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西施”怔怔地向周瑾寒去。

周瑾寒瞥了穆清葭一眼，冷然點了點頭。

“那，那另外三家呢？還有狗杜衡，他們都是一起的……”

“他們都會落得跟茅家一樣的下場，我向你保證。”穆清葭道，“這些年來在衍州百姓頭頂的大山，自此都會被清除掉。你們以后都可以自由地氣了，都可以自在地過你們的小日子了。”

穆清葭的話溫且堅定。

“燒餅西施”——或者如今應該稱呼“熊大嫂”更合適——熊大嫂聞言，忽的便又落下淚來。

只是這次卻是放松的、恣意的一場哭，是等了許多年終于等到了救贖的喜悅的眼淚。

十一歲的時候在路上被人用麻袋套進了茅家，那時候仍值中年的茅家老爺跟野一樣強占了。在那間掛滿紅帳的屋子里，屈辱地過各種刑罰，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可是的痛苦卻取悅到了那禽，給了他變態的快。

后來逃走了，可是恥辱的模樣卻永遠地掛在了那老禽的墻上，夢魘一樣了日夜都揮之不去的影。

即便是遇到了這個老實本分的丈夫，不在意的過去，一心一意地對好。即便是他們有了一個可的兒，日子有了盼頭。

可是仍舊會在午夜夢回時大哭著驚醒。

因為茅家還在，那只咬掉了半條命的老虎，仍舊兇殘而貪婪地在高盯著，隨時都有可能將再次吞噬。

可是以后，再也不用怕了。

終于，等到了可以安心睡覺的那一天。

“王妃娘娘，謝謝您，謝謝……”熊大嫂握著穆清葭的雙手，破涕為笑說，“我沒有說錯，您真的是救苦救難的神仙。”

穆清葭淺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麼厲害，要達到這個目標，也不是靠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的。我后還有很多人，他們都想幫助你們，也在為此努力。”

“所以你們也都要振作起來。個人的力量雖然渺小，可是江河海，只要團結起來，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就像你們之前控制住了衍州城一樣。”

周瑾寒始終都負手隔著一段距離站著，隔岸觀火一般。聞言卻是眉一抖，有些意外地看向穆清葭：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膽子還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