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是枉然,失去主張的姒玄哭喪著臉,癱倒在地:這回,真的完蛋了。
連閻王殿裏的十大閻王都看不見了,會徹底消失嗎?還有好多事沒來得及去辦啊!
莫非,自己並不存在?
剛一這麽想,魂便淡了許多。
姒玄嚇了一跳,完蛋了,怎麽辦?
要是不存在,那這個魂是什麽玩意兒?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魂又淡了一分。
不不不!
這是要灰飛煙滅的節奏呀!
這,消失了,就沒了呀!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姒玄急得團團轉,飄向正在和那說話的薛閻羅,道:“老薛,孤孤孤——孤在這兒。”
可是,那薛閻羅好像本看不見一樣。
著急了,又去跟大秦閻羅,陸閻羅說話。
同樣,就好像不存在一樣,沒有任何人理會。
隻是,事還在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發展。
真的是夠了啊!
“嗚嗚嗚……”姒玄越想越傷心,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算了,反正都是要灰飛煙滅的,不如找個風景好的地方。
又回到三途河畔,坐在那曼珠沙華的花海中,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
真的是太氣人了,每次都死得這麽慘,一次都不讓翻!
這回明明抱著那麽大的宏願,結果什麽都沒做,又死了!
忽而——
“嗬。”
一道低沉,清靈的男子嗓音,穿破寧靜的河畔,發出一聲清笑。
“誰?”姒玄追尋著附近的氣息,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你,還真是個笨得有些……可的傻姑娘。”言辭間,約帶著些許的愉悅,他嗓音與四周的萬產生共振效應,尾音微微拖長,更是憑添了幾分慵懶。
“你的聲音,好悉。”終於,在不遠,捕捉到了一縷藏得極其的氣息。
姒玄看向那虛無之,很認真地問道:“你,可與孤相識之人?”
話音剛落,隻聽得「咻!」一道破風之聲過。
隨著冥界那永不墜落的月所指引,姒玄舉目看去,一道頎長影,從萬丈清流的山巔之上飄然而下。
他著月白長褂,搭緙暗紋天織錦製的長袍,袖口上繡著極為致的太極符紋。
領口上是八卦字符,一雙眼瞳如星辰般璀璨,幽藍而深邃。
盡管有著距離相擾,廓卻大致上能看得見。
“嗬!”聲音裏聽不出一緒,清清冷冷的,“你——說呢?”
隨著那道影越來越近,其樣貌也漸漸映那雙妖的雙眼眸中。
姒玄心口猛然一怔,忍不住閃過一驚豔,隨即,還有牽扯著久違的心痛,以及那沉睡在靈魂深的傷。
醫毒雙修樣樣精通的二十八世紀唐家掌權人。霸道、高傲、能動手不動口。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的將軍府嫡小姐。懦弱、膽小、能忍絕不反抗。當唐家掌權人成了將軍府嫡小姐……宮斗、宅斗、斗斗斗?不不不!她只會捉鬼!嚇人!看好戲!白蓮花陷害:放鬼嚇人。綠茶婊栽贓:放鬼群毆。渣男欺騙……渣男無了。
我在幽冥最骯髒的地牢深處,遇見了世上千萬年來最至惡的魔。 他是三界最隱秘的不可言說,是神仙們的夢魘,是早被曆史埋葬了的酆都惡鬼萬惡之首。 他死去萬年,又從毗羅地獄中歸來。 那天,他救下我。 從此我多了一個主人。 我追隨他,服從他,做他的提線木偶。 而他給予我一切——他的血替我重塑經脈,脫胎換骨,代價是我必須靠他的血活著。 在他的庇護下,我進入第一仙門,進境飛速,成為同輩裏最驚才絕豔的第一天才。 他要我拜掌門為師,我便拜;他要我偷取至寶,我便偷;他要我競奪道門頭魁,我便爭…… 後來,他要我設計勾引,嫁給掌門之子。 我知道,他想要從根上毀了這座仙門。下命令時他懶洋洋靠在月下的青石上,雪白的衣袍半敞,長垂的發絲間笑意冷漠又惡意。 這仙宗道門修者萬千,世間一切不過螻蟻,是他玩弄於股掌的一個小遊戲。 而我也隻是螻蟻中可以被他利用的那個。 我都知道。 但我不在意。 我嫁。 喜袍紅燭,人間盛妝千裏。 我學凡俗女子的模樣,作一副羞悅相,坐在婚房喜床上等我的夫君。 等了一夜。 沒等到。 天將明時,終於有人推開了窗。 他穿著被染得通紅的雪白袍,提著長劍,血從他來路拖著衣襟淌了一地,身後漫山遍野的血色。 他用滴血的劍尖挑下我的紅蓋頭。 冰冷的劍鋒吻在我喉前。 我抬頭,看見一雙隻餘下黑瞳的漆目。 那是世間頭一回,魔淌下了兩行血色的清淚。 他啞著聲問她。 “…你怎麼敢。” 【尾記】 魔是個奇怪的東西。 他要世人跪地俯首順從。 偏求她違逆。 *正文第三人稱 *成長型女主(心性修為雙成長,開篇弱小逐卷成長,想一上來就看冷血無情大殺四方建議直接繞道,你好我也好) *反向成長型男主(?) *微群像 【男女主he】,副cp與其他配角不作保 內容標簽: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俠修真 主角:時琉(封十六),酆(fēng)業(封鄴) 一句話簡介:我偏要,魔來求我。 立意:善惡應有報,天理當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