氣地沖了過來,而銀奕也呆呆看著他的父皇,似乎想不明白他父皇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薄我。
我擋住了冷佚凌厲的進攻,然后將他拖了出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現在外面等等。”
他聽到我能重新說話,他還是不住翹了翹。他很開心,發自心的開心,只是那臉還是繃得的。
“你是不是治壞了腦子?雖然門主是另娶了,但你也總不能找一個大你那麼多的男人,兒子都那麼風流,他能好到哪里去?”
“不就是那張臉好看點,你如果真的想再找一個男人,也并不是一定要選他,又不是沒人要你,比他專一,比他疼你的人又不是沒有!你那麼急干什麼?長得好看的又不止他一人,你啞了,眼睛怎麼也瞎了?”
說到最后一句,他將臉扭到了另一邊,不再看我。
“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安心在這里等一個時辰,我弄清楚一些事就會出來,別再搗,我的武功恢復了,還有誰能傷得了我?打不過他我還不會喊嗎?”
“我就怕你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能喊也不會喊,最討厭這種男人,年紀那麼大了,長得還像一個妖一般,要人他皇帝兒子給他找,再年輕的都有,實在可惡。”
他竟然罵太上皇長得像妖一般,他還真不怕掉腦袋?他滿腦子想什麼?我像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嗎?
我往里走,但他不依不饒,亦步亦趨。
“你這人是不是瘋了,明知他是狼,你還想主送上門?莫非真的如銀奕所說,你想勾引他?你就是想報復門主,也不需要出此下策,你要小鬼以后他爹還是他爺爺?你這人——”
他叨叨絮絮,聲音響亮而又肆無忌憚。
這話越來越過分了,他沒看到銀奕的臉都黑了墨了麼?
“他可能是我爹,你別再罵他是賊了,要不我娘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我封住他,惡狠狠地說,他聽到我的話,微微張大,很久沒有合攏回來。
“他是你爹?你又不早點說?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都怪你。”
冷佚有點惱怒。
自聽說他有可能是我爹之后,他看到他走過來就表現得很是拘謹,臉紅紅的,再說不出一句話來,聯手也似乎不知道該擺在哪里,與剛才怒發沖冠的樣子相差甚遠。
“不罵我賊了?”
太上皇走了過來,含笑地看著他,冷佚在他的微笑中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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