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洪宗帝正在氣頭上,一心認定這場刺殺是江寂搞的鬼,這才會當著眾人的面打了江寂一掌。
而謝清晚卻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為江寂當眾質問洪宗帝,只會讓洪宗帝的火氣更旺盛。
果然,洪宗帝氣得手發抖,指著江寂,“救了朕?你也不問問朕的這個好太子,今日的這場自導自演的刺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謝清晚只覺得無比好笑,“圣上莫不是覺得,這場刺殺是殿下搞的鬼?殿下如今已是東宮儲君,他為何要做這等上不了臺面之事?倘若殿下真的有二心,他可以用無數種更好,”
“絕對不會被任何人察覺的法子,而不是像眼下這般,直接往槍口上撞,倘若殿下真的要對十皇子下手,圣上以為僅憑他一個孩子,能如此順利的逃,甚至還能跑到圣上你的跟前來告狀嗎?”
“這分明便是有人在賊喊捉賊,自導自演了這出刺殺大戲,目的便是為了讓圣上你與殿下父子關系破裂,如何好從中漁翁得利!”
一聽這話,高貴妃自然是不樂意了,“太子妃你在這兒指桑罵槐誰呢?真是可笑,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本宮為了陷害太子,而不惜賭上君臨的命?君臨可是本宮唯一的孩子,便算是要本宮的命,本宮都不舍得傷害君臨一汗!”
“圣上,太子他們如今是隨便咬人了,還請圣上要為臣妾主持公道呀!”
高貴妃剛說完,誰知洪宗帝一口老氣沒順上來,便直接向前栽倒,昏死了過去。
“圣上!”
“快,快宣太醫!”
一時之間,場面又開始混。
而謝清晚卻是拉著江寂,退到了一邊,冷漠的看著一群人圍著洪宗帝轉。
“夫君,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邊。”
謝清晚堅定不移的,握著江寂的手,一刻也不曾松開,因為知道,這個時候的江寂,雖然面上沒有表現,但是他的心中必然無比傷心。
在安的同時,謝清晚抬手上他被扇紅了的側臉,滿眼都是心疼,“是不是很疼呀?”
江寂倒也不是傷心,而只是失。
失于如此不堪眼的離間計,洪宗帝竟然也會上當,并且還當眾對他手。
而謝清晚的及時出現,以及義無反顧的站在了他的邊,江寂瞬間便將一切不快都拋之于腦后。
握住謝清晚的玉手,江寂笑了下,“晚晚,別擔心,我沒事的,我是故意沒有躲開,既然高貴妃要做這場戲,那我自然是要奉陪到底,倘若不挨這一掌,又如何能小人得志呢?”
在刺客出現的瞬間,江寂便知道這必然是高貴妃特意為他所布的一個局。
而目的便是為了離間他與洪宗帝之間的父子之。
所以江寂便將計就計,沒有躲反而讓洪宗帝扇了一個掌。
只是他將計就計,卻是他的夫人為之而心疼了,江寂便也有些
后悔了,便忙將自己的計劃告知對方,顯示他方才都是故意的,并沒有什麼大礙。
在兩人說話之際,其他人都隨著洪宗帝一塊兒去了,而陸首輔則是單獨將陸明禮留了下來,怕太子會因此而想不開。
而陸首輔怕洪宗帝這邊若是出事了,高貴妃必然會有所作,所以也第一時間趕過去,以免高貴妃會趁機手腳。
陸明禮便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等江寂和謝清晚說完了,他才上前道:“殿下,如今圣上暈了過去,倘若有什麼差池,高貴妃必然會借題發揮,您還是要盡快到圣上的邊,以防不測。”
江寂只是淡淡的嗯了聲,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江寂牽著謝清晚的手往回走,而陸明禮則是默默地退到了后面,離兩人隔著一段合適的距離。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夠毫無顧忌的,看著謝清晚的后背。
哪怕是多看那麼幾眼,也都是心滿意足的。
隨同此次狩獵的,只有一位太醫,在洪宗帝被送回營帳后,太醫立即為他診治。
“此不適合下一步的醫治,還是要盡快帶圣上回宮才行。”
高貴妃卻猶豫了,雖然一手策劃了這次的刺殺,但也只是為了陷害江寂,沒有想到洪宗帝會因此而傷。
但這件事洪宗帝還沒有給江寂定罪呢,若是就這麼回宮了,很有可能便會將此事給輕描淡寫的掀過去了。
“刺殺一事還沒有弄清楚,而且圣上眼下還昏迷不醒,太醫你先設法讓圣上清醒過來,要如何抉擇,還是要等圣上來決斷。”
此話剛出,便有一道冷淡的嗓音隨之響起:“怎麼,高貴妃這是怕若是父皇醒不過來,你今日自導自演的這一出大戲,便沒法如你所愿繼續演下去了?”
見江寂也進了營帳之,高貴妃立時指著他大喊:“你個行刺圣上的忤逆之子,還敢出現在圣上的面前,來人啊,將太子給本宮趕出去,在圣上蘇醒之前,除了本宮,誰也不能再靠近圣上!”
江寂冷笑,“高貴妃這自下定義的子,還真是萬年都不變,且不論刺殺一事究竟是何人在賊喊捉賊,父皇在昏迷之前,可有說過,刺殺一事是孤所為?又可有說過,不想要見到孤?”
陸首輔跟著道:“自然都是沒有說過的,這分明便是貴妃娘娘在自行揣度圣上之意,更何況,如今圣上昏迷不醒,本便該由為儲君的太子殿下來主持局面,如何能得到貴妃娘娘一個后宮婦人來手?”
“圣上只是昏迷了過去,太子你們難道還想聯手宮不?”
江寂冷道:“孤還什麼都沒有說,高貴妃便將一頂又一頂的帽子往孤的頭上扣了,看來高貴妃是無比期待,孤做出宮的舉呀。”
“本宮是圣上的枕邊人,自然是一切以圣上的安危為第一要義,本宮說不準任何人圣上,誰敢一下試試!”
江寂卻毫不理會,只了兩手指,“傳孤之令,父皇遇刺昏迷,即刻拔營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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