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跟著章茹吃了沙田鴿,經常在網上刷到的檔口,鴿是現炸的,皮脆也,還有臭豆腐,炸到松脆的程度,咬開一包水很滿,配著撒在上面的酸豆角蘿卜干,有種復雜的好吃味。
們逛一半買了個狗頭餅,里面是抹茶紅豆餡的,lion比較兇殘,隔著袋子就開始,被章茹彈了幾下:“信不信給你戴套?”
江南西很多茶飲店,但他們打算去廣式菠蘿啤那間店打卡,但lion中途被雪王驚到,犟在后面不肯走,章茹尿急:“豬兜啊你,章雪揚你都不怕,怕它?”
lion大概是被雪王碩的軀驚到,還是不肯走,只好是蘇婷牽著它在原地等。
“不用怕,它里面是人。”蘇婷蹲下來跟lion講,lion原地坐下,盯著雪王過馬路。
手機震,蘇婷接了章雪揚一個電話:“在哪里?”
“江南西。”剛剛都說了的:“我和阿茹在一起,發信息就好啦,馬上會回來。”
蘇婷站在海珠城門口,邊接電話邊往前看,見章茹還沒出現,多問了句:“你還在北海嗎?”
“回來了。”
“回來了?”
“回來廣東,在佛山看CBA。”
“哦……”真喜歡籃球啊,蘇婷問:“明天燕姐結婚你不去嗎?”
“看況。”
聊一會,呆坐的lion忽然站起來,蘇婷被它扯得小臂有抖震,轉過頭,見到馬路對面的章雪揚。
他穿一件深夾克,頭發修過了,又是利落的前刺,lion見到他想沖過去,被他一個手勢制止住。
人行道綠燈,章雪揚走過來,lion舌頭咧到旁邊跟哈士奇一個樣,繞著他不停轉圈。
平時看著關系再怎麼不好,原來幾天不見也會想念。
“不是說在看比賽?”蘇婷問這個撒謊的人,又好奇:“你怎麼找過來的?”
章雪揚把lion腦袋往一邊撇,蘇婷這才看見它脖子下有個定位:“這麼準嗎?”
“江南西就這麼大,你們能跑哪里?”章雪揚從手里把狗繩接過,看手:“肩膀痛?”
“有一點。”剛剛lion沖了那麼一下,可能輕微扯到,蘇婷按著手肘扭扭,章雪揚要攬,被躲了下:“阿茹來了。”
街道另一邊,章茹正跟個年輕男說話,那人服疊穿,打扮得有點嘻哈。
蘇婷記還算好,約認得第一次跟章茹蹦迪的時候,那個嘻哈男在舞池和章茹接過。
沒聊太久的樣子,章茹很快走來,發現章雪揚也是一臉驚:“你怎麼來了?”同樣問,也同樣看見定位:“哦哦這玩意原來真有用啊。”
章雪揚還在看那個嘻哈男:“認識?”
章茹隔了好幾秒才回答:“算吧,但不。”
“不?”章雪揚簡直像測謊儀,問得章茹直嘆氣:“好吧好吧,認識,出去玩過,但我跟他沒什麼的喔,最多泡過兩次吧,還是跟朋友一起的。”
章雪揚注視兩秒,這才松松地移開視線,去調整lion上的牽引繩。
章茹把狗頭餅掰開,和蘇婷邊吃邊看章雪揚,東南西北地看,沒見過一樣。
“看什麼?”章雪揚站起來。
“看中的男人有什麼不一樣。”章茹近他聞了聞:“噴香水啦?嘖嘖,致仔喔。”所以關鍵的問題還是要找到問題的關鍵,到底誰眼睛那麼瞎呢:“我認不認識,見過沒的?”
章雪揚睇:“你在我家里看?”
“用我看嗎?你兩只牙刷擺在一起,還有只紫的,你自己用啊?左右開弓?”章茹拉著蘇婷往前走:“有人肯要你就笑吧,好好對人家,別擺你的臭臉。”
們在前面走,跑去菠蘿啤店買了喝的,淺淺把江南西逛一圈,最后章茹拉著蘇婷去車上:“走,咱們回家。”
蘇婷回頭看眼章雪揚,他和lion站在榕樹下,都靜靜地看著。
蘇婷扭頭跟章茹跑了,生理期最后一天,怪不得。
隔天見面,是在白云店長燕姐的婚宴上。
燕姐真的敬業,酒席就擺在白云,幫襯店里業績。這間店只比荔灣晚起一年,兩邊面積差不多,白云店招牌也沒換過,門口單獨的一塊大理石,上面刻著章記酒家四個大字。
一二樓是散臺和包廂,宴會廳在三樓,客人很多,聞仔也來了。
他是真的喜歡章雪揚,打游戲都要跟章雪揚背靠背,過會又和現場的小朋友玩起來,拿個紙殼子學舞獅,猛地撞到章雪揚上還邀請他一起:“雪揚叔你來當獅頭!”
“去找章茹。”章雪揚沒這個興趣,把他腦袋推開,過去封紅包。
他沒結婚,紅包是以家里名義給的,被戴玉蘭打趣:“雪揚總也要抓啊,燕姐都找兩個了你還沒靜,家里就不著急?”
“急什麼,蘭姐你也要二婚?”
戴玉蘭氣笑了:“是啊我馬上也二婚,你再不抓,我三婚你都是個寡佬。”
章雪揚點點頭:“那等你三婚。”說完甚至還跟了下杯,緩緩踱開。
戴玉蘭對著他背影干瞪眼,不由看眼蘇婷,正跟燕姐兒在玩。
有些人真的天生人緣好,尤其容易被小朋友喜歡和親近,或者說小朋友也懂得看人,一個長得漂亮笑起來也好看的大姐姐,待兩秒就乖乖跟著了,讓抱還讓喂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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