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擺駕刑部大牢,因著天字一號大牢與天字二號大牢是非常近的。
所以高貴妃匆匆趕到,一眼便瞧見了江寂站在兩間牢房的界,甚至還聽到了高太師被嚇哭的聲音,便以為江寂是對高太師下手了。
“住手!”
高貴妃一下子沖了上來,張口便喊:“太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假傳圣旨,圣上親自來了,你還敢手不?”
江寂方才還在想著,這次高貴妃的作怎麼會這麼慢,難道還真能做到大義滅親,不管高太師了不。
這不,扭頭高貴妃便來了,還將洪宗帝也給帶了來。
江寂看也沒看高貴妃一眼,只將目投向了洪宗帝。
雖然洪宗帝也覺得有些心虛,因為先前是他自己說,發生如此膽大包天的事,還是源于他對于高家太過于縱容了。
便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高家,也讓高貴妃消停消停。
但轉頭,洪宗帝不僅又見了高貴妃,甚至還與高貴妃一道,反過來維護上罪臣,來質問起江寂來了。
“原來這便是父皇所說的,要敲打高家?”
雖然江寂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這個脈至親的生父,在他的心中,高貴妃排第一,天下第二,最后才是他這個唯一的親兒子。
反正這些江寂從小也就不在意了,從小顛沛流離的生活,教會了他無論做什麼事,都要靠自己。
可洪宗帝如此出爾反爾,是非不分,也實在是令江寂失至極!
洪宗帝視線躲閃,不敢與之對視,握拳干咳了聲:“景庭,朕是答應了,要嚴懲高太師,但是你也不能在沒有朕的旨意的況下,便私自對高太師刑……”
未曾說完,便被江寂冷冷打斷:“所以父皇是哪只眼睛瞧見,兒臣私自對高太師刑了?還是說,只是聽了某人的一面之詞,便深信不疑,第一時間趕來問罪了?”
因為江寂站的這個位置非常巧妙,洪宗帝并未看清大牢里是個什麼況,只是見高貴妃張口便斥責,便本能的以為江寂是真的用私刑了。
但江寂在說話間,讓開了一個位置,卻是讓洪宗帝看清了。
高太師雖然哭的滿臉都是眼淚,甚是狼狽不堪,但他本人卻是并沒有什麼傷。
畢竟高太師如今還是太師,天牢的衙役自然是輕易不敢他。
而方才他們一進來便聽見了高太師的哭聲,純粹的高太師被隔壁的酷刑給嚇哭的。
沒錯,的的確確便是被嚇哭的。
江寂要取裴知衍的狗命,但也不想就這麼讓他一命嗚呼,否則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所以便來了一出殺儆猴,在天字一號牢房刑,同時嚇唬于天字二號牢房的高太師,并且還對高太師放話,讓他不必著急,很快便會到他了。
高太師的手上雖然也染了不鮮,但一貫都是他殺別人,哪兒像此刻,他變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呢?
更可怕的是,江寂用在裴知衍上的刑罰,那簡直便不是人可以承的。
是聽著那慘絕人寰的聲音,便將曾經不可一世的高太師給嚇傻了。
所以一聽到高貴妃的聲音,高太師頓時便像是即將溺死之人,拼命的呼喊求救,以至于他們都誤以為是高太師了刑。
這烏龍給鬧的,便是連方才哭哭啼啼的高貴妃,都不由一愣。
“兄長,太子他……他沒對你私刑?”
高太師淚流滿面道:“娘娘,太子他不是人,他對裴知衍刑,來嚇唬我,還說等他弄死了裴知衍,下一個便到我了,娘娘救我,太子他要殺了我呀,求圣上,求圣上為微臣做主呀!”
江寂輕飄飄道:“兒臣想著,既然父皇一時無法做出決斷,那便由兒臣來做這個壞人,高太師暫時無法定罪,但是裴知衍可是板上釘釘的死囚,兒臣拿他來開刀。”
“以達到殺儆猴的效果,眼下看來,這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瞧,都未對高太師刑呢,在你們來之前,高太師便哭著喊著說自己錯了,日后再也不敢了。”
高太師這一把老臉都跟著丟盡了,還企圖在這里找補:“太子,我好歹也是一品太師,如今雖陷囹圄,你也不能用如此法子來折辱我,求圣上為微臣做主啊!”
高貴妃也馬上反應過來,立刻幫腔:“是呀圣上,太子用這種折辱人的法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怎麼,依高貴妃的意思,你覺著孤還是直接殺了高太師更為妥當是嗎,沒想到高貴妃竟然會如此大義滅親,真是令孤呢。”
高貴妃一噎:“你……圣上,您看太子,他這是全然不曾將您放在眼里呀!”
“孤若是真不將父皇放在眼里,你覺得你們高家如今還能像只喪家之犬一樣,在孤的跟前吠嗎?”
“你竟罵本宮是喪家之犬……”
在高貴妃要算賬之前,洪宗帝開口了:“好了敏兒,太子今日做的并沒有錯,裴知衍這個叛賊,自然是罪該萬死,朕早已定罪,太子對他刑,并沒有任何錯。”
“再者,造如今這般局面,也是因為高太師的認人不清,他也是該到相應的懲罰,只是景庭呀,這太師雖然有錯,但他多年來,對朕也是忠心耿耿,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瞅瞅,前面鋪墊完,便該開始進正題了,江寂早已料到,只要有高貴妃在,在洪宗帝的跟前吹吹耳旁風,洪宗帝最后必然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吃一塹長一智這樣的話,只要有高貴妃在,在洪宗帝這里就是不立的。
江寂早已料到,不等他說完,便接腔:“父皇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在裴知衍一案上,不僅是高太師,高貴妃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吧,便這麼事外,有些說不過去吧?”
洪宗帝見江寂的話頭似乎是了下來,只要江寂肯松口,朝中的那些大臣便也就好辦了。
“貴妃在此事上,的確也是有錯,景庭以為,該是要如何懲戒,才最為兩全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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