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網上宗也和姜初宜的事正鬧得正兇,所以姜初宜理所當然要努力避嫌, 基本沒考慮過“他會單獨來跟吃飯”這個選項。
本就沒做好路上兩人要獨的心理準備,一時間竟有些張起來。
余瞥到宗也單手搭到方向盤上,微微傾, 正在調導航。姜初宜不自覺直了脊背,將手放在膝蓋上。
宗也一抬眼, 就見坐的規規矩矩, 兩手疊放在上, 目視前方, 絨絨的圍巾兜著臉, 表像小學生聽老師講課一般認真。
他不由笑了下,“很冷嗎?我把暖氣給你打開。”
姜初宜點點頭, 慢吞吞道謝。
宗也:“不用謝。”
他眼睛盯著反鏡挪車,作練地掛擋, 踩下油門。
雪夾著雨慢慢下著,姜初宜盯著車刮從左轉到右, 車廂里很安靜, 導致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初宜。”宗也忽然喊。
“嗯?”
可能是宗也喊的太過自然,姜初宜一時竟也沒發現他對的稱呼變得這麼絡。
“能幫忙看一下導航嗎。”他盯著前方的路, 角似乎天生就帶著上揚的幅度,“我眼睛有點近視。”
“你沒戴形眼鏡嗎?”
“戴了,晚上看東西會模糊一點。”宗也說, “不過不影響開車。”
“好。”姜初宜溫順地湊過去, 給他播報, “前面一百米有個紅綠燈, 然后右轉。”
宗也把西裝外套了,里面是一件整潔妥帖的白襯衫。
他右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腕兩顆袖扣嚴合將其束縛,手背到指尖的骨節修長分明,就在姜初宜視線范圍之。
不自覺就想到網上那些對宗也的各式臆想。
姜初宜當時無聊搜他,在被窩里讀了一會的微博,簡直讀的小臉通黃。
在這些白日夢文學里,什麼被他用手玩弄之類的,那個描述出的畫面太強,以至于讓震撼許久,立刻就能記起。
宗也這種溫正經的男明星,在外行事很出格,上自帶一種微妙抑的氣質,反而會給人一種很的覺。每次看宗也穿規規矩矩的西裝,都想爛扯開。看他學壞了,被弄臟了,深陷時到底會墮落什麼模樣……
“你很熱嗎?”
姜初宜猛地把窺的視線從他手上挪開,強裝鎮定:“什麼熱?”
“我說……”車子在紅綠燈前緩緩停下,宗也目停留在緋紅的臉頰上,“你很熱嗎。”
“我很熱嗎?”姜初宜順著他的話胡地應,“是有點,好像有點熱,溫度太高了。”
宗也詢問:“給你調低點?”
“不用不用。”姜初宜沒敢跟他視線對上,匆匆扯下脖子上的圍巾,勉強應了句,“這樣就行了。”
幸好綠燈亮起,宗也似乎并未發現慌的緣由。
姜初宜低下頭,心泛起一陣愧。
老天爺,腦子都裝著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啊?人家正正經經開車,竟然都聯想到這麼多不能描述的事。
字頭上一把刀。
姜初宜真想自己一刀。
*
車子行駛到目的地附近,姜初宜降下車窗,探頭探腦地給他找停車位。
前面轉過一個路口,就到了地方。車子停好,姜初宜把安全帶解開,制止住宗也開車門的舉,“先等等。”
他回頭:“怎麼了?”
“你怎麼不戴口罩?”
“口罩?”宗也似乎愣了下,“沒事,不戴也沒關系。”
“不行。”姜初宜口吻很嚴肅,“你要是被拍到跟我一起吃飯就麻煩大了。”
“有什麼麻煩?”
姜初宜底氣不足,小聲道:“就那什麼……傳緋聞之類的。”
車廂再一次陷靜默。
忽然沒由來的,覺有點尷尬。
這一切罪惡的源頭好像都是自己……
姜初宜見他不,問了句:“你是忘帶了嗎?”
他嗯了聲。
原來如此。
姜初宜立刻把包包拉開,低頭翻出夾層里備用的新口罩,遞給他,“那你用我的吧,我這個是新的。”
“哦,對了對了。”姜初宜把自己的鴨舌帽也揪出來,心道:“你要不要再戴個帽子,保險一點。”
宗也看著手上的東西,似乎沒有要接的意思,語氣是慣常的平靜,“我和朋友吃個飯,應該算不上大新聞?”
姜初宜一言不發。
宗也抬手,將車的頂燈關掉,車瞬間暗下來,只有朦朧的月進來。
在黑暗中,宗也眼神深了些,無比平和地問,“初宜,和我待在一起,會讓你覺不適嗎。”
姜初宜下意識搖頭。
當然不會。
宗也神恢復,“那你可以……稍微放松一點嗎。”
花了幾秒去理解他的意思。
姜初宜頗有些不確定。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小家子氣了?”垂下腦袋,對他輕聲解釋,“我就是怕再給你造什麼麻煩。”
宗也怔,“我不是這個意思。”
覺得氣氛有點太嚴肅了,于是開玩笑道:“因為你是大明星嘛,那麼多,很多人盯著,不能出差錯,肯定還是多考慮一點才好。”
他沉默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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