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看著屏幕上的畫麵,一時沒有認出上麵的自己,他了惺忪的眼睛。
“這他媽誰啊,傻X一樣。”
“哭哭啼啼的像什麽男人?”
裴青月被他這個樣子逗的噗嗤一笑,“你呀,大可(傻)(X)。”
他剛才都直接點名說了,沒想到這位陸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看樣子是把昨天醉酒發癲的事,全部忘了。
陸景深整個人愣了一秒,看清那個抱著定製玩偶,跪在地上又哭又鬧的男人後,他立馬想奪過裴青月手上的遙控。
“!你沒事錄什麽像啊?”
他不敢相信自己在喝醉酒後,竟然真的會做出這麽荒唐的事,還是當著裴青月的麵下跪懺悔。
裴青月稍微把手一抬,陸景深撲了個空,畫麵仍在繼續播放著。
裴青月閑散的搭著,“就允許你昨天拎著我的領,差點把我揍一頓,不允許我錄像尋個樂子了?”
幸好他沒有和這個男人一起喝酒,否則場麵還不知道會什麽樣子。
陸景深跳腳道,“你也知道那是差點,你他麽這不是還沒事嗎?”
“趕給我把這個視頻刪了!”
昨天晚上醉酒之後發生的事,他完全沒了印象,現在看到這個錄像,簡直是暴擊傷害。
裴青月淡淡然的看著他,“急什麽,一起坐下來好好欣賞欣賞,想必陸總在老婆麵前應該沒有這般誠懇吧?正好鍛煉一下演技。”
“我覺得你昨天表現的就自然的,你要是把這一套學會,老婆還能跑?”
陸景深隻覺得辣眼睛,“我欣賞你個頭,你以為我沒試過這招啊?那人已經不是水泥封心了,那他媽是鋼板封心砸都砸不爛!”
掉眼淚這種事他不是沒有過,但許心寐最多就心疼他那麽一下下,甚至還可能是因為單純想和他睡個覺,然後裝作安他一下,過後很快就恢複到之前的狀態。
他總不可能24小時在那邊哭吧?
不過這個視頻上,他確實哭的和曾經有些與眾不同,那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沒準下一秒還會變異,扭曲爬行。
裴青月閑來無事的幫他分析道,
“你要看看人家祁硯,被分手那半年把自己關起來,潛心‘修煉’,一回國就大殺四方。沒兩天他們就出現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你要是沒有這個覺悟,是想著在我這裏擺爛,那就算你之後離陸家有錢有勢了,你覺得對方是看上了你的錢,還是看上了什麽?”
很顯然,如果許心寐是看上了陸景深的錢,現在就可以抓著他不放,畢竟陸家也是家大業大。
即便是不能生育,隻要掛著陸景深老婆的頭銜,錢就不了的。
陸景深現在一心想要把事業搞好,有點像是拆東牆補西牆,事業或許有了,可在這時間,老婆就不管了嗎?
陸景深忽然陷了沉思:“……”
“你怎麽突然這麽好心,竟然開始給我當‘保安’?”
之前到這樣的狀況,裴青月不笑話他就不錯了,反正就是見不得人好,現在倒是真的提出了聽似有用的意見。
祁硯是怎麽一步步的把老婆哄回來,他們是有目共睹的,但是這種事不能夠複刻,遇到的狀況也不同,但他幾年毫無長進,肯定還是方法沒用對。
如今已經被到了隻能逃避的地步。
裴青月平淡的說道,“我這是在幫你。”
陸景深有些疑的看著他,“你幫我追老婆幹什麽?閑的沒事幹啊,還是拿我做實驗?”
這人不是最喜歡落井下石了嗎?
‘幫’這個字竟然能從裴青月的口中說出來,那還真是不簡單。
畢竟向來隻有裴青月麻煩別人的份。
裴青月緩緩的勾,“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就像是一款遊戲,看著自己手底下的角,一點一點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陸景深角了,“敢你他媽就是拿我當遊戲NPC玩是吧?”
