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哪里像要玩玩？”段瑾年神黯淡幾分，“是誰啊，那可是沈嬈，是我能玩得來的？”

“你知道就好。”顧妄琛放下酒杯，隨后拎起外套。

段瑾年苦笑，“老顧，我是第一次發現，我也有搞不定的人。”

顧妄琛的步伐頓了一下，隨后垂眸往電梯那邊去。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他有搞不定的人和事兒。

“老顧，你說我追怎麼樣？”段瑾年跟在顧妄琛的邊。

“喜歡就追。”他這樣回答。

段瑾年咂舌，不多看了顧妄琛幾眼，“你瞧你，你現在就跟那老和尚似的，無無求。”

顧妄琛抬眸，無無求？

他有求。

只是他求的，之后都再也求不來罷了。

“你也會后悔吧，后悔當時沒多和楚綿聊聊。”段瑾年看著電梯下降。

那是楚綿和沈嬈下去的那趟。

“你也會回想吧，高中時一次次奔向楚綿，為了楚綿戒煙，為了楚綿接的朋友，為了楚綿吃辣。為了楚綿……考了醫學院附近的大學。”段瑾年好笑地看向顧妄琛，“知道嗎？你當年，是要出國的。”

顧妄琛抿，塵封的記憶忽然被挖出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道他當年，是要出國的。

就連他是為了戒煙，都是最后才知道。

“不重要了。”他說。

段瑾年沉默，“所以之中，互相信任最重要，彼此有，及時通更重要，對吧？”

電梯門打開。

顧妄琛率先進了電梯，兩個人一個站在里，一個站在外。

明明是一條平行線，一個卻是將看的徹，一個卻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前路如何。

段瑾年跟了進來，問他“去不去酒吧？”

r> “不去了。”

“你就不怕商宴去找楚綿？”

“那是的自由。”顧妄琛垂眸，眼神冷漠。

“別了，你心里酸得要死。”段瑾年冷哼。

“老顧，要我說，你就繼續追。主打一個死皮賴臉！”

顧妄琛冷眸掃向段瑾年，示意段瑾年閉吧。

段瑾年懶懶地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死皮賴臉若是有用，還要真誠干什麼？

楚綿之所以被顧家的人喜歡，是靠真誠。

陸之所以一直不被喜歡，就是陸這個人太不可靠。再加上楚綿先為主，當然連顧家的大門都不到了！

他們下樓的時候，楚綿和沈嬈還在等車。

沈嬈忽然說“你當年要是不追顧妄琛，大學還不得三天換一個男朋友？楚綿，你就是看著老實，其實你野得很！”

楚綿跟著笑，兩個人像是兩個自由的靈魂，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楚綿，顧妄琛一點都不了解你。他才不知道你這些年為他了多委屈，為他改變多。他啊，笨蛋一個！”

沈嬈長嘆了口氣，這句話又帶著恨意又帶著慨。

——他啊，笨蛋一個！

車子來了。

門為二人打開車門，兩個人很快上了車。

楚綿轉系安全帶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妄琛和段瑾年。

很快收回目，車子遠去。

顧妄琛的心像是被什麼

狠狠地揪了一下，麻麻地疼。

“他啊，笨蛋一個！”段瑾年重復著沈嬈的話。

顧妄琛垂眸苦笑，“是笨蛋。”

“你買的項鏈送給楚綿了嗎？”段瑾年問他。

“沒有收。”他說。

他都送了，但是都被退回來了。

“送的是那兩套蝴蝶的？”段瑾年問。

顧妄琛“嗯。”

段瑾年驚訝，“不是很喜歡蝴蝶嘛，竟然都退了。哎……”

正嘆著氣，顧妄琛的手機響了。

意森“陸氏集團的貨都截斷了。剛才陸氏集團的人在碼頭差點和我們打起來。”

顧妄琛冷漠臉。

意森“陸易人帶話，怎麼才能放了陸氏集團的貨。”

顧妄琛垂頭敲著文字。

顧妄琛“不還。”

他真當什麼都能還嗎？

那陸欠自己的這三年，怎麼還？

給他當洗腳婢，他都覺得陸不夠格。

顧妄琛收回手機，他從口袋里掏出煙來。

他微微偏過頭將煙點燃，風吹的他皙白手指泛著紅。

段瑾年笑，“顧總這算是為煙？”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想到煩心事，就像點煙。

以前不會這樣，總覺得上背負著什麼，像有人在管著自己一樣。

現在，大概是沒人管了。

前面助理開車來了。顧妄琛語氣平靜地說“回了。”

“真不去酒吧？”段瑾年問。

他沒回答，而是將煙完，隨后上了車。

車子絕塵而去。

段瑾年雙手兜，無奈搖頭。

酒吧。

楚綿向來是玩的最瘋的那個，往常都是沈嬈來陪喝酒。

但這次互換了，楚綿坐在沙發上看熱鬧，沈嬈玩得特開心。

楚綿看著微博熱搜，已經沒什麼人帶節奏了。

一是沈嬈的工作室下場發聲明，二是段瑾年那邊也發了辭退消息，并且為沈嬈澄清，沈嬈工作態度很認真。

楚綿關掉微博，打開微信，看到了一個云城太子爺圈的群。

徐豪“在玫瑰餐廳看到了顧妄琛，在門口煙。平時不見顧妄琛煙啊？”

段溫溪“顧總這是為心煩，煙解愁呢。”

徐豪“哈哈哈，顧總也有這一天麼？”

沈東河“可惜顧總不在我們群里，不然一定要問問顧總，為一個人淪陷是什麼覺。”

誠毅“你個只走腎不走心的渣男，你當然不懂了。”

沈東河“我告訴你們，走心，為人淪陷，人生失敗的開始！！”

楚綿翻了個白眼，將這個群退掉了。

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加的群。

但從這幾句聊天中能看出來，都是一些紈绔子弟，廢邊角料罷了！

退出之后，楚綿恍惚了一下。

哦，記得了。

這個群是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陸拉進來的。

竟然在微信里待了這麼多年。

晦氣。

只是想到他們說顧妄琛煙，楚綿的心還是沉了一下。

將手機關掉，無意間看到了門外進來的段瑾年。

嘖……

魂不散啊這小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