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個道理,看著皺眉走進來的魏沉,十分嫌棄的魏沉,阿秀悄悄直了腰桿。
頗有點狐假虎威的架勢呢。
第23章
魏家祖上靠戰功掙來的國公爵位,過了幾代,到了如今的顯國公魏松嚴,已經棄武從文了。
魏瀾四歲之時,魏松嚴給長子請了文、武兩位先生,希將長子培養文武雙全的優秀子弟,魏瀾頭腦聰明、骨骼清奇,七歲時文能詩作對,武能舞刀弄棒,他長得又紅齒白俊俏風流,先帝頗為喜歡,命他宮給三皇子當伴讀,亦是文武兼修且學得更,后來惠文帝登基,魏瀾一步登天。
長子有出息,到了次子魏沉,魏松嚴同樣寄予了厚。
但習武辛苦,魏沉憊懶難以堅持,魏松嚴教訓了幾次不管用,想到自己當年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沒能堅持下來,魏松嚴便不再強求,安排魏沉走了從文之路,將來靠科舉謀求職。
因此,十八歲的魏沉雖然形修長拔,卻不似魏瀾英武健碩,他面如冠玉,俊文雅,平時對待子溫笑,是京城有名的風雅貴公子。
只是,看到阿秀,這個害他從小到大都被同伴嘲笑有個鄉下小媳婦的罪魁禍首,魏沉臉上便只有厭棄與霾。
“大哥。”
走進客堂,魏沉恭敬地朝兄長見禮。
魏瀾冷笑:“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大哥?”
魏沉抬頭,皺眉問:“大哥這是何意?”
魏瀾眸銳利,盯著他道:“聽明珠說,昨日你不但對你大嫂口出不敬,還手阻攔不許離開,可有此事?”
魏沉立即看向阿秀。
阿秀瑟了下,垂著眼沒有與他對視。
魏沉面嘲諷:“我看不是明珠說的,是有人惡人先告狀了吧,大哥,明珠上的水泡你應該看見了,全是這個人害的!明珠是我侄子,加害明珠,我替大哥教訓何錯之有?”
魏瀾依然靠著椅背,姿態慵懶,眼中卻一片冰冷:“你替我教訓?我是死了還是殘了,需要你替我教訓我明正娶的妻子?”
魏沉抿,低頭狡辯道:“大哥公務繁忙,無暇顧及這等小事,所以我才……”
魏瀾笑了,站起來走到魏沉面前,因為魏沉比他矮了半頭,魏瀾微微低頭,笑著道:“這麼說,我還要謝你了?”
魏沉看著兄長的擺,眼里閃過一道慌。
今日的大哥太不對勁兒,都是因為劉阿秀嗎?
可——
“啪”的一聲,魏瀾突然揚手,以誰都沒預料到的速度扇在了魏沉白皙俊的臉上。
阿秀嚇得雙手捂住了!魏瀾放下手了,全還在哆嗦,甚至不敢去看此時的兄弟二人。
魏沉被魏瀾一掌扇歪了臉,耳朵嗡嗡嗡的,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魏沉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正過臉,雙眼泛紅地看向對面的兄長:“你竟然……”
魏瀾連話都沒讓他說完,目漠然而冷厲:“長嫂如母,是我妻一日,你便當敬一日,再敢辱,休怪我不認你這個二弟。”
挨了掌的魏沉是憤怒的,怒發沖冠,但魏瀾卻像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一個眼神便下了魏沉的氣焰。
魏沉想頂想反駁,面對這樣的兄長,他說不出口。
那話出不來也咽不下去,憋得他的臉他的角乃至整個五都搐扭曲起來。
阿秀看得分明,這樣的魏沉更加可怕了!
阿秀止不住的哆嗦,魏沉剛來時還因為魏瀾的維護覺得揚眉吐氣,以后都不用再怕魏沉了,但現在魏沉因為挨了魏瀾的一掌,魏沉會不會將這一掌記在頭上,從此要變本加厲地欺負?
魏沉怕魏瀾又如何,魏瀾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魏沉好像還在讀書,萬一魏沉趁魏瀾不在的時候報復于,萬一他心狠手辣弄殘了或直接將弄死,魏瀾再生氣頂多也就再打魏沉一耳,阿秀卻活不過來了。
掃眼兄弟倆對峙的影,阿秀一邊哆嗦,一邊暗暗告誡自己,往后一定要躲魏沉遠點!
“知道錯了?”
打完了,魏瀾冷聲問。
魏沉握雙拳,如被惡鬼按住脖子般極不愿地低了下去。
魏瀾讓開地方,命令道:“既然知錯,還不向你大嫂道歉?”
魏沉腦袋依然低著,眼睛朝太師椅上的阿秀看去。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里面斑駁,森如蛇。
阿秀只覺一寒氣瞬間從心底蔓延到了全,凍得連謝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眼中的畏懼倒是讓魏沉得到了一詭異的快。
“大嫂,昨日是我失禮,請大嫂恕罪。”
眼睛盯著阿秀,魏沉躬賠罪,角浮現一難以察覺的詭異笑意,只有坐在阿秀的位置才能看得清。
“二弟,二弟快請起。”阿秀被燒一般跳離椅子,戰戰兢兢地道。
雖然今早魏明珠、魏沉都向道歉了,但兩人給阿秀的覺簡直有著天差地別。早知魏瀾會用這種方式要魏沉認錯,阿秀寧可魏沉從沒來過。
魏沉緩緩直起了腰。
“走吧。”
魏瀾沒看阿秀,徑直朝外走去。
魏沉腫著半張臉跟在兄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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