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慕綰綰被晴鳶說的一愣,“哪個蕭府?”
“就、就是太傅府。”
“太傅府怎麼了?”慕綰綰聽得懵了,“太傅不是教導太子學習的老師,跟我有什麼關系?”
“長公主您難道忘記了嗎?當初與您定下婚約的太傅嫡孫蕭子羨,十年前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突然單方面宣布與您解除婚約,從此不告而別。您得知后,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呢。”
“我……哭了三天三夜?”慕綰綰仔細想了下,好像原主記憶當中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哦,想起來了,的確有過這麼一回事,不過我現在都嫁人了,即便是他回來,也跟我沒什麼關系。”
“啊?”
晴鳶聽得傻眼了:“長公主,您當初可是非常喜子羨公子的,而且他人非常好,一點都不嫌棄您,宮里都說,如果你們婚后,一定是皇室中最的佳話。”
原主腦海里,對蕭子羨的容貌都模糊了。
慕綰綰就更加不會把此人放在心上:“有時候緣分就很玄乎,人人看好的,未必能真。說不定他現在早就家立業了,還是說正事要。”
晴鳶立馬點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嗯,我今天晚上把醫館圖紙畫出來,后續的事,就要辛苦你們了。”
兩人搖頭:“不辛苦,都是奴婢(屬下)應該做的。”
“好了,今天太晚了,你們回房歇息吧。”
“是。”
時間很趕。
慕綰綰決定挑燈夜戰。
怕自己會吵到兒,就讓平卉將兒抱走。
結果呦呦說什麼都不肯離開,慕綰綰沒辦法,只能將抱在懷中,一邊哄著,一邊畫圖紙。
夜漸漸深了。
慕綰綰打了個哈欠,低頭看著懷中已經睡的兒。
低頭親了親兒的臉頰。
將畫好的圖紙塞畫筒。
寢宮的門,被推開了。
一驚,忙將畫筒往桌上一扔,看著大咧咧走出來的謝無宴,驚得眼珠都瞪大了:“你怎麼來了?”
“父皇都同意我住到宮中,我為什麼不能來?”謝無宴輕哼一聲,掃了一眼慕綰綰懷中睡得正香的呦呦嘀咕道,“小孩子不能這般寵溺,寵壞了怎麼辦?”
“謝無宴,你不想把呦呦吵醒,就閉。”慕綰綰瞪了他一眼,雙手抱起兒要起的時候,發現腳麻了。
謝無宴眼疾手快,接住慕綰綰懷中還睡得很沉的兒。
慕綰綰抬頭間。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有幾秒的停滯。
“咳,我就是怕你再把呦呦摔了。”還是謝無宴率先反應過來,打橫抱著兒往后方的床榻而去。
將兒輕輕放在床上之時,不小心到的袖。
謝無宴拉下來一瞬間,才發現兒的胳膊紅腫地厲害。
他眉頭一蹙。
又看了下另外一只手。
同樣如此。
“慕綰綰,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照顧呦呦的?”
看著質問的謝無宴,慕綰綰輕哼一聲:“你兇什麼兇,呦呦上的傷又不是本公主搞出來的。”
“那是怎麼回事?”謝無宴不由惱怒起來,“難不是宮中的下人?”
“你猜對了一半。”
慕綰綰緩緩走到床前,低頭看著兒沉睡的小臉:“是母后趁本公主外出,派人將呦呦抱走,想著給梳洗打扮一番,好抱給父皇看。”
“母、母后?”謝無宴眉頭一蹙,心里又想起平卉跟自己說過的話,母后既然敢趁著慕綰綰不在將呦呦抱走,就說明沒把這個兒放在眼里。
“本公主一時氣急,將昨夜看到宮私會侍衛的事說了出來,原本是想鎮一鎮母后的,結果轉手就把那名宮賞賜給本公主了。”
慕綰綰看著謝無宴沉下來的臉,無所謂地笑了笑:“你放心,此事不會連累你的,再說后宮的事,你也管不著。”
“慕綰綰,你在謝府惹禍也就算了,你回了宮中怎麼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父皇再寵你,你也要懂得分寸與禮數。”謝無宴發現了,只要是跟慕綰綰沾邊的事兒,沒一件是好的。
“那你說怎麼辦?是要讓本公主忍氣吞聲,任由他們欺負嗎?”慕綰綰突然就怒了,聲音不由也高了八度,“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欺負本公主嗎?”
“那是你囂張跋扈。”
“你錯了,那是因為你為本公主的駙馬,卻從未在外人面前維護過本公主。你是人人忌憚的大將軍,哪怕你在外人面前替本公主說句話,他們就不會再對本公主說三道四。”慕綰綰說得脖頸上的青筋都出來了,“謝無宴,他們都在看本公主的笑話,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慕綰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嫁給我,就是為了在外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嗎?”
“不然呢?”慕綰綰揚眉冷笑,“夫妻本是一,若不能齊心協力,倒不如早點和離算了。”
又是和離。
謝無宴眉頭一蹙:“繞了這麼一大圈,你還是想要跟我和離?慕綰綰你真是好計謀。”
“是你本公主的。”
“慕綰綰!”
“怎樣,又要跟本公主吵嗎?”慕綰綰雙手一叉腰,正好在母后那里的氣,還未發泄完呢。
“我……”
謝無宴磨磨牙,轉就走:“我懶得理你。”
“別走啊,謝無宴,你不是大將軍嘛,怎麼那麼慫?”慕綰綰看著他大步流星離開的模樣,心里突然順暢了。
心里帶著怨氣的謝無宴,走得老遠,突然腳步停下。
他回來,是想找慕綰綰要廚子的。
被這麼一繞,倒是把正事給忘記了。
抬頭間。
正好看到昨夜那位宮提著燈籠快步出了鸞宮。
謝無宴腦海中閃過慕綰綰說的話。
猶豫一下,他還是跟了上去。
翡翠一路往南走,時不時往后打量。
最后來到昨天的地點,彎腰鉆進了灌木叢。
尾隨而來的謝無宴自然不會鉆進去,他抬頭看了看四周,而后一躍飛上城墻,趴在上頭觀察下方。
翡翠等了很久。
昨夜的侍衛來赴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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