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完全聽不進去任何好話,就是個冷嘲熱諷的氣包。
看著祁硯上的白襯衫,和鼻梁上明的眼鏡,顯然是又恢複以往冠楚楚的樣子,更是心理不平衡。
“現在穿的人模人樣的,準備做人了?”
誰不知道那白襯衫下,是一顆黑到極點的心。
那雙疏離的眸子,和八百年不人的清貴佛子臉,本就是假象。
祁硯無從反駁,先把藥放下,坐到旁邊,一手把人抱過來。
“老婆,你生氣可以,你想怎麽罵就怎麽罵,但是先別,小骨頭都青了。”
“……”
舒漾心裏強裝鎮定的不去看他。
這次不把事捋清楚,以後那還得了。
“明明我磕的傷,都是因為你造的,現在又來裝老好人。祁硯,我真是看你了!”
昨天不管說什麽,好的壞的髒的,祁硯理都不帶理一下。
再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裏的鬼話。
簡直就是謊話連篇。
男人裏的話,十句話,九句假!
“寶貝,對不起。”
祁硯又無奈又拿沒辦法,確實是因為他才傷。
也知道小孩現在說的是氣話,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衝是真的,擔心你也是真的,你傷我會心疼的。”
舒漾還在氣頭上,有臺階不下,祁硯就一直遞臺階。
他換個出發角度,試圖說服。
“對不起寶貝,昨天是我們結婚後的第一次,又恰好上我過生日,我的生日願就是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哥哥承認是有些失了分寸,原諒我好不好?”
舒漾瞪了他一眼,“你那有些?”
都快懷疑,是祁硯畢生仇人的程度。
祁硯說話溫溫的,“寶寶,是你自己的,傷了要惜知道嗎?”
他的耐心完全是這幾年,在舒漾邊鍛煉出來的。
以至於即便這個人再難哄,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把人養了才好。
以後沒人得了舒漾的脾氣,還怕他的寶貝去找別的野男人嗎。
舒漾抿著,有些被說了。
沒像剛才那麽強勢,隻是小聲的抱怨著。
“原來你也知道是我的。”
祁硯:“我的也是你的。”
舒漾撇嫌棄,“婉拒了您嘞!”
見緒好轉了些,男人眸中多了笑意。
他們是夫妻啊,他寶貝的不就是他的。
看到一旁的藥膏,舒漾有些別扭,“你把藥放那就好了,我自己會塗。”
祁硯對這最後的倔強,忍俊不。
他的寶貝老婆,怎麽這麽可啊。
舒漾不明所以,“你笑什麽?”
祁硯的腦袋,“真乖。”
祁硯重新去洗了個手,拿過旁邊的藥膏,握著淤青的小,舒漾莫名就慌了。
明明是塗個藥,卻像是上刑場一樣。
舒漾蓋著被子,隻出小,悶著聲音催促道。
“祁硯你在幹什麽啊?能不能速戰速決。”
“不行的話我自己來,我沒那麽氣,小磕一下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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