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旭走上前就打算和祁硯握手,本來他還打算親自去找祁硯幫忙,沒想到現在人主來到江家。
既然兒子不聽話,有個好婿,也能幫他分擔不事。
以祁硯現在的份地位想要擺平那些舊事,可以說比誰都要簡單的多,因為祁硯早年本就是在英歌蘭發展。
想到這裏,江東旭臉上的笑容更甚,這是他從一開始就選定的婿,絕對不會錯。
江東旭過去的手空落落的,祁硯不聲的側到一邊。
“今天我是陪漾漾過來的,我想這段時間不見,您應該有許多話想要對兒說。”
江東旭很快就覺出來,祁硯對他的態度已經完全轉變了,甚至見麵連嶽父都不打算一聲。他手過去握手,作為小輩的祁硯竟然敢躲著?
江東旭礙於兒現在也在場,隻能先把心中的那些想法下來。
他麵如常的看向自己的兒,並沒有半分因為犯罪而愧疚的神,“漾漾,你跟我來書房一趟,有什麽事咱們父倆好好談。”
這時,江衍從樓上走下來,語氣有些諷刺的說道,“去什麽書房談?既然你自己敢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難道還怕別人知道不?”
這樣的做法無非就是想說服舒漾和祁硯保他,江衍不希自己的姐姐被騙到,在他看來,那些事雖然不是發生在他頭上,也是罪不可恕!
包括現在,江東旭毫沒有悔改的意思,像他這種人必須得到法律的懲罰。
江東旭轉過頭衝著樓梯口吼道,“江衍!你不要太放肆!”
“我從小供你吃好的喝好的,就是讓你長大這麽和我說話的?!”
江衍譏笑,“廢說不出你聽的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放肆!”江東旭直接抓起茶幾上的昂貴水杯,朝江衍摔了過去。
江衍沒躲,任由玻璃在他邊炸開。
他隻是蹙著眉煩躁的說道:“你能不能安靜點?我媽還在樓上睡覺。”
發生這麽大個事,舒梅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合眼,直到剛才在江衍的陪伴下睡著。
舒漾在旁邊看著他們吵得不可開,整個頭都是痛的,直奔主題的問道。
“爸,這裏也沒別人,你就告訴我,你答應去自首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隻要父親願意去自首,這些事都還有回旋的餘地,畢竟公司上的事,不同於殺人放火,在大量賠錢補的況下,判刑並不會非常久,再加上自首也可以獲得減緩。但如果一旦被人出來,介調查之後再選擇自首就來不及了。
舒漾還是希父親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至於無可救藥,可是現在的況讓萬分揪心。
江東旭氣急敗壞的看著他們,“自首,自首,自首!你們一個個就想著讓我去認罪,是不是不得我坐牢啊?!”
江東旭沒想到兒回來,也是這樣一套說辭,沒一個人幫他想解決問題的辦法,都想把他往火坑裏推。
“我江東旭打拚事業多年,吃的苦,的罪已經夠多了,現在一把年紀,我為什麽還要去坐牢?我生你們兩個是幹什麽用的?”
“平時不圖你們回報,現在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嗎?!京城有多企業能保證一幹二淨,你們就非要死我,是不是?!”
舒漾的手被旁的男人悄然牽,極力的維持著自己的理智。
“爸,你搞清楚,現在是你犯法了,我們勸你自首,就是在幫你想最好的解決辦法!你難道非要等別人把新聞出來,警察來家裏抓你才滿意是嗎?”
現在還在這裏試圖和父親通,就是對事抱有最後一希,可是沒想到得來的隻有無窮無盡的失。
江東旭看著眼前的自己子,全部都咄咄人的對待他,轉而把求救的目投向祁硯。
“祁硯,你可得幫我啊祁硯,他們都是年輕氣盛,不懂事,你在商業場上混跡了這麽多年,這裏麵的事你是清楚的啊!我做的那些事本就不算什麽,對嗎?一定是有辦法解決的,一定是可以解決的!”
江東旭不停的念叨著,他不相信那些事,就非要他去坐牢不可。生在這個圈子裏麵,他們都知道裏麵的水有多深,有多髒,如果真要查下去,被出來的絕不隻是一個江家而已。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子竟然是這樣的,全部都胳膊肘往外拐,不幫他也就算了,還非要著他去認罪。
舒漾張的抓住祁硯的手,希這個男人可以保持清醒,這可是違法的事,一旦祁硯答應了幫忙攪和到其中,等到最後事隻會牽連的更多,連同祁硯多年的事業也會被毀於一旦,千萬不能糊塗。
祁硯微微低著臉,角帶著恰到好的弧度,他看向江東旭到時候神淡然。
“這件事不是祁某幫不幫你的問題,而是,你違法了。”
換做其他的事,祁硯多多都會思量一下再決定,可是這件事上麵沒有任何可以洽談的餘地。
他不是傻子,為了這個待兒如工的嶽父,然後讓自己置於泥濘之中。
他可是好不容易從泥濘裏爬出來的人,怎麽可能又混另一灘泥潭?
哪怕是為了他的寶貝,為了他們以後的生活,他都不能做那些違法的事。
江東旭氣的捂住自己的口,“祁硯,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你在這裏裝什麽裝?”
當初他試探祁硯的口風,說要把自己的兒送到他邊時,是給這個男人看了看照片,說他的兒正好是18歲花季,那時江東旭就能覺到,祁硯眼中的玩味。
當時,江東旭還是有些膽怯心理的,可是後來他說服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依舊狠心把兒送了過去,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好。
祁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那就請您展開說說,我是個怎麽樣的人?”
