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三太太跟著斥責阿秀道:“魏明珠撞壞賜之,娘娘還沒有治他的罪,夫人先急了,在諸位娘娘面前大呼小,未免太不懂規矩。”
麗妃點點頭。
阿秀急著攔住背后想要發作的魏明珠,沒顧得理。
史范玉林的夫人孔圓圓突然開口,笑著對郭三太太道:“麗妃娘娘才說的,宮里給人定罪要講究證據,現在真相尚未查明,三太太便咬定是明珠爺犯了錯,萬一明珠爺真的了冤枉,三太太將要如何自呢?”
郭三太太冷笑道:“大家都看見了,就是魏明珠撞得那宮。”
孔圓圓搖頭道:“三太太這話又錯了,我就沒看見。”
端王妃袁紫霞笑了下:“嗯,我剛剛專心賞花,也沒瞧見。”
同時被兩個人嗆了,郭三太太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潘皇后打圓場道:“算了算了,一盆花而已,麗妃妹妹就別計較了。”
麗妃連同的娘家人都快被人當面打臉了,就算花剛毀了時沒想計較,現在也咽不下這口氣。
麗的眼眸斜著潘皇后,冷聲道:“摔的是皇上賞我的花,姐姐當然不心疼。”
潘皇后臉變了變,垂眸不語了。
“一個一個都在哀家面前比嗓門是不是?好好的賞花會都被你們攪黃了!”看了半天戲的薛太后突然拍了下桌子,大發雷霆道。
潘皇后第一個跪了下去:“母后息怒!”
麗妃、妃立即也跪了下去。
貴人們都跪了,護國公夫人、端王妃袁紫霞等也嘩啦啦跟著跪下。
阿秀連忙也拉著魏明珠跪在最后面。
借著前面眾人的遮擋,阿秀低聲對魏明珠道:“別怕,咱們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冤枉咱們。”
魏明珠歪頭看。
阿秀規規矩矩地低著頭,仿佛什麼也沒說一樣,但不慌不的,好像什麼都不怕。
魏明珠沒被他們氣哭,看到阿秀這樣,他突然鼻子發酸。
他比這里的任何人都知道阿秀有多膽小,又膽小又笨又哭,現在肯定是在撐著,好安他的心。
薛太后注意到了魏明珠的小作,哼了哼,淡淡道:“若是一盆普通的花,摔了也就摔了,但那是皇上賜給麗妃的,賜之非同小可,來人,送魏明珠與那宮去廷司——”
“皇上駕到!”
薛太后的話還沒有說完,遠忽然傳來了大太監馮祥的聲音。
薛太后抬起頭。
今日的十分燦爛,年輕的惠文帝一明黃龍袍,頭戴嵌著寶石的冠帽,龍行虎步地朝清心閣過來了。在惠文帝后,端王、魏瀾一左一右地跟著,惠文帝不知在說什麼,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薛太后抿抿,先吩咐面前這批人道:“除了魏明珠與那宮,其他人都先起來吧。”
眾人聽命,各回各的位置。
阿秀沒起,繼續陪魏明珠跪著。
剛剛一群人跪著,惠文帝等人還猜不到出了什麼事,現在只剩三個人,那肯定是這三人犯事了。
清心閣里一共五個小男孩,太子、二皇子、郭六郎、薛四郎惠文帝都見過,那背對他跪在那里的,自然是魏明珠了。
惠文帝皺了皺眉,瞥向后的魏瀾。
他靠推斷猜出了阿秀母子的份,魏瀾一看背影就知道了。
魏瀾收了笑,但也沒有出其他緒。
惠文帝一人進了清心閣,魏瀾與端王都在外面的臺階下停住。
端王同地看了眼魏瀾。
魏瀾還是那副不驚不怒的樣子。
清心閣,潘皇后將的座位讓給了惠文帝,除了薛太后,其他人從起后就沒坐下過。
“皇后,這是怎麼回事?”惠文帝看眼阿秀母子,問道。
潘皇后將事經過解釋了一遍。
惠文帝笑道:“朕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不就是一盆花,都起來吧。”
麗妃反對道:“皇上,那可是您賜給我的,豈能輕輕放過?”
薛太后等麗妃說完了,這才道:“正是,而且就算是普通的花,這事也該嚴查,如果是宮膽大污蔑魏明珠,那宮里這些奴才們可能要重新學學規矩了,居然敢在哀家面前口噴人。如果是魏明珠犯了錯卻不肯承認,那哀家也要替魏瀾管管他,讓在場的太子、二皇子等小輩引以為戒,勿以惡小而為之。”
論從蛋里挑骨頭再扯番大道理,滿京城都沒有人比得過薛太后。
惠文帝了額頭,忽然問阿秀:“你是魏瀾的夫人?你犯了何錯?”
阿秀一直低著頭,并沒有膽量去窺視龍,皇上問話,看著魏明珠的膝蓋道:“臣婦是明珠的母親,如果那花是明珠撞的,明珠有錯,臣婦教養失責也有錯,如果明珠了冤屈,臣婦理該替明珠向太后娘娘與皇上求個公道。”
魏明珠眼里轉的淚珠再也承不住后涌上來的淚珠重量,啪嗒掉在了地上。
魏明珠飛快抹了把眼睛,突然將阿秀往旁邊一推,仰著下冷著眼道:“我不用你求!你本不是我娘!一人做事一人當,做沒做這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假惺惺當好人!不就是去廷司,去就去!”
說完,魏明珠轉向薛太后,眸里出雛鷹似的犀利:“太后娘娘不是說要送我去廷司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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