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想,為何當初領到的任務偏偏是挖牆腳。”
宋青染裝作十分憾的開口。
“這要是領了個讓反派洗心革麵,從此走上明大道的任務,我現在豈不是已經完任務了?”
謝長風臉黑了黑,這個小沒良心的,自己在這兒表明心跡,心裏麵惦記著的卻隻有任務。
不過……
“那我應該慶幸,你領到的不是那個任務,否則若是你完了任務,說不定就要拋下我離開了。”
提到“離開”二字,謝長風眸了一下,握著宋青染的手,也忍不住更了幾分。
若是有一天染染離開了自己……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立刻被謝長風給了下去,他不敢想!
而還不待宋青染開口,茶樓雅間外麵,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終於找到你們了!”皇甫奇出現在門口,袍上麵還沾著不灰塵,看起來頗有些狼狽,“果然,我就說剛才在下麵看著像是你們二人!”
“你這是?”打量著皇甫奇的模樣,宋青染挑了挑眉。
“接到你們傳回去的信之後,我就火急火燎地往這邊關趕,可把我給累死了!”
“你確定火急火燎?”謝長風神間顯然不信這說法。
從傳信回皇城到現在,時間上隻怕已經足夠折返兩個來回了。
“當然!”皇甫奇深吸了一口氣,苦大仇深的開口,“你們本不知道我這一路上經曆了什麽,不僅走錯方向迷了路也就算了,而且還遇到了土匪,我這條命差點代在土匪窩裏了!”
說完,皇甫奇又大吐苦水,將自己一路而來的遭遇說了一遍。
“總之,我現在能夠出現在這邊關,當真是福大命大!”
早知如此,當初離開皇城的時候,他就應該顧他幾十個保鏢,一路跟著自己,等到了這邊關再找謝長風把銀子給出了!
宋青染看皇甫奇這模樣,實在也不像說瞎話,出言安了一下對方,然後才問道:“施鴻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皇後娘娘,我一路上曆盡艱險,你不痛不的安了幾句之後,立馬就問施鴻的況,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咋,還怕我把他給扔在土匪窩裏了嗎。”皇甫奇憤憤不平的開口。
“你這不是沒事嗎,皇甫大夫福大命大,若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可是醫藥界的重大損失。”宋青染笑著開口。
“這話我聽。”皇甫奇臉緩和了些,“施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還需要慢慢調養,所以這一次前來沒有帶上他。”
說完,皇甫奇看向謝長風,下一刻直接走上前,搭上了他的脈搏。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皇上居然還能主召我前來給你治療這異瞳,一開始收到信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太打西邊出來了呢。”
皇甫奇語氣裏麵故意帶上了幾分打趣,可這話說完之後,謝長風卻並未生氣,甚至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十分配合地坐在桌邊,任由皇甫奇把脈。
“況如何?”
聽到謝長風主詢問況,皇甫奇心底更覺得奇怪了。
不過轉念一想,不管因為什麽原因,隻要對方肯好好配合,對於研究異瞳一事都是有利無害的。
“據脈象來看,似乎沒有什麽變化。”皇甫奇又探了探,“上一次發作時的況如何?”
“離開皇城之後並沒有發作過。”宋青染說道。
“沒有?”皇甫奇有些意外。
“對,沒有。”宋青染點頭。
其實前段時間,戰事最為張的時候,還擔心謝長風會不會突然異瞳發作,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麽反應。
皇甫奇皺了一下眉頭,之前離開皇城之時,他給謝長風把脈,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應該至又發作了一次,難道他判斷錯誤了?
收回手,皇甫奇想了想,“皇上,這茶樓之中不方便,待會兒回去之後,我會用銀針刺激道,您……”
“朕會配合。”
到目前為止,皇甫奇是治好異瞳的希,他自然會配合他行事。
對於謝長風突然變得如此配合這件事,皇甫奇雖然不習慣,但十分高興。
回去之後,立刻開始著手準備給謝長風施針一事,宋青染問他需不需要先休息一番時,他果斷拒絕。
並且口口聲聲說,雖然不知道謝長風吃錯了什麽藥,突然這麽配合,但是他一定要抓機會!
那子仿佛彩票中獎一般的表,看的宋青染哭笑不得。
施完針後,皇甫奇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又一頭紮進了藥房之中,繼續研究去了。
接下來兩三日,皇甫奇幾乎都在藥房之中閉門不出。
而嶽城的消息果然如謝長風所說的,傳到了天池國。
如巨石水,在天池國瞬間就炸開了鍋。
而通過蕭衡得知,謝長風索要五十萬兩軍費之後,天池皇更是又驚又怒,最後直接駕趕到了暉州城。
“五十萬兩銀子,謝長風當真是做夢,如今暉州城還在我們手中,他居然還敢提條件!”
天池皇一路舟車勞頓,整個人看起來瞬間蒼老了不,看著站在麵前的蕭衡,心頭有些氣不打一來。
“這樣無理的條件,你竟然還派人傳信回去了,你莫不是覺得朕會答應?”
“沒錯,天景國怎可如此過分!”
“先是襲嶽城,現在又來勒索,當真是小人行徑!”
“太子殿下,這樣的條件可絕對不能答應,先不說五十萬兩銀子,不是應了的話,我們天池國的麵何在!”
隨行而來的幾個員,也七八舌的開口。
蕭衡掃過那幾個員,最後才看向天池皇,“父皇,嶽城在天景手中。”
“那就想辦法奪回來!”天池皇沒好氣的開口。
“嶽城此刻有八萬天景駐軍,再加上地勢,父皇有把握嗎?還是說……”蕭衡目移向那幾個員,“幾位大人有把握?”
天池皇噎了一下,而剛才還分蠻不平的員們,此刻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顯然,他們都清楚此刻想要奪回嶽城多麽不容易。
天池皇皺起眉頭,看著蕭衡。
自從上次的事之後,他明顯能夠覺到,這個兒子和自己疏遠了不。
不過,他又何嚐不是,現在想想,縱使之前的事是陷害,是誤會,可是太子心中,當真就沒有過其它念頭嗎?
瞇了瞇眼睛,天池皇緩和了語氣,又說道:“衡兒,你是太子,是儲君,此刻正是天池需要你的時候,你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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