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宋清雅來風波堂做客,看到阿秀在學管家,而且聽阿秀的意思,還是大表哥魏瀾主要求學習的,宋清雅心里又不平衡了。
本來宋清雅還想等魏沉主意識到這個問題,可等了幾日都沒等到,宋清雅決定今晚就跟魏沉聊聊。
宋清雅廚房整治了一桌盛的晚膳,還預備了一瓶兒紅,但天漸漸黑了,魏沉沒有出現,打發了邊的丫鬟過來,說雀翎子不大舒服,二爺去探了。
丫鬟說得委婉,但宋清雅與邊的丫鬟都聽明白了,二爺這番探就等于晚上要歇在雀翎屋里。
宋清雅微笑著點點頭,等那傳話的丫鬟一走,宋清雅便進了室,孫嬤嬤跟進去一看,宋清雅眼圈紅紅的,坐在床上抹淚呢。
孫嬤嬤只能勸道:“姑娘別哭,二爺在您屋里歇了七八日了,也該去別人屋里看看了,否則傳出去,外面要說您善妒,拘著二爺不許他寵幸通房。”
道理誰都明白,可宋清雅就是委屈。
沒親的時候魏沉總是說他心里只有一個,通房都是消遣的,等嫁過去他就一心一意地待,結果呢,才嫁過來幾天,魏沉就忘了曾經的甜言語山盟海誓,面都沒有一下,派了個丫鬟來傳話。
哪有這樣的人?
從小看到大的姑娘哭得這麼傷心,孫嬤嬤嘆道:“男人都這樣,世子爺院子里不也四個通房。”
宋清雅趴在床上,哭道:“可大表哥已經安排劉氏學習管家了,二爺只字不提!”
孫嬤嬤分析道:“劉氏嫁過來半年多了,世子爺才讓管賬,也許二爺事事效仿世子爺,也想再等一等?總之姑娘千萬別因為這事著急,您要是主去與二爺說,或是跟二爺拈酸吃醋,容易壞了夫妻。”
宋清雅抹把眼角,吸著鼻子道:“那我要怎麼辦?任由那幾個小妖騎到我頭上?”
孫嬤嬤心態很好,一邊幫宋清雅淚一邊笑道:“幾晚上的寵算什麼?姑娘是正經的二太太,們再怎麼蹦跶也越不過您去,姑娘聽我的,賬本、妾室都可以放一放,您早日懷上子嗣才是正經,到時候做什麼都有底氣。您看劉氏,再怎麼得寵,嫁過來半年多肚皮都沒有靜,外頭多人笑話呢。”
宋清雅終于得到了一些安。
對,只要早點懷上孩子,便算贏了阿秀。
——
端午快到了,京城明顯熱了起來。
阿秀學了一個月的算賬管家,錢嬤嬤教得好,又肯用功學,進步很快。
阿秀有陣子沒回娘家了,想爹娘,晚上好好地伺候過魏瀾后,阿秀試探地跟他商量了下。
魏瀾道:“初四我隨你一道過去。”
端午佳節,他為婿,原也該去岳父岳母家中走一走。
到了初四,夫妻倆帶上魏明珠一起去了。
顯國公府的馬車從百順胡同走過,很多街坊都看見了,知道世子爺又陪劉家的姑娘回娘家了,大家都很羨慕劉家的好福氣,能與那麼顯赫的前紅人結親。
劉家的氣氛一直都很和諧,今日卻起了波瀾。
阿秀還在屋里陪母親李氏說話,劉家門口突然傳來滔天的哭聲,是個婦人的聲音,哭著求見錦衛指揮使魏瀾魏大人。
阿秀心里一驚,李氏皺皺眉,不高興,又好像于心不忍樣子。
“娘,怎麼了?”阿秀疑地問。
李氏想了想,覺得這事瞞不過去了,便對兒說了實話:“是咱們胡同里姓杜的那戶人家,杜家有個五歲的孫子,前天出去玩一天都沒有回來,杜家人瘋了似的敲遍了整條胡同的大門都沒有找到,去衙門告衙門只答應會告示尋人,卻說孩子多半是被拐子拐跑了,讓杜家別抱什麼希。早上杜家人來求我跟你爹,讓我們去請世子爺幫忙,可世子爺是專管爺貪污枉法的大案的,哪有時間管這種事?我們沒答應,誰想居然趁你們過來的時候找上門了?”
李氏說話的時候,外面杜家媳婦還在哭嚎。
那哭聲讓阿秀十分難。
五歲的孩子,家里當寶貝似的養了五年,說丟就丟了,誰得了?
“咱們快出去看看!”
李氏拉著兒匆匆走了出去,如果世子爺婿不愿意管這事,得幫忙勸走杜氏。
魏瀾去了門前,聽完杜家媳婦的哭訴,他只能提點杜氏去衙門報案。
杜家媳婦哭得心都要碎了:“衙門說這樣的案子多了,拐子拐了人就跑,他們想找也難,魏大人,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您神通廣大幫幫我吧,順子最怕肚子了,他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什麼苦,我都不知道這兩天他在外面過得是什麼日子,魏大人,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杜家媳婦跪在魏瀾面前,不停地磕頭。
丟了孩子的母親哭得撕心裂肺,李氏都沒忍住眼淚,阿秀見過的苦難更,此此景,也替杜家媳婦心疼。
“您有辦法嗎?”阿秀走到魏瀾后側,紅著眼圈問。
魏瀾回頭,對上哀求的眼神。
魏瀾沒辦法。
他掌管錦衛,錦衛直接聽皇上的號令,皇上讓錦衛查什麼案子錦衛就查什麼案,沒有皇上的吩咐,錦衛并沒有資格擅自辦案。杜家丟了一個孩子,對他們來說是割之痛,但皇上不會派錦衛去辦這樣的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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