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口齒不清的咬牙切齒道。
他也是進謝府之後才反應過來的,但已經為時晚矣。
至於謝如墉為什麽不怕自己拒絕,隻怕是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沉。
“那謝如墉是不是知道了咱們的打算?!如此倒是有些被了!”
楊銘聞言一臉凝重。
“恰恰相反,如今我倒是確定了,於將軍目前還不是他的人!”
今日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謝如墉之所以知道了兩人的想法才敢開口相邀的,這就說明於將軍跟他抱的是一樣的想法,想試探對方。
這一認知讓狄青一晚上鬱悶的心都煙消雲散。
“今晚我寫封短信,你空讓葉葳遞給果兒,如今我肯定於將軍不是謝如墉的人,倒是可以放心試探了!”
狄青鬆了鬆襟,長籲一口氣,今晚喝的有些上頭,此時腦袋昏沉沉的,臉上也一片燥熱,但他沒忘記要的事兒。
“好,那咱們先回去吧!”
楊銘不再多言,一路上生恐自家將軍喝多了摔下馬,片刻不離的隨護左右。
到了狄府,吹了一路的風,狄青已經相對清醒了幾分,但下馬時還是有些踉蹌,嚇了門口的李管家一跳,忙上前去摻扶,又趕命人去熬醒酒湯。
“李伯自去忙吧,讓楊銘送我去書房就行!”
狄青阻止了李管家,由楊銘扶著進了前院的書房。
當下趁著意識還算清醒,提筆寫了副短信:“讓果兒跟著於家踏春之時避著人把這信遞給於將軍,其餘的倒是不必多說!”
狄青眉頭,覺酒勁兒又上來了,腦袋昏昏沉沉的。
見楊銘一臉古怪的看著信,久久沒有吭聲,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好了,快去吧,我自有我的思量,路上小心些,別讓人尾隨了!”
打發楊銘出門,狄青方鬆了口氣,了外袍,鬆了襟,悶頭悶腦的倒在了書房裏的矮榻上,沒一會兒就發出了綿長的呼吸聲。
“將軍~將軍?!我是錦繡,過來送醒酒湯!”
門口刻意打扮過的錦繡一鵝黃妝花褙子,顯得若凝脂,眉目含,滴滴的敲門道。
自從那來路不明的姑娘被送走,錦繡就覺得自己仿佛扳回來一局似的,又揚眉吐氣起來。
平日裏將軍白日一般在府裏的時間不長,但隻要在府裏,就會花枝招展的在他麵前晃悠,恨不得讓自家將軍立刻收用了自己。
隻要能在謝家姑娘這個正室進門前跟了自家將軍,那以後自己哪怕是為妾,也是頭一份。
抱著這樣的目的,錦繡這段時日是上心的很。
可惜自家將軍是個不懂風月,冷心冷的,無論如何的搔首弄姿,他都不為所,總是言語冷漠的把自己打發出門。
那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府裏的任何一個丫鬟小廝沒什麽區別,也是一時讓錦繡氣餒不已。
今日本已經睡下了,等自家父親回來才知道將軍喝多了,當下心裏一,又匆匆忙忙起了。
換上新作的裳,興衝衝的準備親自去送醒酒湯。
所圖何事一目了然。
李管家本是要阻止的,但看著兒發亮的眼神,又不知想到了什麽,頓時一言不發的默許了。
對此錦繡更加激起來。
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書房,見房門掩,自己了幾聲裏頭還是悄無聲息的,當下心裏一喜。
想必屋裏已經沒了旁人,自家將軍一定是喝多了意識不清了。
當下就推了門進去。
屋裏隻在書桌上點了一盞孤燈,照的書桌上的方寸之地亮堂堂的,其他地方還是昏昏沉沉的。
錦繡進了門,反手又趕關了起來,住“砰砰”跳的厲害的心跳,深吸一口氣張口輕呼道:“將軍?!”
眼神四搜尋著,聽到靠窗的臥榻上有聲響,就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果然是自家將軍。
此時已經昏睡了過去,俊逸不凡的麵容在昏沉的線裏越發引人勝,讓錦繡忍不住心跳的更快了些。
那是將要夙願得償的激,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巍巍的開始解自己的裳,圓潤的肩頭暴在春末微涼的空氣裏,頓時激出了一皮疙瘩。
錦繡渾戰栗著,小心翼翼的往榻上的人影依偎了過去。
此時的狄青,本來昏昏沉沉的,但下意識覺得有人靠近,雖然眼皮子沉沉的睜不開眼,但多年的警惕心還是讓他做出下意識的反應。
他一個利索的踢,就聽到屋裏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還有劈裏啪啦桌椅摔倒的聲音。
接著,送了信回來的楊銘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這麽大的靜,當下也是嚇了一跳,猛地推開了門。
書房的地上半躺著個衫不整,麵目扭曲的人,自家將軍卻是一臉呆滯的在臥榻上坐的端端正正的,仿佛不知發生了何事。
楊銘這麽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下一肚子火氣,再怎麽也沒想到,在自己的府邸裏還能遭暗算了,若是今日這人不是想謀,而是想害命呢。
也是他們太過大意了。
當下楊銘就了將軍親衛過來,立馬擒了那子束了手腳扔進了柴房。
今日太晚了,明日一定要了府裏的所有下人一起觀刑,好殺儆猴。
而尖著的錦繡一臉驚慌失措,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個正著。
明明將軍已經喝醉了,怎麽能還有意識呢,還有這楊校尉,明明看著他出門的,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這可怎麽辦,不知將軍明日清醒了會怎麽理自己,李管家是自己父親,為將軍府效勞了一輩子,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將軍應該會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從輕發落吧!
對,別害怕,李錦繡,沉住氣。
錦繡被毫不留的扔進了柴房,當下強迫自己冷靜起來,心驚膽戰的等待著明日的罰。
而李管家一晚上也是輾轉反側的,也不知自己兒得逞了沒有。
到了第二日狄青清醒過來,知道了昨日發生的事兒頓時一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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