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話。
姜初宜震驚,一時間都忘了回自己的手。
又沒想他的臉,只是單純幫忙摘個眼鏡而已!怎麼就耍流氓了,這個罪名可太大了。
宗也抓手腕的力道很輕,可當姜初宜企圖回自己的手時,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
沒能出來。
宗也眼睛瞇著,很長的睫半垂,只是這麼瞧著。
就像姜初宜是個趁別人喝醉了占便宜的小賊,被他當場抓獲。
而他不想輕易放過。
姜初宜左右為難,不得不解釋,“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幫你摘一下眼鏡,怕壞了,沒有別的意思。”
宗也不為所,穩穩錮住纖細的手腕,“是麼。”
好像并不相信的話。
和宗也對視,姜初宜被他直白幽深的目看得手指蜷。
有種……很奇怪的覺。
酒的緣故,宗也思維于一種非常混沌的狀態。
記憶像玻璃一樣,一片片碎開。他記得一些東西,也忘了一些東西。
就比如眼前這個人,他知道是誰。但是他忘了,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僅剩的一自制力,讓他沒有做更過分的事。
即使他非常想。
姜初宜無可奈何。
等了會,確定他沒別的作。姜初宜肩膀松了下,試探地喊了句:“宗也?”
宗也:“嗯?”
尾調上揚,懶懶的,很人。
這下姜初宜心底十分能確定,宗也是確實喝多了,還醉的不輕。
平時的他本就沒這麼浪。
不,不止浪,簡直是,放浪形骸。
喝醉的人都很難搞,姜初宜有些頭大。觀察了一下,半蹲下來,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跟他商量,“你能先放開我的手不?”
宗也沒說話,只是手越抓越,略帶強迫質的力度,讓姜初宜甚至產生了一點痛。
決定放棄流,艱難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一邊努力解自己的手,姜初宜還在試圖喚醒他的神志,“宗也,宗也,你還認識我嗎?”
這次,宗也像是聽清了,終于有了反應,“姜初宜?”
姜初宜心里一喜,連連點頭:“對,對,是我,姜初宜,還記得嗎?”
不知為何,宗也笑了,帶著微妙且忍耐的笑。因為醉酒,眼里有粼粼的水。
他語氣忽然恢復了平日的冷靜溫和,“好久不見。”
宗也臉紅,將拉近。
姜初宜被宗也扯得往前倒,重心陡然失衡,撲到他的膝蓋上。
慌間,急忙用另一只手撐住他的肩上,保持距離和平衡。
就這麼被迫俯在宗也上方,聽到他低聲說,“我一直都記得你啊。”
第23章 二十三顆星
一直記得?好久不見?
他們不是幾個小時前剛剛見過了?
姜初宜此時被這個親的姿勢弄得心慌, 只當宗也喝多了酒胡言語。穩住子后,借了點力,著急從他上迅速翻下來, 跪到旁邊地毯上,里敷衍著:“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你快把我手松開。”
又使勁掙扎了兩下。
似乎酒勁上涌,宗也卸了點力, 姜初宜趁機。
癱坐到旁邊了會兒氣, 警惕地看著宗也。
確定他不會再“發酒瘋”。
宗也眼睛微瞇, 睫清綿長。瞳孔很濃。
看著,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子里一閃而過, 差一點點就要抓住。
宗也瞧向的眼神還是很迷蒙,的很紅, 看上去很好親。由于喝多了,整個都像是卸下了防備, 坐在那兒,一副可以任人為所為的樣子。
所以說, 男孩子在外面還是要注意安全。
也就是姜初宜這個人比較正直, 道德底線還在,面對男, 勉強能把持住自己。不然,宗也就頂著這幅神志不清的人模樣被丟到外面,隨便上個人, 估計真的要貞潔不保。
姜初宜了手腕。
算了, 不跟酒鬼計較。
低聲叨叨:“快睡吧, 你這麼大的個子, 我也搬不你。”
姜初宜從地上爬起來,怕這幾個人酒后睡覺著涼,尋思著去哪找點東西給他和冀凱蓋上。
轉悠了半天,最后找出兩條毯子。
等重新返回客廳,姜初宜驚訝地發現宗也又拿著瓶酒在喝。
這是嫌自己還醉的不夠厲害嗎?
快步過去,阻止他。
把酒瓶拿起來,發現已經見底了。
宗也手中一空,慢了半拍,抬眼看。
“你不能喝了,已經夠醉了。”姜初宜嘆了口氣,“明天會難的。”
姜初宜準備把桌上的酒瓶全都收走。誰知剛轉,又被人拉住。
姜初宜:“……”
實在是有些無奈了,認命低下頭,對上宗也的目,詢問:“又怎麼了?”
“要,走?”
也不知道在姜初宜離開的這一小會,他又喝了多。剛剛那會兒宗也還能跟流幾句,現在醉得更厲害了,說話時咬字都不太清晰。
姜初宜彎腰去聽,“你說什麼?”
“你要,走了嗎?”
也不知道是醉到什麼程度,要用這種力氣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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