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棠看著云若夕憂思又無奈的神,雙手環抱于前,“你的意思是,昭媛騙了那些人,告訴他們圣有長生的訣,所以他們才帶走了你的孩子,想要從你這里挖出長生的?”
“你既然知道昭媛,那也應該知道在雪神教發生的事。”云若夕冷嘲道,“如果這世間真有長生,那也是假的長生。”
一輩子被圣囚在雪山里不見天日的長生,試問有幾人想要?
“圣已經被毀掉了,雪神教也已經重建,但世人的貪心,從來都不理智的思考,他們只會往他們所希的方向去想問題。”
云若夕冷嘲道:“雪神教圣的威嚴統千年,也扛不住昭媛的一句長生謊言,外界不清楚雪神教況的人,就更容易被昭媛蠱了。”
“不被蠱才怪。”秋心棠邪魅一笑,“昭媛此人,已經活了兩三百年了,能活這麼久的人,本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啊。”云若夕道,“大可以說掌握的長生法并不完全,完全的在我手上,那麼我就會為所有人的眾矢之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想復仇的話,為什麼不把這個消息廣告天下?”
秋心棠不愧是曾經江湖上人人喊打,攪得江湖雨腥風的魔門頭頭,隨隨便便一下腦子就能想到害死一個人的方法。
“如果把你知道長生法的事告知天下,整個天下可能都不會有你的容之。”
世人的貪婪,秋心棠歷經半生,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是昭媛想要報復云若夕,完全可以把這個消息散發出去。
只要這個消息散出去,無論是廟堂還是江湖,都會盯上云若夕。別說云若夕會引來無數殺之禍,慕王府最后能不能存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那可是長生!是所有人窮極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太多人會為之心了……
“所以做這件事的不是?”云若夕看向秋心棠,“你想表達這個意思?”
“不。”秋心棠道,“本尊想表達的是,和合作的并非雪神教藍烴之流,他一定是一個極有腦子的,知道有些消息不能說出去只能自己藏著掖著,以及昭媛在與他合作的關系里,并不占絕對主。”
云若夕微微凝眸,“你的意思是,昭媛背后的勢力,應該對雪神教有一定的了解,相信昭媛所說,卻又完全不被昭媛牽著鼻子走。”
“對。”秋心棠總結道,“如果昭媛完全占主導地位,早就把這消息散出去了,當然,昭媛不說出去,也還有一個原因。”
他看向云若夕,充滿邪氣的笑容,不僅幽暗了一點,“篤信你上真的有長生的法子,自己也想做那長生之人。”
絕無僅有的長生之人。
云若夕聞言一怔,旋即就笑了,“別忘了,昭媛可是做過圣的,我繼承的東西里,還有留下來的,都不知道長生之法,我怎麼知道。”
“或許是因為,你
是神。”秋心棠的一句話,當即就讓云若夕的心臟劇烈微。
不過圣影響,現在的緒變得十分淡。就算心有什麼波,面上也不會太顯。
先前為了不讓慕璟辰和兩個孩子察覺,云若夕才刻意讓自己的緒張揚,保持和先前差不多的鮮活狀態。
現在慕璟辰和孩子們都不在,自然順著圣,淡化了緒和反應。
只是秋心棠的猜測,太過直接突然,就算面上沒有什麼顯示,心也是波了許久,才有了重新開口的穩定。
“沒想到現在神的傳說,已經不是了。”云若夕用調侃般的語氣道。
秋心棠笑了笑,“早在雪神教建立的時候,神的傳說就不是什麼,只是出了雪神教和大離族的人,大家都只覺得那是傳說而已。”
“那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我是神?”云若夕冷嘲道,“我若是神,還會在這里因為找不到擄走孩子的敵人而心煩意?”
“慕璟辰媳婦,別激,就算你是神,本尊對你的故事也不興趣。”
秋心棠和云若夕打過架,云若夕的拳頭已經讓他充分意識到對方如果想要殺他,輕而易舉。
自古以來都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秋心棠能在雨腥風中活魔門最后一人,充分說明他在這方面的覺悟很高。
云若夕已經給了他修煉的心法,且時不時的會指點他一二,如果他貪圖更多,怕是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所以就算長生很人……秋心棠還是忍住了。
何況這世間,還是不要有長生的好,若是有長生……這個世界不知道會變得多無聊。
“本尊只是想說,本尊都能猜到你可能就是雪神教等待千年的神,那麼對方也可能因為這點,才會盯著你,覺得你會昭媛不知道的長生。”
云若夕一陣沉默,秋心棠說得對,連秋心棠這種只是聽了雪神教之事的人,都能猜到可能是雪神教圣們等來的神,那麼本就了解雪神教,邊還有昭媛在煽風點火的,估計更會認定神的份。
“現在做這些猜測,沒有什麼意義。”云若夕蹙眉道,“就算我知道對方和昭媛有關,昭媛本就神出鬼沒難以找到,現在孩子又已經被對方擄走。”
對方完全完全掌握了主權,他們只能被的站在原地等待對方出招。
“怎麼沒有意義。”秋心棠否認了云若夕的消極認知,“起碼你知道對方是沖著什麼來的,你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啊。”
提前做好準備!?
云若夕眸子一凝,“你是說……”
“噓……”秋心棠豎起食指放在淡櫻的珠上,笑得邪氣張揚,“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用不著說出來。”
“……”
云若夕默然無語,現下只有他們三人在,外間又沒有其他人,有什麼說不得的。
不過想到對方能悄無聲息的換掉的人,云若夕還是安靜的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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