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悄聲提醒,“這人是馬瑞,馬家在緬甸這邊很有勢力的,就連軍方的人都要忌憚三方,是世家大族……能不惹,千萬不要惹到這樣地人。”
栗小寒自地理解,緬甸馬家地地位是不是就像是淩家在京城的地位一個樣,不過後麵那人又加了一句,馬家有自己地護衛隊,在自己地地盤上橫著走,軍隊也是不會管地。
與此同時,栗小寒又想到了一個詞,土皇帝!
馬瑞的加讓原本熱熱鬧鬧的價變得冷清了起來,也沒人敢在繼續價了,馬瑞笑瞇瞇地走了過來,“這位小姐,兩千五百萬歐元可以嗎?這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真的很讓人心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栗小寒有點兒不確定,扭頭看了一眼三大爺,等三大爺點了點頭後,才和馬瑞雙方拍定價格,兩千五百萬歐元瞬間到手。
而之前賣出三塊全賭料的陳姓老板此時都快哭出來了,他原本就是看著那三快破石頭值不了錢,所以就便宜著大甩賣了,誰知道不僅那原石裏有翡翠,而且還是既有冰種的還有玻璃種的,真讓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天底下也沒有後悔藥賣了。
不過慶幸的是,陳姓老板攤子上的料很快就被搶購一空,哪怕他把原來的價格都提高了兩三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影響,也算是小賺了一回,皆大歡喜了。
賺了大錢的栗小寒準備好好出去一頓,而那個土皇帝買主卻讓人送來了邀約,邀請兩位貴客去山莊吃一頓便飯,栗小寒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便問丈夫,“你說咱們是去還是不去?總覺怪怪的……這錢貨兩清了,其實沒必要還請一頓飯吧,要不還是別去了?”
淩瑾淵是聽過馬家的大名的,當時他在緬甸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就和馬家的人接洽過。雖然馬家算是土皇帝,不過對周邊的老百姓都還算客氣,至不是什麽惡劣鄉紳。
所以當聽到馬家的邀約他也沒什麽特別的想法,“既然馬家請了咱們去一回也沒關係,左右一頓飯的時間,吃完我們就可以離開……你放心,馬家的人遠比這邊軍部的人要厚道的多,這點我可以保證。”
聽到丈夫的話,栗小寒才算是放下心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兩人一起去了馬瑞所說的山莊,山莊的位置不算蔽,地勢開闊,栗小寒第一覺就是想到了城市裏的花園別墅……跟這個一比,全都弱了。
山莊完全是原生態的環境,有農場有獵場有足夠讓人欣賞的野生山林,至於山莊的建築建得同樣頗有夏國的風味,古古香,讓兩人看了大生好。
門庭外是有好幾個黑武士把守著,見兩人過來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未做放行姿態……淩瑾淵遞過請帖,武士這才讓開了一條路出來。很快,馬瑞迎了出來。
“淩先生,淩太太這邊請……”馬瑞的態度雖然是主家對客家的態度,不過倒是沒有半點惺惺作態,利落大方也讓人刮目相看。
淩瑾淵半瞇著眸子掃過去,馬瑞淡笑著解釋,“淩先生是疑我對你二人怎麽這麽悉?又或者在疑我為什麽隻是在一麵之緣的條件下,就冒然把你二人請了過來?”
這會兒時間,已經有人上了茶水和當地特的點心,馬瑞親自斟茶,這讓坐在一旁的栗小寒更不著頭腦了。
“馬先生有什麽話盡管說。”淩瑾淵開門見山,他知道馬瑞把他們二人來,肯定不是吃飯這麽簡單,同樣也不是話家常的。
馬瑞點了點頭,“淩先生和夫人想必也知道了馬家在緬甸這頭的地位了,雖說是獨霸一方,軍部也要忌憚兩分,可是馬家能做到今天的地位也並非易事!馬家家族下的族眾就有幾百餘名,乃至上千,我馬家再是家大業大每年也需要一大筆開支,家族生意中的珠寶生意就占著大頭,所以這也是我花高價拿下那半塊帝王綠的原因。當然隻有這麽點肯定是不夠的,我們每年還在開采礦脈,有翡翠礦,有玉礦,又或者還有金礦……說到這些上麵似乎有些岔遠了,漫山找礦需要的人力和力不,所以要能找到有這樣天賦的人才是關鍵……”
他抿了口茶水,頓了頓,又道,“這一回把二人請來我也是人所托,此人正是我馬家的首席幕僚,所以要見你二位的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他。”
繞了一大圈子,原來想見他們的還不是馬瑞……栗小寒的腦子裏一團,不過別說,馬瑞作為馬家的家主也算是有心了。
“那人是誰?”