他現在能夠相信了,這男人說話是一點都不帶拐彎的,怎麽樣說話最遭仇恨,他就偏偏能說到那上麵去。
裴青月也懶得解釋,“你管他什麽NPC不NPC的,隻要能讓你功追到你老婆不就行了嗎?”
他說話的風格又不是這一兩天才形的,相比於早年權勢地位頗高的時候,現在已經很收斂了。
20多歲還要人來教他說話,那豈不是笑話?況且,改不了一點。
陸景深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等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我們來好好探討探討。”
裴青月今天算是把他點醒,他在這地下室總不能虛度吧。
哪怕做不了商業上麵的事,但他可以靜下心來計劃怎麽追媳婦兒啊!
剛來英歌蘭的這些天,陸景深過的都是比較頹廢的,不是煙就是發呆,正經事那是一點都沒幹。
裴青月看著他忽然興起來,跑去洗漱的背影,指尖一下一下的在上點著。
陸景深剛才才想的沒錯,他倒要看看陸景深能不能讓想要離婚的妻子回心轉意。
洗漱完的男人神清氣爽的坐到旁邊,想了一下之後,又起跑回房間拿上了本子和筆。
“來,你幫我一起複盤,我好好記著。”
不能找祁硯師學藝,那他隻好自己研究了。
裴青月聽他講完大致的況之後,直接說道。
“……你這沒救。”
陸景深簡直是把婚姻中方最不了的點,全部都匯集於一,許心寐還能夠撐到現在才和他離婚,裴青月也是覺相當佩服了。
陸景深握著筆的手一,“你胡說什麽呢?是你說要幫我的,現在我把事告訴你了,你跟我說沒救?”
“天王老子來了,這婚都離不了!”
“我承認我以前做的確實不是人的,但是我這不是在改嗎?結果剛覺得事可能有那麽些轉機,我還有那些家裏的人,就恨不得我馬上趁機把婚離了。”
毫無疑問沒有人能夠得了,本來就不太順利的婚姻,還被家族人反對。
裴青月:“你做的那些事五毒俱全,還掙紮什麽?”
“當年祁硯和傑森的一通電話,就導致他被判死刑了,你這還全是你自己造的。”
他本來還想拿陸景深做的那些事,看看有沒有踩雷的,結果發現,一個都沒中。
陸景深算是幫他避了一遍雷,那看來他對江鬱或許也不算太差。
此時的裴青月還不知道,他在走一種很新的雷區路線。
陸景深忽然想到什麽,頗有幾分驕傲的說道:
“我手底下已經有人打探到消息了,去找我老婆談離婚的事,一口就否決了!”
“我,我,你別在這說風涼話。”
不管許心寐是因為什麽原因,拒絕提出的離婚要求,他隻看中這個結果。
陸景深轉了轉手中的筆,敲了兩下空白的本子。
“你到底能不能提點有用的意見了?”
“要是不能的話,我就自己回房間研究了,你給我把那視頻刪了!要是傳出去,我把你這地下室都炸了!”
在裴青月麵前丟臉,他倒是無所謂,畢竟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命把這件事傳出去。
就算真到那個時候,陸景深也完全不在乎了,因為那意味著他們重見天日,計劃功了。
沒想到下一秒裴青月就說,“這麽誠懇的懺悔視頻幹嘛?刪了不利用起來怎麽行?”
“就是要發到網上去,讓你老婆看到知道才行。”
“反正你現在在國外,一時半會也見不著人,沒什麽可丟人的。”
陸景深著拳頭看向他,“丟的不是你的人,你當然說話輕飄飄了!”
裴青月挑了下眉,“那誰讓事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呢?婚冷暴力的是你,不做措施的是你,有白月的更是你,被家裏控製的還是你,嘖……”
“三言兩語就想讓別人原諒你,怎麽可能?”
