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霍楚抬頭看向溫晴,嘲諷一笑,“溫小姐現在可真是大忙人啊,想見你一麵真是不容易。”
溫晴慌了,著急的解釋,“沒有,我每天都想來看你,但是你的人攔著,我進不來。”
“不想來看我就不來看我,幹嘛要說謊啊。”霍楚掀開薄被子下床,吸著拖鞋一步一步朝著溫晴走來,冷冷的說,“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能力還請的起保安麽?”
溫晴瞳孔瞬間放大,震驚的看著霍楚,“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你沒看新聞?”霍楚在跟前站定,彎著腰湊到耳邊說,“霍氏集團破產,被拚的多收購,董事長霍楚債臺高築,即將為失信人。”
溫晴最近確實沒有看新聞,不對,是一直都不喜歡看新聞,隻喜歡看偶像劇,和一些無腦的小說。
一把扯住霍楚的袖子,著急的問,“你是說霍氏集團現在屬於霍羨州了?”
“對啊,聽到這個消息你高興了吧,如你所願了吧。”霍楚猛的發作了,一把甩開了溫晴的手,表一下子變得兇狠了。
溫晴隻覺如遭雷擊,震驚的看著霍楚,一遍遍的說,“怎麽可能呢,那是霍氏集團啊。”
這話帶給了霍楚巨大的刺激,仿佛在說,他連那麽龐大的霍氏集團都整垮了,實在是太沒用了。
霍楚最後一弦徹底崩潰,他抓住溫晴的肩膀,近乎瘋狂的說,“怎麽不可能?在你打掉那個孩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難道不是嗎?”
孩子,又是孩子。
自從孩子被打掉之後,溫晴每天晚上做夢,夢裏麵有個沒有臉的小孩子在哭,走哪裏,那個小孩就跟到哪裏,一遍遍的問為什麽不要自己。
要問溫晴後不後悔打掉那個孩子,當然後悔,悔青腸子了。
可是後悔不是因為做噩夢,也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可能是這一生唯一的孩子,而是因為霍楚活過來了,那個孩子對霍楚有用。
溫晴看著霍楚近在咫尺的臉,哪怕已經看了無數次,但是依舊會為這張臉心。
癡的看著霍楚,想也不想的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現在還有沒有什麽辦法?”
“辦法?”霍楚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霍氏集團現在姓的是霍羨州的霍,他收購之後立刻清算了集團的人,一些對他忠心耿耿的人都留著,把我的人全部辭退了,你覺得我還有辦法嗎?或者你有什麽好辦法告訴我,我學習一下。”
溫晴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連連後退,小聲的說,“我…我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我…我想不出辦法。”
“你沒有辦法?”霍楚桃花眼中猛然迸出強烈的芒,仿佛要將吞噬掉一樣,“當初你不是很有辦法,覺得打掉孩子就可以報複霍羨州嗎,怎麽現在我要你想辦法,你跟我說沒有辦法?”
溫晴知道霍楚心不好,心疼的不行,想說點什麽,最後艱難開口,“霍楚,你不要太難過了,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邊。”
“誰要你在我邊,你給我滾!”霍楚猛的一把把溫晴推開了,“賤人,我就昏迷了幾天,幾天你都等不了,迫不及待的把孩子引產,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想離開我了?”
溫晴被他推的一屁坐在地上,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想起來起不來,仰頭看著霍楚,急得眼眶都紅了,“不是的,我這輩子隻你一個人,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太擔心你了,我…我如果知道你會醒來,我絕對不會這麽做。”
霍楚咬牙切齒,一把抓住的頭發,狠狠在了一掌。
“賤人,霍氏集團就是被你搞破產的,你現在在這裏當說這些話有什麽用?”
“你難道不知道為了讓你懷上霍羨州的孩子我們付出了多心?你不知道那孩子多值錢?”
“要是有那孩子在,霍羨州就得聽我擺布!到時候他想收購霍氏集團就是做夢,霍氏集團收購拚的多還差不多!”
“你說,你是不是對霍羨州迷上了,所以才幫他對付我?”
溫晴急得不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拚命的解釋,“不是的,我沒有,我心裏隻要你一個人,我對霍羨州一點都沒有。”
霍楚完全聽不進說了什麽,隻是用厭惡至極的目看著溫晴。
“編瞎話誰不會,這些話我也會說,說的比你說的好聽多了。”
“要不是你把孩子流掉了,刺激到霍羨州了,他會這麽迫不及待的對付霍氏集團?”
“我告訴你,霍氏集團破產,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你害得。”
“溫晴,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救了你,你就該被那幾個黑人弄死!”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我就當我從沒有認識過你。”
“賤人,別在我跟前要死要活的,想死也給我滾遠點,別髒了我的眼睛!”
溫晴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瘋狂的往下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霍楚不要趕走,說可以為霍楚做任何事。
可是霍楚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手腳並用的把溫晴趕出去了,真的就像是丟垃圾一樣,沒有半分留,全都是厭惡。
夜晚的海城很漂亮,到都是各種的霓虹燈。
溫晴走在寬闊整潔的大街上,形單影隻一個人,突然覺得活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
從醫院到住的別墅有一段距離,不想打車,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回去,一邊走一邊哭,哭到最後眼睛疼的不行,足足走了幾個小時才回家。
回家後還是哭,沒日沒夜的哭。
除了哭什麽也做不了,幾次想去看霍楚都被趕出來了,他說話越來越難聽,一見了就問怎麽還不去死。
溫晴拚命的想要解釋,可是說的話霍楚一個字都不信,隻是一遍遍的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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