馬瑞倒也不急著把這人的份吐出來,而是淡淡地看著二人,笑道,“淩先生沒必要過分著急,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不過,那人想見的是尊夫人。”
見?栗小寒的眼神更古怪了,也是第一次來緬甸,本就不認識什麽人……有誰會見?本就沒有任何思緒。
“單獨?”淩瑾淵的指節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桌麵,黝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異。
馬瑞應道,“恩,單獨。”
淩瑾淵抿著薄,冷笑道,“一個藏頭尾的人,連什麽份都不知道?我憑什麽讓他單獨和我妻子見麵?馬族長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這……”馬瑞想到那人的吩咐,尤其指明了一點,不想和這個男人正麵接,想見的隻是這個人而已……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麽意思,不過既然那人吩咐了,他隻是照做,可是沒想到這個姓淩的卻不是好相與的。
一時間,馬瑞也有些猶豫了。
“淩先生,我可以保證,那人隻是想和尊夫人見一麵,一定不會傷害到……我以我的人格保證!”要知道馬瑞這個家主的份在,還真沒什麽人不給他麵子。
可是淩瑾淵不是這地方的人,也從來不需要給誰麵子,所以聽了馬瑞的話,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眸子冷冷地瞇起,“馬先生的保證我又怎麽相信?我們現在是在你的山莊裏,裏裏外外都是你的人!萬一出了什麽事,隻憑你的口頭保證,我找誰冤?”
栗小寒想為三大爺鼓掌了,不過他說的也是……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隻有一個口頭憑證,鬼才相信!
馬瑞的臉也有些不大好,顯然是很被人頂撞,而這個年輕人並不把他當回事,讓他的麵子被打擊的一點兒都不剩了,不過到底是想到那人的話,他也沒當場發怒,而是斂起了神,猶豫道,“兩位先坐著喝會兒茶,我去一趟洗手間。”
隻是到底是去洗手間,還是去問那人的意見,就不得而知了。
一刻鍾過後,馬瑞又變回笑瞇瞇的神轉回來,“這時間也近正午了,我立馬讓人擺飯,還請二位移駕飯廳。”
栗小寒左右什麽都不明白,吃一頓飯倒是也沒什麽,到了飯廳,栗小寒這才發現,這裏早早地有人等著……那人背著,如果沒有猜錯,就是那個馬瑞口中想要見的那位了。
隻看背影,栗小寒就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悉,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誰,而一旁的淩瑾淵角的冷笑卻是溢了出來,如果說妻子暫時還不知道,可是他卻是知道的……這人的背影他見過好些次了,雖然每回都是提著狙擊槍準備襲。
“好久不見了,雷嶽天。”淩瑾淵先為主,冷聲和男人打了一聲招呼。
而栗小寒卻是猛地一頓,眸子漸漸睜大,麵上竟是不可置信的神,雷嶽天……真的是……他不是失蹤了嗎?可是想到婚禮時他的突然出現,現在想想他在緬甸也就釋然了。
不管怎麽說,他還活得好好的,栗小寒心下的石頭也猛地落地了。就算不是從小到大把拉扯大的父親,可是緣這東西太過微妙,他在努力補償的同時,栗小寒卻不是覺不到。
中年男人聞言沉聲一笑,不緩不慢地轉過來,栗小寒把人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才發現果然是……
雷嶽天的眼神落在兒的上,再是冰冷的神也變得和了許多,隻是再看向旁邊的男人時,臉又變得冰冷無比,“淩長?哦不對,現在該你瑾淵了吧?在這裏看見你的嶽父,你打算怎麽辦?是把我抓起來,告訴夏國軍方,再立一次大功?”
馬瑞雖然知道兩人有些來頭,可是聽到雷嶽天口中的話,形冷不丁一……如果說他並不把緬甸軍方的人放在眼裏,可是對於夏國他卻還是敬畏的,慶幸,自己剛才的言語中並未把人得罪。
而栗小寒在聽到生父口中的話,臉也有些微妙,扭頭看向丈夫,“瑾淵,你答應過我的……”
淩瑾淵的確答應過小妻子,即便再遇到雷嶽天也不會出手抓人,隻要他不犯事!可是他以為也沒什麽機會再遇了,沒想到這才多久就麵了,看著雷嶽天一臉欠揍的眼神,再想到曾經的戰友死在他的手下,不由被激了起來。
“我是答應過不把他給夏國軍方,可是……”淩瑾淵冷冷地瞇起眸子。
雷嶽天不以為然,這嶽父和婿注定走不到一路,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會保護栗小寒。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兵戎相見!
兩人的眼神接在一,火花四濺,栗小寒也能覺到不對勁,就去掐丈夫腰窩,“你答應過我的,我不管……你要是敢手,我,我……”
“恩?”男人收回冷的眼神,戲謔地看了一眼小妻子,當著兩個中年老男人的麵,就把小妻子抱在懷裏,輕咬著的耳垂,在耳畔低語道,“說,怎麽樣?晚上罰我了伺候你?還是你想……”
這其中的暗示,栗小寒再明白不過了,當即臉變得通紅,拳直擊三大爺的口,“你這個……老流氓!誰想罰你啦……”
看著兩人的互,雷嶽天心裏特別辛酸啊。自己作為父親,和兒之間一直都是疏離的,可是和淩瑾淵這個臭小子卻是……
雷嶽天瞬間覺到了來自整個宇宙的惡意,尤其覺到了淩瑾淵這個臭小子故意丟過來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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