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來的時祺,此刻還在另一包廂氣著,說著別人有些不著頭腦的話:“你說這倆人,簡直不要太離譜了。”
怎麼就那麼會玩,還找十個男模。
想都不敢想。
旁邊的公子哥以為他還在想之前在時被戴綠帽子的事,寬他:“時,沒事,多大回事,就憑咱時這條件,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呢,對不對?”
周圍的人都出聲諂起來:“對啊,時,別傷心了。”
“天涯何無芳草。”
時祺沒注意聽他們在講什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直接接了。
“喂,席哥。”
那頭的聲音有些慵懶:“在哪兒呢?”
“在檀和呢。”時祺如實說著。
“跟誰一起?”
“跟朋友呢。”
時祺回答著男人漫不經心的話語,說完突然想到剛剛的遭遇,忍不住吐槽起來:
“別說了,席哥,我跟你講,你來評評理,這倆人過分不,找了十個男模,被我發現后,還把我趕了出來。”
“你就說過分不?”
顧席:“???”
時祺說了通,接著就聽見電話那頭分不清緒的淡沉嗓音:“誰?”
時祺一聽,隨口就回答了:“還能是誰啊,除了許詩意和祝曼,這世界上還有如此囂張的兩個人嗎?”
“這我要是去許家和祝家告個狀的話,這倆人指定得被打斷,年紀不大,膽子天大,竟然還敢包男模了,還是十個。”
時祺還想吐槽,沒想到電話就被掛斷了,他對邊的人指了指電話:
“掛了,看吧,是個人都聽不下去。”
旁邊人聽著,想笑又不好笑,便張羅著他喝起了酒來,將早就安排好的幾個藝人進來陪酒。
時祺一見,嫌棄地揮了揮手
,把人趕了出去。
他現在看見娛樂圈的人就腦袋疼。
——
此時,祝曼的包廂。
淡淡的酒香氛圍之中,線絢爛,的音樂環繞,熱鬧得很。
許詩意靠在祝曼上,默默看著眼前沉浸在唱跳中扭來扭去的男模們,忍不住扯了扯:“這該不會是你公司的藝人吧?”
祝曼淺抿了口酒,淡聲道:“我公司的藝人可不做這些。”
許詩意沒忍住說了實話:“我怎麼覺得有點油膩啊,要不讓他們走吧?”
“我看行。”祝曼淡淡點頭。
兩人話才落,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祝曼淺淺地掃了眼過去。
視頻電話。
許詩意見沒有想理的意思,問了句:“誰的視頻啊,你不接嗎?”
“不用接。”祝曼隨意應了句,然后又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許詩意沒在意,正想再說說眼前這幾位男模,就聽見大門口傳來的一聲吼。
即便是隔音再好,也傳進了包廂。
“許詩意,你給我死出來!”
正在表演和坐在沙發邊倒酒的男模們,聽見這聲音后下意識地安靜了下來,目紛紛落在沙發上悠然喝酒的兩人上。
祝曼放下酒杯看向許詩意,許詩意一臉懵:“不是,時祺那狗發什麼瘋啊?”
祝曼若有所思地揚了下:“要不你出去看看?”
……
許詩意推門出去,就
見時祺正站在祝曼保鏢面前,雙手著腰,跟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了似的。
一見出來,時祺立馬走到面前教育了起來:“好啊許詩意,你跟祝曼那人學壞了啊,還找男模,你信不信我馬上去找許阿姨?”
許詩意一副看神病人似的看著他:“時祺,你有病吧,大喊大地管那麼寬?”
“你找男模,我還有病了?”時祺被氣笑了。
“你沒病你怎麼不去管管祝曼啊?”
許詩意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只敢沖著大吼大的。
時祺被噎了下。
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大小姐的閑事他敢管?
“你忘了你媽說的,讓我看著你了?就怕你在外面胡來,今天的事兒只要我一說給許阿姨,明天你指定門都出不了了。”
“你真是好厲害啊,有本事去說啊,搞得好像誰怕似的。”
“行,那咱們現在就去你家。”
“去就去。”
……
許詩意和時祺鬧著鬧著就準備去許家了,門口爭鬧的聲音漸漸變小,直至沒了。
包廂里,眾人將視線落在沙發上無比淡定的人臉上,小心翼翼問道:“祝總,還要繼續嗎?”
祝曼從手機上收回目,看了眼他們,淡淡揮了下手:“都下去吧。”
“好的,祝總。”眾人整齊劃一地鞠了個躬,接著就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后,包廂恢復了清靜。
祝曼拿過桌上的手機,懶靠在沙發上看了起來,上的小貓在賣力地給踩。
頁面上顯示了好幾通沒接的視頻電話,最后就是一條消息:
「很好,我出個差,祝總就玩
這麼野是吧?」
祝曼輕笑了聲。
這就野了?
怕不是沒他一半野。
接著視頻又響了起來,跟奪命似的,打個不停。
祝曼接起,屏幕上便出現男人放大的俊臉,眸沉著,帶著緒不明的淡淡嗓音:
“十個男模,祝總玩得還開心?”
祝曼淺淡地哼笑了聲:“喲,這消息傳得快啊,都傳到遠在杉磯瀟灑的顧總耳朵里了?”
這的語調很難讓人聽不懂。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是吧,大小姐?”
顧席看著鏡頭,人眉眼冷絕,著不爽,好像他得罪了似的。
“哪敢啊。”祝曼散漫敷衍。
“好,行,那就聊聊祝總的問題吧,玩這麼野有沒有把我這個男朋友放在眼里?”
顧席咬牙憤道,眸深深又泛著些警告味。
祝曼看著他,冷笑了聲:“我玩的野?我玩的再野也沒有顧總野吧?顧總真不虧自己這個港城花花大的名號,知己遍布全球啊。”
祝曼慢條斯理說著,語氣中著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脾氣。
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顧席第一次見到這種與生俱來的理不直氣也壯,又氣又想笑:
“又扯我是吧?行,把你鏡頭轉過去,讓我看看咱們到底誰更野。”
祝曼冷瞧了眼他,然后直接掛斷了視頻。
顧席看著一片黑的屏幕,臉上又掛了幾條黑線。
黎明初曉,天微微泛著白,杉磯才凌晨五點多。
顧席站在臺上著煙吹著風解氣,開始想他究竟又在哪個地方得罪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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