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風在青雲殿守了整整一夜。
翌日,天大亮,他才終於離開了青雲殿,不過卻未去早朝,而是到了宮必經的一宮道之上。
“皇上,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林軍通通埋伏好。”霍鬆麵凝重,拱手開口,“皇上,真的要對天池太子手嗎,這樣一來……”
勸說的話語未完,在及到謝長風目的時候,霍鬆僵住了。
“朕別無選擇,隻要皇後能醒過來,朕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七王爺的話也不能盡信,萬一他不給皇後娘娘解藥,那到時候……”
“霍侍衛,本王在你心中,就是這般言而無信之人嗎?”謝慕之從宮道另一頭走了過來。
霍鬆擰起眉頭,往一旁退了退,沒有再開口。
謝慕之走到了謝長風麵前,“皇兄放心,隻要今日蕭衡一死,臣弟自然會出解藥。”
見謝長風目直直地落在他上,謝慕之又道:“皇兄不必這麽看著臣弟,此刻,解藥自然不在臣弟上。”
“你最好言而有信,皇後今早的脈搏已然虛弱不堪,若是出事的話……”
“皇兄放心,在下可以保證,至在你今日殺了蕭衡之前,皇後不會死。”
謝慕之眼底一片算計,待到蕭衡死後,他自然也不會立刻出解藥,就算他出爾反爾,可隻要宋青染的命還在他的手裏,對方自然不敢他。
隻不過,既然謝長風這般在乎宋青染,那他一定會讓宋青染死在謝長風前麵,好看看他這位皇兄痛不生的模樣!
不管是謝長風,還是霍鬆,心裏麵都很清楚,謝慕之不可信。
可是此刻,他們別無選擇。
埋伏的林軍已經藏好了,謝長風和謝慕之等在了宮道之上。
很快,蕭衡帶著兩個侍衛就出現在了。
看著等在此的謝長風,蕭衡皺了皺眉,“天景皇,舒音人呢?”
今日一大早,舒音就從天牢被帶進了皇宮之中,隨即他就收到了傳話,若是想見舒音的話,就宮。
謝長風靜靜地看著麵前的蕭衡,片刻之後,冷冷吐出兩個字:“死了。”
蕭衡心頭一,“你說什麽?”
“已經死了。”謝長風再次開口。
“這不可能!”蕭衡下意識否定,“天景皇,你不可能看不明白,這件事疑點重重,舒音不可能是兇手……”
“是,朕也知道不是兇手,但必須死。”謝長風打斷了蕭衡,“不僅,還有你,都必須死。”
說完,謝長風一揮手,埋伏的林軍立刻出現,堵住了宮道兩頭,手中的弓弩對準了蕭衡。
蕭衡大驚失,“天景皇,你瘋了嗎!”
蕭衡後的兩個侍衛也連忙拔劍,護住自家殿下,同時開口:“天景皇,你若是殺了太子殿下,到時候兩國……”
話音未落,一隻弩箭出,正中那侍衛的心髒。
鮮紅的湧出,侍衛掙紮了兩下,便直接倒了下去。
蕭衡麵大駭,來不及再開口,便有許多隻弩箭了過來。
雖然他和剩下的一個侍衛力揮劍抵抗,可是這些林軍都是專門訓練過的,準頭極好。
很快另一個侍衛也被中了腹部倒了下去,隻剩下蕭衡一人還在力揮劍抵抗。
“皇兄,看來這天池太子功夫不錯。”已經退到了一旁的謝慕之笑著開口,眼底出幾分毒辣的急切,“雖然是垂死掙紮,可你說,皇後娘娘能夠這麽耗下去嗎?”
隻要蕭衡一死,整個天景國就會因為謝長風徹底陷危局,眼見著期待的結果就在眼前,謝慕之眼底一片,出言催促道。
謝長風側目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對著霍鬆一揮手。
後者抬起右臂,袖中的短箭瞄準了蕭衡。
片刻之後,在對方打落弩箭,無暇顧及之時,一箭出正中心髒。
蔓延,蕭衡所有的作齊齊頓住,目恨意滔天,“謝長風,天池國必然不會放過你!”
說完,腳下無力支撐,倒了下去。
這一刻,一陣目的達的狂喜湧上謝慕之的心頭。他仿佛已經看見了,山河,而謝長風被天下人辱罵的形。
“解藥!”謝長風死死地盯著他。
謝慕之下心頭的狂喜道:“皇兄急什麽,總歸要讓臣弟親自看看,這天池太子是不是真的斷氣了。”
可還不待他走上前查驗,這是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趕過來報信。
“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薨了!”
謝長風陡然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下麵的小太監,“你說什麽?”
小太監臉發白,“皇上,皇後娘娘……已經薨了。”
頃刻間,謝長風臉上風雲變,像是大雪覆蓋萬,了無生機。
一旁謝慕之怔愣不已,“怎麽會,那毒應該不會這麽快……”
話還未說完,謝長風出了霍鬆手中的劍,殺氣騰騰地就砍向了謝慕之。
後者慌忙後退躲閃,可劍刃還是劃破了他的右肩,瞬間鮮直冒。
“謝慕之,朕要你給陪葬!”
說著,謝長風提劍又要攻上前,可是卻被霍鬆攔住。
“皇上三思,他畢竟是七王爺,而且現在還沒有實證!”
“滾開!”謝長風暴怒之下一腳踢開了霍鬆。
謝慕之慌了,立刻開口:“謝長風,他說的沒錯,我好歹是皇家脈,如今又在這宮道之上,你不能就這麽殺了我!”
“不能?哈哈哈哈哈哈……”謝長風大笑,“朕是皇帝,有什麽不能。更何況你勾結林深,私下結黨,又串通呂一鬆設局,妄想弒君,這些罪名已經夠你死上許多次了!”
“證據呢?”謝慕之死死地看著謝長風,“皇兄沒有證據,朝臣們如何信服!”
“你覺得朕現在還在乎他們是否信服嗎。”謝長風手中長劍落在了謝慕之的脖子上,目裏麵是殺意濃鬱到令人膽寒,“朕已經對你夠容忍了,可無論如何,你不該對皇後手。”
蝕骨的冷意讓謝慕之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日可能當真沒有了生路。
剛才的狂喜瞬間變了懼怕,可是接著,又化為冷意和不甘。
“不該?本王有什麽不該的!謝長風,你不過是一個天生的怪胎,憑什麽能登上皇位。四年前若不是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中壞了本王的好事,如今名正言順登上皇位的人,就應該是我!”
謝長風一愣,下一刻開口道:“四年前的宮變,是你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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