關於這件事,他自己都還沒看,祁硯倒真是好奇起來。
男人牽著舒漾的手沒有毫鬆開,但在江東旭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敲打著斯碼。
舒漾覺到手心的異,一開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恍然間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找到機會立刻給江衍使眼。
此時沒有注意到任何向的江東旭,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祁硯,你不覺得你現在冠冕堂皇的站在這裏,很可笑嗎?你口口聲聲的說我違法了,難道你就敢保證你的家底是一幹二淨的?不要以為你的資產在國外,就能夠逃避什麽!”
聽著這可笑的言論,祁硯牽起舒漾的手到沙發旁邊坐下。
“看來江總這是想拖我下水了?”
他們剛才分明是在談江東旭的事,現在卻莫名的扯到了他頭上,很明顯江東旭就是在賭祁硯會不會心虛?亦或者說他的資產到底是否來路幹淨?
一旦祁硯的資產也有問題,那麽就不得不和江東旭捆綁在一起。
江東旭這大半天都在想盡辦法聯係以前的那些合作方,讓他們出來給自己擺平資料的事。
哪怕是把所有人都拖下水,鬧得天翻地覆,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去自首的!
隻要祁硯經不起上麵查,那麽想要他不把事說出去,祁硯就必須用勢力保他安全。
祁硯看著江東旭狗急跳牆咬人的樣子,眼底深冷。
江東旭得意的說著,“你要是問心無愧,那就讓上頭把你的資產也從頭到尾的清算檢查一遍。”
“你要搞清楚,想當年要不是我把兒送到你邊,你們倆還能結婚,走到如此相的地步嗎?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江東旭越說越氣憤,“現在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你這是忘恩負義!”
聽到江東旭親口說出這種話,江衍直接衝上去,又是幾拳頭往他臉上砸。
“你他媽是人嗎!你是個畜牲!”
江東旭躺在地上一時起不來,見江衍收不住脾氣,舒漾怕真的打出什麽事來,牽連到江衍以後,想跑過去想攔住他。
祁硯擔心兩個男人之間打架會傷到,在舒漾之前起過去攔下江衍。
江衍收了手,看見許久不見的姐夫祁硯,莫名的也想給一拳頭上去。
祁硯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江東旭,“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且不說你對我哪來的恩,哪來的義,當初漾漾之所以會在我的邊,那是因為你主把送過來,而不是我求著你。”
“你促使我和漾漾相遇,我同樣也為你當時在英歌蘭的事業添磚加瓦,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虧欠一說,隻是簡單的合作。”
他祁硯是做了很多混蛋事,也的確對不起舒漾,但不代表什麽鍋他都要背。
江東旭從地上爬起來,他知道這個家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要跑,逃到國外去。
江東旭拖出藏在櫃子裏麵的保險箱,裏麵是他準備好的上千億珠寶,隻要帶上這些不管到哪裏他都是不愁吃喝,可以富裕的過一輩子。
在保險箱暴在客廳的瞬間,外麵的道路上響起了警笛聲。
江東旭站在櫃子麵前渾一僵,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祁硯幾個人。
“怎麽會有警察,怎麽會有警察?!”
江東旭急忙的帶著保險箱想要從地下室逃跑,卻發現通往地下室的那扇書櫃,被江衍擋住。
年冷冷的看著他,就站在書櫃麵前一不。
他唯一可以逃生的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堵死。
江東旭發瘋的吼道,“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啊!”
他隨時準備了一架直升機,讓人在暗室通道外接他,隻要能進這個暗室,一時半會絕對不會有人抓到他。
但是江衍卻沒有毫讓路的意思,年紅著眼啞吼,“現在自首還來得及!”
這時,江東旭才注意到江衍背在後的手藏著的手機。
“是你報的警?!你個混賬東西,你竟然報警抓你爹!你給我滾,你給我滾開!”
警笛聲變得越來越近,江東旭幾乎絕的拎起沉重的保險箱往江衍上砸,江衍隻是站在暗室的門前,沒有任何躲閃,一聲不吭的狠狠的挨了一下。
“咳……”
江衍嚨湧上腥味,一口鮮噴了出來。
“江衍!”
舒漾驚慌的嚇出聲,祁硯拉住不讓上前,江東旭像是發了瘋一樣,抓著什麽東西都往人上摔,祁硯衝上去,利落的一腳直接將江東旭踢倒在地,男人單手把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來,著地毯滾到一邊,隨後摁住倒在地上不停掙紮的江東旭。
警察破門而,衝上來的人飛快將江東旭的手腳銬住,然後把人帶走。
江東旭不停的怒罵著,“江衍!你這個不孝子,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江衍!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不配做我江東旭的兒子!”
江衍拳頭看著警察,每個字都仿佛拚盡了全力說出口,“我願意配合提供所有的證據。”
舒漾眼淚瞬間決堤,掙被祁硯抓住的手,跑過去把弟弟抱在懷裏。
江東旭被帶走之後,整個江家陷了一片死寂,樓梯上傳來緩慢的腳步聲。
舒漾鬆開江衍,兩個人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母親舒梅慢慢的走下樓,的蒼白,聲音都變得比平常輕許多。
“人被抓走了也好,耳子都清淨了。”
其實剛才哪裏睡得著,隻不過是為了讓兒子安心樓下鬧得天翻地覆,在樓上聽得一清二楚,該流的眼淚在昨晚早已流幹了。
舒漾紅抖著,“媽……”
“我沒事。”舒梅搖了搖頭,看向角和襯衫被染紅的兒子,“小衍你怎麽了?”
江衍晃了晃腦袋,剛開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又猛的噴出一口鮮。
舒漾急忙扶住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江衍沉重的直直的往地上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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