陸景深聽著他這語氣,“你怎麽越來越幸災樂禍了?該不會拿我做對比吧?”
看著裴青月每說一句話,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心裏數著:幸好他沒做,功避雷。
裴青月笑了一聲,“有什麽可對比的,我又沒老婆。”
陸景深冷哼了一聲,“你笑吧,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燦爛的笑容,你要是記不住,我會幫你記住的。”
“別想著你沒做過我那些事,你以後就能輕輕鬆鬆的把江鬱挽回,你太小看我這一張結婚證了。”
“而你沒有這個東西,人永遠不屬於你,或許以後跟你玩,玩到死,你都配不上和呆在一個戶口本上。”
陸景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有什麽得意的,但是結婚證永遠都是他最後的底氣,和名分。隻要他不簽字,他就還有機會。
而裴青月把事想的太簡單了,想要讓一個人和你在一起容易,想讓跟你結婚才是最困難的。
裴青月聽著他說的這些話,緒波瀾不驚,“誰在乎?”
陸景深直呼:“666!”
他立馬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錄像對準裴青月,“來,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不就是錄像這東西嗎?他也會。
陸景深欠嗖嗖的說道,“還誰在乎?裴青月,趕再說一遍,我就不給你發到網上了,直接一對一發給江鬱。”
裴青月不爽的踢了他一腳,“把事扯我頭上幹什麽?”
“把相機關了。”
陸景深沒勁的把手機關掉,丟回沙發上,“看把你能的,讓你重說一遍你又不敢,還怕自己吃回頭草?”
裴青月:“再說一遍,別把事扯我頭上。”
“現在求複合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到底同不同意把那條視頻發到網上,也算是間接向你的家人們表了個態。”
“一旦出現這件事之後,會有不去問許心寐和陸老夫人的,到時候你就能看到們的態度了。”
陸景深再次看了一眼錄像的視頻,瞬間收回視線,“這他媽也太辣眼睛了。”
全是,沒有演技!
陸景深在心裏糾結了一下,他一直躲在地下室,的確也不是辦法。裴青月這邊遲遲不行,想要看到頭恐怕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許心寐看到後是什麽反應,他不可能不想知道。
裴青月見他猶猶豫豫的算是答應了,打了個響指說道。
“行,那我現在就讓人把這條視頻,賣給各大,豪門爺為離家出走,和家族作對,對老婆的想念,思之如狂,痛哭流涕,永恒不衰的熱門話題,應該能賣不錢。”
陸景深:“???”
“搞半天,你丫的就是為了這出?拿我的懺悔視頻賣給賺流量錢?”
裴青月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麽想,順便的而已。”
“不讓他們花點錢買消息,他們怎麽會好好幫你大肆宣傳呢?”
陸景深諷刺的笑:“……你的商業頭腦還歪門邪道的啊?”
“正經錢你他媽是一分都不賺啊!”
不是坑蒙拐騙,就是另辟蹊徑!
裴青月笑道,“都說了是順便的,這消息白給也是給,撈點錢怎麽了?你就等著看效果吧。”
沒過多久,裴青月就通過手底下的人,將消息賣到了國幾大的手上,很快就陸續有報道出來,引起了眾多人的討論。
這件事的討論度,直飆文娛榜熱搜第一。
#豪門富為發瘋#【】
#陸景深神狀態#【】
下麵的評論五花八門:
[第一次看爺哭,怪激的!]
[這不妥妥的小說照進現實嗎?想知道陸的神狀態還好嗎?]
[他老婆呢?快把他老婆還給他!為什麽要把玩偶打馬賽克啊?到底是印的誰啊?]
[他口中一直喊的老婆是誰啊?書!趕給我查!三分鍾之,我要知道那個人所有的消息!]
[我攤牌了,是我!]
其中跳出一條【許心寐V】的評論:
[哭這麽小聲,是沒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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