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鸞宮。

讓平卉接替晴鳶照看十皇子。

慕綰綰領著晴鳶進了書房，讓將抄寫的三道病例拿了出來。

“長公主，那天跟奴婢一塊抄寫的人還多的。”晴鳶瞅著長公主鎖眉關的樣子，心里不由張起來，“是不是很難解啊？”

“不是。”

慕綰綰扭頭問晴鳶：“你確定你是一個字一個字抄寫下來的？”

晴鳶楞了一下，隨即點頭：“是啊，奴婢識字，自然是逐字抄寫下來的，抄完后，奴婢還核對了三遍呢。”

“如果你檢查三遍都沒問題，那有問題就是那人展示出來的病例。”

晴鳶聽得傻眼了：“有問題？長公主您的意思是，那大夫展示出來的三道病例是不對的？”

慕綰綰點點頭，指著其中一道肚子痛的病例：“就拿肚子痛來說，不是只有腸胃出了問題才會引起肚子痛，而且肚子痛的種類也有細分，這病例卻一概而論，屬實不專業，當然也有可能這是那位大夫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晴鳶撓了撓小腦袋瓜，有點不懂。

“風影。”

慕綰綰一聲喊，幾秒后，風影落于跟前：“長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準備一下，明日我要出宮。”

“是。”

慕綰綰將病例折好遞給晴鳶：“明天跟我出去記得帶上。對了，我去東宮之時，瑾安怎麼樣，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晴鳶搖搖頭：“十皇子倒是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不是吵著要追蝴蝶嘛，結果太監追一只給他，他就踩死一只，踩的可高興了。”

小小年紀，就這般不懂得尊重生命。

一看就是欠收拾。

“你去將他帶進來，然后跟平卉去廚房準備一些茶點端過來，對了，我在謝府給呦呦服用的牛，你們也拿一些過來。”

晴鳶欠欠：“是，奴婢這就去。”

慕綰綰從書房走向寢宮。

呦呦已經起來了，坐在床邊，宮正在給梳頭發。

現在能看見，能聽到。

聽著外頭的腳步聲由遠至近，一下子跳下椅子，轉飛快跑了出去。

“呦呦？你怎麼跑出來了？”

慕綰綰看著奔向自己的兒，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立馬蹲下來，在跑近自己的時候，將一把抱在懷中：“呦呦，你現在是不是能聽到娘說話了？你要是能聽到，就點點頭。”

呦呦歪著小腦袋盯了慕綰綰許久，頭才輕輕點了點，張想要說什麼，可里就是發不出聲音。

自己當初已經證實呦呦的耳聾眼瞎是后天造的，但那時很小，如果沒有人教導說話，怎麼可能聽得懂自己說的話。

除非……

慕綰綰猛地著兒，腦海中仿佛想到了什麼。

“呦呦，娘接下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娘說得對你就點頭，如果娘說得不對，你就搖頭，好嗎？”

呦呦靜靜聽完后，點了點頭。

慕綰綰深吸一口氣，抱著兒進了寢宮，讓里頭的宮都退到門口守著。

“呦呦，你住在謝府老宅的四年，是不是有一段時間，你能看見聽見還能說話？”

呦呦原本平靜的眼眸瞬間著震驚，而后點了點頭，拿起慕綰綰的手，在掌心寫下一個三字。

這下到慕綰綰震驚了。

兒居然還識字？

“你是說，你在三歲前，你的五都是有的？”

呦呦再次點頭。

這下，慕綰綰徹底震撼了。

兒三歲前，有五還識字，到底是怎麼樣遭遇，讓在四歲之時，突然耳聾眼瞎不能說話。

慕綰綰雙拳著。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放過老宅那群人。

呦呦似乎覺到慕綰綰上的憤怒與傷心，整個人溫順地依偎在懷中，純潔無暇的眼睛靜靜看著，仿佛想把慕綰綰的面容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是娘，是屬于呦呦的娘。

呦呦以后不再是沒人要的孩子了。

“呦呦，怎麼這樣看著娘？笑得還這般開心？”兒面上干凈的笑容，沖淡了慕綰綰憤怒的心，將兒的小手抓在掌心中，“呦呦放心，以后有娘在，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娘會守著你長大。”

現在的呦呦，還不是很懂長大的意義。

但有一個意思懂了。

娘會陪著一塊長大。

燦爛的笑容立馬綻放在小小的面容上。

“走，娘帶你去見個小舅舅。”慕綰綰一把抱起兒，飛快沖了進去，飛速的覺，讓呦呦咧無聲地笑了起來。

慕綰綰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兒盡早開口說話。

“就是我的侄嗎？怎麼長得那麼干癟，比先前的皇長姐還要丑……”

看著懷中的呦呦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慕綰綰看似慕瑾明的心都有了：“瑾明，雖然說你只比呦呦大了兩歲，但論輩分，你是的長輩，如果換是你，被你的長輩這樣說長得丑，你會高興嗎？”

“我才不管他們高不高興呢？”慕瑾明不滿地輕哼一聲，滿臉傲慢，“母親說過，我是父皇最寵的小兒子，即便將來做不皇帝，那也是最尊貴的王爺，只有我高興了，下面的人才高興。”

“哦？你母親還跟你說過個？”慕綰綰目一凜，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你要是有機會當了太子呢？”

“我倒是想當太子啊，可現在不是有太子了嘛。”慕瑾明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晃著自己的兩條小短，一直不停地往里塞糕點，吃得滿都是。

慕綰綰才不信“孩子還小不懂事”這句鬼話。

六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若大人不加以正確引導，很容易讓孩子迷失心智，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看來，賀昭媛私底下沒跟兒子灌輸上位的念頭。

“長公主，賀昭媛來了。”

平卉一聲通報，打算了慕綰綰的沉思，對著吃得在打嗝的穆瑾明微微一笑：“瑾明，賀昭媛可真疼你，你才來我宮中玩了一會兒，就來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