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而已,當時間到的時候,玄蒼覺得像是過了一天那麼久。
眼睛上還蒙著秦殊凰那條大紅的發帶,只能靠耳朵聽著附近的靜,他從泉池中站起,沒聽到周圍有什麼聲音,他試探的道“殿下?”
沒有人回應。
玄蒼心中一陣失落。
他手準備解下蒙住眼睛的發帶,卻突然聽到一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玄蒼以為是秦殊凰,立馬重新泡到溫泉池中,心跳的速度都變快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玄蒼的眉頭也越來越。
這腳步的頻率和作不是秦殊凰,那會是誰?
不等玄蒼發問,一個悉的聲音在泉池邊響起,“王爺,是屬下,您泡的太久了,該回去休息了。”
是謝卓……
玄蒼猛然回頭揭下蒙在眼睛上紅的發帶,然后就見自己常隨尷著一張臉出個假笑來。
謝卓驚到了,自家王爺什麼時候開竅了,泡殿下的溫泉池不說,還蒙著眼睛,玩的這麼花?回頭一定要告訴好兄弟謝程,讓他也開開眼。
玄蒼立馬冷著臉嫌棄的道“你怎麼來這里的?”
秦殊凰的溫泉池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他當時守衛在附近,是悄悄潛。
謝卓怎麼可能不到自家王爺話語里散發出的那醋意,連忙解釋,“是殿下派人通知屬下的,說您在泉池被罰了,讓屬下接您回去休息。”
玄蒼冷哼一聲,從泉池中走出,謝卓立馬將手中的披風披在玄蒼肩上,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屬下沒帶裳,王爺先用披風將就,回房間再換。”
玄蒼……
玄蒼很懷疑他的兩個常隨照顧人這麼隨意,是不是他太寬容了?
雖然蒙在眼睛上的發帶被玄蒼解了下來,但他并沒有將這條發帶留在溫泉池邊,而是悄悄將發帶收到了袖中,隨后冷著臉對謝卓道“回去吧。另外派人看守好這里,殿下的溫泉池誰也不允許接近。”
“是!”謝卓應下,視線卻忍不住掃到王爺右邊的袖子,黑的披風里出一抹艷麗的紅來。
殿下,自家王爺您的發帶,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到謝卓的視線,玄蒼將右手藏進披風,快步出了溫泉池。
晚上休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玄蒼的錯覺,今晚泡了一個時辰的溫泉,今夜居然眠的非常快,而且渾松快,往日里那種經脈淤堵的覺好像被緩解了,通舒暢。
次日清晨,玄蒼更是渾神清氣爽。
于是晨練陪練的謝卓謝程就倒了霉……
附近另一溫泉莊子。
莊子的一棵柳樹邊,站著一名清雅俗的年輕男人。
男人手中拿著書,卻并沒有看上一眼,他的視線落在莊外的不遠,這般看著已經有一刻鐘了。
旁邊守著的半大書覺得先生這作奇怪,忍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詢問,“羅先生,你在看什麼?可是有什麼有趣的事?”
男人沒有回書的話,而是問,“那邊莊子有客人來住了?”
r> 書朝著羅先生的視線看過去,不遠正是長公主的莊子。
這里三溫泉莊子原本都是管事、下人在守著,尤其是皇上和長公主的莊子,好幾年都沒人來過了。
書忙道“先生等等,小的現在就去打聽打聽。”
男人輕輕點頭,又朝著莊子的方向看去。
小書作很快,片刻就打探到了況。
“先生,管事的說了,從昨天下午開始,那邊莊子就忙碌了起來,到晚上,原本晚上一直黑燈瞎火的溫泉池附近居然點了燈火,怕是有客人住進了那邊的莊子。”
客人?
男人笑了笑,他有些好奇長公主的溫泉莊子會住什麼樣的客人呢?
顧家人?駙馬?還是榮國夫人?
長時間待著也是無聊,不如今日就去會會長公主溫泉莊子的客人,給生活增添點樂子。
“伯英,秋高氣爽,一會兒陪我出去逛逛。”青男子開口。
書撓撓頭,羅先生在這溫泉莊子都修養月余了,一直都沒出過莊子,不明白羅先生怎麼這個時候想要出去。雖不解,但書還是立刻答應下來。
他在這里的任務就是照顧好羅先生的安全和起居,絕對不能出一差錯,否則回了攝政王府,他怕是要被主子重罰。
難得在郊外,這里又是皇家的溫泉莊子,景頗好。
四名侍早上起來臉上笑容都變多了。
瑞禾給秦殊凰挑選了一華貴的紫穿花蝴蝶的宮,“殿下,今日穿著一可好?”
這種華貴宮是秦殊凰平日里的喜好。
瑞禾正要給殿下挑選搭配的首飾,秦殊凰卻搖頭,邊指揮著詩雨給梳一個簡單發髻,邊吩咐瑞禾,“今日不穿這個,給本宮拿一普通富戶夫人穿的裳來。”
啊?
瑞禾驚訝的看向主子。
秦殊凰指了指旁邊一支鑲玉的銀釵,“戴這個就行,今日本宮要出去轉轉,你們也打扮富戶人家的丫鬟就。”
半個時辰后,秦殊凰一藍荊釵布,烏黑的發髻間只一支鑲玉銀簪,其余的什麼首飾都沒有。
本以為這般打扮,會失了風采,可秦殊凰五致大方、皮雪白,這樣一簡單穿著反而凸顯了的雍容氣質。
幾名大侍也相當配合。
幾人著布,脂未施,瑞禾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個半舊的竹編籃子挎在臂彎,烏發編一個大辮子垂在肩側,倒真像富戶家里的丫頭。
親衛們得了通知,只玄蒼帶著謝卓謝程護佑在側。
三人也都換了布裳。
到了門口,秦殊凰被侍們攙扶著上了馬車,玄蒼謝程騎馬護在馬車兩邊,謝卓扮做車夫趕車。
玄蒼一也遮掩不了他拔的材,為了避免他臉上的疤痕引起注意,今日玄蒼特意戴了一頂竹編的深檐斗笠。
溫泉莊子的大門打開,秦殊凰的馬車從溫泉莊子大門駛了出去。
馬車前的謝卓詢問,“殿下,我們今日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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