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花獻佛。”幽無命笑得天真燦爛。

這枚只有聲音沒有畫面的記錄珠中，記錄了姜雁姬的聲音——

“可憐的兒，娘親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舍棄你了啊。別難過，這沒什麼好難過的，誰都會死啊，不是嗎？這樣死，還能為娘親做點事，娘親無論日后到了哪里，都會記著這個愿為娘親犧牲的好寶寶……”

桑遠遠眼睛微張，向幽無命——

好一招張冠李戴！

第45章 亡靈的追問

幽無命把木匣闔上了蓋子，收到榻底下。

雖然他擺著一副完全無所謂的表，但桑遠遠能夠覺到他的心很糟糕。

分明只是輕輕摁著木盒，但他的指節明顯發白，額角也有青筋若若現，肩膀不自覺地繃著，寬袍下能看出肩胛骨的形狀。

“那時候，皇甫俊不在。他不會知道那珠子到底是什麼時候的東西。”他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桑遠遠放輕了呼吸，慢慢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嗯。我們會功的。”

發現他的溫消失了，冷得像冰。

東州并不冷，此刻已是初夏，整個云境就只有云州一是天寒地凍的氣候。

幽無命自己嘀咕道：“像姜雁姬那種人，殺掉自己的兒子，不是很尋常的事麼，反正，皇甫渡自小養在皇甫俊的邊，和又沒有的咯。殺掉他，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會殺了他的，對吧，一定會的對不對。”

他的目變得空茫，一對黑漆漆的眼睛仿佛深淵，不到底。

他緩緩轉眼珠，盯住了。

“你說，姜雁姬是不是會殺皇甫渡？對皇甫渡，沒有的對不對？對自己的兒子，不會有的，是不是？”

聲音惻惻的，又輕又急，仿佛是從地獄中回出來的，亡靈的追問。

桑遠遠輕輕著他的臉，道：“會。的心里只有權勢地位，若是殺了皇甫渡對有好，一定會殺了他。”

幽無命僵地扯了幾下角，目仍舊空空。

他的心跳很，時而快，時而停滯。他的額角再一次迸出了青筋，他的手指在痙攣抖，仿佛抑制不住殺氣，隨時會抬起手來，擰斷的脖頸。

近他，捧住他的臉，輕輕緩緩地親他的臉頰。

溫地喚他：“幽無命，我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做完……你得給姜雁姬‘機’，還有，如何獻這份禮，你計劃好了嗎？嗯？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啊，幽無命，快點醒來。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他極慢地轉黑眼珠，斜斜地落在的臉上。

“是……”嗓音沙啞，“很重要的事，還沒做。”

他的重重前傾，將抵在倚枕上。

如泄憤一般，狂風暴雨地親了下去。

許久，他緩緩撐起，暗沉的目盯住了的帶。

“想知道我最后的麼？”他語聲蠱。

——想知道的話，拿你來換。

抬眸看他，見他方才狂之下自己扯散了襟，敞著小半結實的膛，目幽暗無比，緩緩著長氣，角勾起極為邪肆人的幅度。

知道他的神智仍未從黑暗深淵中爬出來。那枚記靈珠畢竟已跟了他二十年，早已融為他仇恨本的一部分，今日決定將它送出去，那種，不亞于生生從心臟上撕下一塊帶著傷口的。

在對上皇甫俊與姜雁姬之前，與他之間，還有仗要打。

摟住他，輕輕嗅了嗅。

“聞我干什麼。”他挑起的下，壞壞地問道。

另一只手已輕車路地去往他曾帶著芙蓉脂去過的地方。

“喜歡你的味道。”輕地把臉頰倚向他，蹭了蹭，道，“我想久久地擁有你的味道和溫度，和你親無間，放肆地傾訴心聲……”

幽無命呼吸驟急，瞳仁微，角不自覺地揚起，像是一頭收到了攻擊訊號，預備發起進攻的狼。

“好。”聲線徹底嘶啞。

大手干脆利落地扯下了的底襯。

攥住他的領，眸中波閃爍：“我會大聲你的名字，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告訴你你有多厲害。整個世間，就只有你和我，心里、眼里，只有彼此，最徹底的擁有，不要有任何人打擾……幽無命，你確定要在這里嗎？就打算草草了事麼？”

剛口說話的時候，他已迫不及待扔掉了自己的帶，手忙腳地扯開了自己的外袍與中，失控般向靠近。說到一半時，他的作停住了，緩緩轉著眼珠，盯住那鮮花般的，結不住地滾，眼底泛起了興趣的期待之。

待說完，他那沖上腦門的巖漿已冷卻了下來，薄微，喃喃道：“這里，不行。”

揚起，離他更近。

幽無命深吸一口氣，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松開，逃到窗邊。

他的脊背在輕輕地，耳朵尖通紅。

許久許久，他才調勻了氣息。

“小桑果！”他猛然回眸，瞪著，角是無比兇狠的笑意，“你給我等著！”

地沖著他笑。

幽無命有些頭暈，看著眼前這雙清澈純的眼睛，他甚至有些懷疑方才聽到的那些大膽熱烈的話語，是不是自己發病時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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