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闌尾炎。”
慕綰綰一走近床榻,腦海中的喵嗚就報出了楚似的癥狀。
“平萱,快去準備熱水,再去多拿點燭火來。”
平萱一怔:“長公主,您……”
“讓你去就去,啰嗦什麼,耽誤了你家娘娘的病,你擔待得起嗎?”慕綰綰充分發揮為長公主的囂張跋扈,嚇得平萱轉就出去,出門的時候,急得差點被剛剛的門檻給絆倒了。
讓寢宮的下人全都退出去。
慕綰綰開始給楚似做割闌尾的手。
慕瑾溟則在外頭焦急地等待。
一個時辰后。
慕綰綰從房中出來了。
“皇長姐,你沒事吧?”慕瑾溟看到皇長姐滿頭的汗水,連忙掏出帕子給汗,“辛苦你了。”
慕綰綰接過他手中的帕子,一臉凝重地著他:“瑾溟,楚似腹痛的原因已經找到了,我也給治療過了,臥床個四五天就能痊愈。不過……”
慕瑾溟見皇長姐言又止的模樣,立馬揮手讓伺候的宮人全退了出去。
“皇長姐,你說。”
“你先前說過,楚似雪是弱,那究竟是什麼原因過世的。”慕綰綰知道這話會勾起弟弟的傷心往事,但為了搞清事真相,不得不這樣做。
“金院使說過,似雪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病,若不是丞相府一直細心照顧著似雪,也不會活到與孤親之時。”提到逝去的心之人,慕瑾溟難免傷起來。
“若我猜得沒錯,得應該是先天心悸。”慕綰綰對上弟弟慢慢放大的瞳孔,“因為,我剛剛再給楚似做檢查的時候,也查出也得了這個病,這個病應該是丞相家的家族傳。”
“這不可能,若是傳,那丞相怎麼會沒事?”慕瑾溟滿臉不信。
“家屬傳,未必就是直系親屬,只要是有著緣關系,就會有概率得這個病,而且們姐妹兩人長得如此相似,結果得的病也一樣。”慕綰綰看向弟弟的眼神不由同起來,“的病只能靠養,若你們之前沒有,要是死了,對你而言沒什麼損失,若是……”
“不會的,孤心中只有似雪一人,哪怕長得再像似雪,也不是似雪。”慕瑾溟一口打斷慕綰綰,眼中著堅定不滅的亮,“既然孤知道也有這病,只要不惹事,孤定會善待的。”
“行吧,那我去給開藥。”
慕綰綰握了握弟弟寬闊的肩頭:“放心吧,有我在呢。”
的話。
莫名地,讓自己煩躁的心,一下子安靜下來。
“皇長姐……”
慕綰綰轉,看著站在夜下的弟弟:“怎麼了?”
“謝謝。”
“姐弟之間,無需客氣。”
慕綰綰給楚似開完藥,叮囑平萱怎麼熬制,見時候不早了,便帶著晴鳶離開了東宮。
離開皇宮五年之久。
才發現皇宮中變化大的,有很多地方,自己都不認識了。
“咦?”
慕綰綰停下腳步,來回張:“晴鳶,咱們是不是走錯了?這不是回鸞宮的那條路。”
“奴婢看看?”
晴鳶往前一看,一拍腦袋:“哎呀,還真走錯了,這條路是通往宸妃娘娘娘的住所未瀾宮。”
“宸妃娘娘?”
慕綰綰腦海中冒出一張溫婉的臉龐。
“長、長公主?”
慕綰綰一愣,抬頭看著站在自己十米遠的——白汐。
怎麼會在這里?
突然間。
慕綰綰想起來了,白汐好像是宸妃的侄。
“真是長公主?”
白汐立馬走上來,恭恭敬敬給還未回神的慕綰綰行禮:“汐給長公主請安,上次匆匆一別,汐一直想找個機會與長公主解開誤會,沒想到上天真的聽到了我的垂憐,讓我見到了長公主。”
老天:真晦氣,要你惦記。
回過神的慕綰綰,用涼涼的眼眸將白汐打量個遍,見一淡飄逸長,面上只涂了一層胭脂,小抹得又潤又亮,高高的發髻上斜著一只梅花白玉簪,看著有點眼。
“長公主……”
白汐抬眸,對上慕綰綰面容之時,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剛剛站得遠加上天黑,未能將瞧個正切。
這會兒,近距離看。
長公主怎麼會……突然一下子面容恢復地這般白金無暇,雖臉蛋還是胖乎乎的,但卻沒有一油膩,反而多了一天然的憨,誰見了都會被迷住。
“原來南宮夫人啊。”慕綰綰從白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就知道自己這張臉讓備刺激,“本公主就說,逛個皇宮,眼皮一直跳呢。”
白汐面上一僵,眼下宴哥哥不在,又是在宮中。
自己不能與長公主,否則吃虧地就是自己。
“我今天進宮是來看姑母的,沒想到回去的路上能遇到長公主。”白汐輕輕咬了下下,鼓起勇氣抬頭向慕綰綰,“長公主,上次的事,就是一個誤會,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宴哥哥在家中。回去之后,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會給您跟宴哥哥帶來麻煩。”
吃不好睡不好,是怕自己上門找麻煩吧?
慕綰綰冷哼一聲:“南宮夫人,你說有哪個人,在自己家中看到自己的丈夫私會以前的老人能做到心如止水的?”
白汐被問得一愣,慕綰綰何時會舉一反三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天真的只是去見無婧的。”白汐知道這條道上,夜晚之時會有很多宮人走來走去,一旦有人經過,就示弱求饒,讓別人看到慕綰綰不依不饒跋扈樣。
“知不知道你心里最清楚。”
慕綰綰微微一笑,見白汐一雙眼轉得飛快,不用猜,一定又在想陷害自己的法子。
“時候不早了,本公主要回宮了。”
白汐一聽這話,抬頭間正好看到一群宮人經過。
連忙往前,噗通一下跪在抬腳將要離去的慕綰綰跟前:“長公主,求求您原諒我吧,如果沒有您的原諒,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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